“不,不是,是我教了他一个道术,只要跨进二重门就要学会的道术,也只有跨入了这道门槛才能修炼的法门。”
看山道长摇摇头,“看来许一突破一重门进入二重门的时间并不远,否则的话,赤松子不可能不教许一这种功法。”
“啊,你是说许一是最近才突破晋阶的?”
绝情道长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骇然之色,“那你刚刚说他的境界都已经巩固了么?”
“是的,境界已经巩固了,虽然还是第二重的初阶,不过已经很不错了,我们两人用了多长时间才巩固境界?”
看山道长摇摇头,“刚刚这小子从半山腰上往上爬,走的还是悬崖峭壁,而且还一路长啸示威,上到祝融峰之后,居然还能够利用他的气势影响到我们的弟子呢。”
“还有,我发觉这小子对修炼上面的事情似乎懂得不多,难道赤松子没有全心全意地教他,真的是暴殄天物呀,白白浪费了这么个天才!”
“哦,这小子这么厉害?”
绝情道长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凝重起来“这么说来,赤松子这些年并没有把主要心思放在教导弟子上面,否则的话,许一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啊。”
“也有可能是许一的聪颖超出了赤松子的预料了。”看山道长拿起茶盅喝了一口,目光定定地看着绝情道长,“师兄,我总觉得赤松子这家伙在找什么东西,而且,这六十年来跟他有关的消息并不多,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绝情道长闻言一愣,低头仔细想了想,缓缓点点头,“不错,也就是每次论道大会的时候能看到他的人,也不见他跟哪个道派来往密切。”
“而且,赤松子每次论道大会的时候,就会跟人打听一些地形之类的话。”看山道长冷笑一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相信他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
“一定是在找什么贵重的东西。”
绝情道长眉头一皱,点了点头,“而且,这个东西比陈抟老祖的功法还要重要,换了我得到了陈抟老祖的功法,那不每天捧着修炼才怪,赤松子却似乎每年都要出去几趟,就好像他要找的那东西比陈抟老祖的功法还要重要!”
“是呀,这个赤松子很神秘呀。”
看山道长冷笑一声,右手把玩着小茶盅,“本来今天叫许一来,就是想从他嘴里知道点什么,哪晓得这家伙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了赤松子每年都要出去几趟。”
“看样子赤松子很保密啊,连他唯一的徒弟都没告诉他,他要找的会是什么东西呢?”
“掌教师弟,会不会是什么道家秘宝,或者是神秘功法吧,也有可能是赤松子发现陈抟的功法没什么用处,转而另觅他途。”
绝情道长突然站起身来,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师兄,这件事情只怕清一道长知道一点,否则的话,他不会特意为了看阳明山牌匾上的那三个字来一趟江南。”
看山道长眉头一皱,缓缓地站起身来,“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我也回去做晚课了。”
许一脚下有些踉跄地下了山,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挣扎着上了车之后,许一迅速地放低了车座,双手抱于胸前开始运功调息。
刚刚虽然只是跟看山道长握了一下手,却几乎耗尽了紫宫**的阴寒之气,虽然只是注入了一缕阴寒真气进入对方体内,但是,就是接触的那一刹那间,看山道长的真气就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许一这才意识到看山道长这位衡山道派的掌教真人的修为是多么的恐怖,几乎耗尽了全身的真气,结果也是惨痛的,看山道人汹涌进入许一体内的真气将他的脉络破坏得乱七八糟,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经络恢复,而且,还得堤防三阳绝脉在这个时候趁机作乱。
以往许一利用真气注入别人体内的法子收拾对手,但是,这一次许一自己也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也深深地体会到了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双手捏着法诀,许一竭力驱动功法,将残留在脉络里的一点点地凝聚起来,一点点地艰难地修复着体内的经脉,黄豆粒大的汗珠如同泉水般地向外冒出……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许一双目圆睁,捏着法诀的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