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徐向北心思一动,听见了门外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知道是谁了,该来的终究会来的,他轻轻地喊道:“请进。”
办公室门吱呀一声开了,正是风谷站在门口,他穿着那黑色风衣,面色苍白,十指纤细而修长,似鬼魅一样,走进了办公室。
他的眼睛似尖刀一般锋利,紧紧地盯着徐向北。
他的声音舒缓低沉:“徐向北,看着我的眼睛,你知道你欠我多少吗?告诉我,快告诉我。”
徐向北感觉头脑一阵眩晕,知道风谷可不是来要钱的,而是来要命的,正对自己施展催眠术。
徐向北让内力在体内急转,他没有按示警短信提示的那样,避开风谷的眼睛,而是针锋相对地也盯着风谷,他淡淡地微笑:“出场费我会按合同打给你的,我什么都不欠你的,你反而欠我的。”
风谷脸色大变,本来惨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的眼睛泛着一种红光,像是用尽全身力气,继续说道:“看着我的眼睛,听着我的声音,你是我的奴隶,你得给我跪下。”
徐向北忽然目光呆滞,像个言听计从的傻子,真的半跪在风谷面前。
风谷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笑:“果然难对付,不过也逃不过我的催眠大法。”
走廊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风铃跑了进来,她一脸惊讶地看着像木头人一样,半跪在风谷面前的徐向北。
她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风谷冷笑:“你急什么,局势已经被我控制,不用你动手了。”
风铃心思急转,咬着鲜艳的红唇:“大哥,我能请你放了他吗?”
风谷似乎没有显得意外,他冷冷地瞪着妹妹风铃:“你居然为了他向我求情?我就知道在皇冠KTV,你是有意违抗我的命令。”
“他是个特别的人,我从第一眼看见他就感觉到了,大哥求求你,放过他吧,我们见到宫主就说没找到他。”
风谷眼神变得凌厉,气急败坏道:“闭嘴,那天晚上,我差点就催眠他了,是你扔软木塞惊醒了他,在后台又没有对他下杀手。你三番五次帮他,是在害死自己,是在害死我,你不知道剑宫的法令多么严责吗?你居然为一个初次见面的小白脸,想害死我们。”
风铃面色坚毅,挡在了徐向北面前:“大哥,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我是帮定他了。你不能杀他。”
风谷气得几乎疯了:“你敢。”
风谷衣袖一挥,一股巨大的力量排山倒海一般,将风铃重重打飞出去,撞在一枚游戏里的道具上。
风铃嘴角留着鲜血,她脸色惨白,却坚强地从地上爬起来:“不,你不能杀他,我喜欢他。”
风谷面色凌厉,眼中闪过凶狠的神色,再次挥手,他的手高高抬起,眼看又要打在风铃那柔软虚弱的娇躯上。
忽然,半跪在地上的徐向北,冲着风谷挤眉弄眼:“风谷先生,我的表演怎么样?能不能拿个最佳表演奖啊?”
风谷吓得倒退几步,就连风铃也惊讶地愣在那里,兄妹俩不相信,被催眠的徐向北会自己从催眠中清醒过来。
风谷顿时明白过来,他冷笑道:“你是很会表演,不过,你再会演也没用,因为你不管怎么演,你都会是个死人,死人是不需要演技的。”
风铃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原来你没有被大哥催眠,你演得真像,你真是个奇葩,居然不被我大哥的催眠术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