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浩的表情就像要吃人一样,狠狠地瞪着孙佳佳:“听说是你求徐向北放过我的?”
孙佳佳神情紧张,没想到了陈永浩消息这么灵通:“我只是请他吃了顿饭。”
陈永浩不屑地冷笑:“在哪儿吃饭的?还有谁啊?”
孙佳佳抓着裙角,咬着嘴唇,如实说道:“就在我们家,就我们两个人。”
陈永浩脸上的肌肉在抽搐,身体在颤抖,异常地平静:“你请他来家吃饭?就你们两个人?”
孙佳佳神情坚毅,抬头挺胸,她觉得自己做得对,就不用怕世俗的眼光,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说得很干脆:“是的,这样没有别人干扰,更好商谈事情。”
啪,陈永浩猛地挥手打了孙佳佳一个耳光,像只恶狼一样咆哮:“你居然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要不要脸,你是不是跟他上床了?”
孙佳佳被陈永浩一巴掌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好一阵才安静下来,嘴角流出殷红的鲜血。
为了求徐向北救陈永浩,她宁愿舍弃自己贞洁,但是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置疑与咒骂。
她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们什么都没做。”
但是她的诚实,在陈永浩眼里,却是一种嚣张地欺骗。
陈永浩举起烟灰缸狠狠砸在孙佳佳的额头,一道鲜血顿时溅在了她那蓝色吊带衫上,染红了她那张苍白的脸。
“贱货,你什么都没做,他能那么好心帮我?你真是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
孙佳佳擦着额头的鲜血,居然没有感觉到痛,不知道是因为痛得麻木了,还是因为心里的痛比身体要痛上百倍。
她冷冷地说道:“你说我什么?”
“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
陈永浩咆哮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血淋淋地刺进了孙佳佳的心。
徐向北的话回响在孙佳佳的耳边,他不值得你为他付出一切。
人世间最大悲哀,莫过于心死。
孙佳佳颤微微地站了起来,一阵眩晕,几乎晕倒,鲜血从额头顺着脸颊上流下来,染红了衣服,触目惊心。
她机械地走进了卧室,将她一直戴着的那枚钻石戒指,从手指头上撸了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
留恋地看了床头那张她自认最美的照片,照片上的她像仙女一样微笑着。
她只拿着她平时拎的小手提包,扶着墙,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家,后面传来陈永浩摔门和怒吼声:“给我滚,不要脸的婊子,滚得越远越好。”
丁可可当天休息,正吃着苹果,看着书,接到了孙佳佳的电话,一句极为微弱的声音:“可可,救救我。”
听出孙佳佳声音不对,丁可可着急地问:“你在哪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救救我,我就在我家楼下,我被陈永浩赶出来了,我感觉我要死了。”
丁可可吓得书和苹果一起掉在地上,她真怕孙佳佳会想不开。
她赶紧好言相劝:“佳佳,你可要想开点,你可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还有好多美好的事情等着你呢,陈永浩赶你出来,是他的损失。你在那儿等着,不要乱走,我这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