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死的那天,秦晚晚沉默的可怕。她没有哭也没有发疯,只是昏过去整整一天。等她醒过来后,她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手里的那枚布料许久,久到阿乔忍不住喊她。
然后秦晚晚就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但阿乔知道她变了。
“你,来。”
慕鸣当日的袖手旁观并没有让秦晚晚感到难过。
或者说,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以前的自己有多么好笑。
只是因为对方稍微帮了自己一下,就觉得对方可能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甚至由于自己的粗心大意害死了阿文。
明明只要自己再早一点点知道这烟的毒性……阿文就可以不用死的。
她恨暗夜阁,也更恨自己。
秦晚晚看着不远处的新升起的明月,一言不发。
而此时的柳钰正坐在房顶上,看着同一轮新月喝着酒。
“柳钰。”
朔春从她身后走出坐在她的旁边。
“喝酒!”
柳钰将自己身旁温的一小壶丢给他。
“你喝了多少?”
柳钰浑身酒气,脸颊通红,一看就喝了不少。
“你管我喝了多少。秦晚晚那个乌龟王八蛋,就许她去招摇不允我放荡了?”
朔春叹了口气。
“我相信晚晚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柳钰踢了他一下。
“我也相信,只是她敢违背和我的约定。等她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正说着,屋顶上突然又多了一道黑影。
柳钰有些醉了,只觉得自己的月光被人遮挡,十分不耐的朝那人看去。
“恩人!”
温墨三两步就来到柳钰身边,刚想贴着她做下去就被旁边的朔春不着痕迹的挤走了。
“温公子?”
柳钰喝了太多,分不清人了,只能靠着声音辨认。
“柳钰,你让我找的事情有着落了。”
早在秦晚晚第一次发病时,柳钰和朔春就在给他飞鸽传书,问他要找调理渴血症的草药。
可这种药物实在难找,就算温墨走南闯北多年也找了许久。
柳钰一听这个,酒立马就醒了。
“温公子请坐。”
她长腿一跨,把酒壶往朔春怀里丢,硬生生给温墨腾出了一块地方。
温墨撩开衣摆坐了下去。
“此药生于南疆却喜极寒,只有高山之上才能寻到几颗。但是南疆能到这个温度的山只有几座,绕是我也只听说过一两次。”
温墨摸了摸衣袖。
“但是为了恩人,我还是用尽所有办法找出来一颗。”
他把手里的锦盒放在柳钰手里。
柳钰顾不得寻思他话里的意思,手抖得打开锦盒,一瞬间药香四溢。
“谢谢,谢谢你。”
晚晚的病,有救了。
秦晚晚打了个喷嚏。
慕鸣立刻转头看向她。
“没事。”
她揉了揉鼻子。
“你们把我抓来,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