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肖琳就是要买保时捷的客户，彬彬有礼地向肖琳弯了弯腰，笑容深沉而有风度：“美女您好，我是这里的销售经理钱风，为您服务深感荣欣，您看中了哪辆车？”
见对方这么有风度，肖琳捂嘴笑了，她用纤细雪白的手指，指向徐向北：“你找错人了，是他要买车，不是我。”
钱风习惯性地上下打量着徐向北，不由得眉头一皱。
徐向北昨晚住在欧阳别墅，今天直接来体育馆，没有换衣服。
他穿着一件普通的T恤衫，一眼就看出，那是二十块钱的地摊货，虽然穿着黑色挺直的西裤，穿着比较高档的皮鞋，但是鞋头与裤腿上沾满了污泥。
那是昨天暴风雨时候，他在小树林里锻炼四飞铁胆时，溅上的污泥。
见徐向北这样的一身装束，怎么也不像有钱人的样子，销售经理钱风的脸色顿时冷淡下来，还责备地瞪了一眼向他汇报的女孩。
本来一脸微笑的女孩，被经理瞪了一眼，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眼里包含着泪水，楚楚可怜。
徐向北微笑地问：“钱经理，你们这辆车还有别的现货吗？”
钱经理认定徐向北是来闹着玩的，他还是保持着足够的耐心，与较高的职业素养给予解答，只是脸色有点冷漠，没有刚才发自内心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们就这一辆现货，不过您放心，这是我们刚到的新货，虽然是样品，却也完全检测合格，保存完好。您现在打算买吗？”
看出销售经理眼神飘忽不定，表情冷淡，徐向北不以为然，嬉皮笑脸道：“我可以试驾吗？”
听说要试驾，销售经理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你小子也买不起，还要试驾，要不是老板规定要考核客户满意度，老子才没有心情理你呢。
他脸上堆着微笑：“当然可以试车，不过要交百分之十的订金才能试车，这可是六百万的车，不能随便试的。”
“试过车后，要是不满意，订金能退吗？”
“能退啊，六百万百分之十的订金就是六十万，你先拿六十万来，我再让你试车。”
钱风脸上仍然堆着笑，眼神里却充满了狡猾与轻蔑，以为徐向北听说要先交六十万订金才能试车，会知难而退。
没想到徐向北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伸手去口袋里乱摸，肖琳瞪着似海洋一样深蓝色的大眼睛，不理解地看着徐向北，不知道他在口袋里乱摸什么？
钱风则一脸阴沉，这小子想干嘛，怎么还不走啊，找什么呀，口袋里不可能会有六十万吧。
徐向北笑了，挑了挑眉毛，从口袋里摸出一只表面皱皱的破盒烟。
销售经理发出不屑的嘘声，将脸转到别处，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以为这小子会深藏不露，会掏出一张银行卡呢，原来是掏烟啊。
自己的眼光不会错的，这些年销售经验，让他自认有了火眼金睛，有钱人还是小混混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他的眼里除了轻蔑还有可怜，扫了一眼在旁边笑而不语的肖琳，只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跟着一个无耻小混混，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他很不客气地对徐向北道：“对不起，这里不准抽烟。”
徐向北还是那付让人讨厌的邪笑，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不理睬钱风，继续慢腾腾地打开烟盒，手指伸进烟盒去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