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院子里的花圈遭殃了,被砸得东倒西歪,十多名保安不一会全都嗷嗷叫着,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
看着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路洪,珍尼非常的愧疚,将他扶了起来,她开始后悔带徐向北来这儿,虽然徐向北按她的要求,没有乱说话,其实根本不用他说话,只要他的存在,对路家人来说,就是一种极端的侮辱。
徐向北扶了扶有点歪的领带,轻蔑地扫了眼从地上爬起来,几乎走不了路的路洪,嘴角扯过一抹冷笑,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别墅大堂。
金碧辉煌的别墅大堂,如今搭上了黑布,白布,原来摆放着中世纪名画的地主,现在放着一个大相框,摆着路京云和蔼可亲的遗照。
在他的遗照底下,放着一个乌黑发亮的乌木棺材,路京云安详地躺在里面。
棺材两边跪着几个披麻戴孝的家属,有他的三个儿子,两个老婆,还有干女儿路遥。
路遥看见徐向北走了灵堂,吓得脸色煞白,惊叫一声:“你,你怎么也敢来。”
徐向北到灵堂捣乱,就像在油锅里倒了一杯水,顿时,炸了锅,路家的高手们,从四面八方,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将徐向北围了起来。
面对几十人的包围,徐向北一点也不在乎,而是对着灵堂中间路京云的遗体鞠躬。
他喃喃自语:“虽然我不喜欢你,不过死者为大,到你的灵堂来,就得给你敬个礼。一路走好。”
路家的高手们围着徐向北,都知道徐向北的身手了得,愤怒地瞪着徐向北,高声怒骂,却没人敢动手。
“给我滚出去,杀人凶手。”
“太嚣张了,你不要以为我们路家没人。”
“不要脸,流氓,给我滚出去。”
“都给我散开。”
响起一声清脆而威严的声音,刚才跪在棺材旁边,一个穿着黑色马甲,留着小胡子,气势不凡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看见中年人走来,吵闹的人群安静了不少。
中年人神色冷漠地看着徐向北,眼神里带着疑惑与愤怒:“你就是徐向北?”
徐向北淡定地笑道:“不错,我是徐向北,让我来猜猜你是谁,看你跟路京云长得差不多,这些人又都以你马首是瞻,你是他的大儿子?”
中年人语气冷漠:“路京云是我老爸,我是大儿子路明亮,是不是你杀了我老爸?”
徐向北笑了,对着路明亮,也是对着周围所有路家人说道:“原来是亮兄,节哀顺变,你老爸不是我杀的,我今天站在他的灵堂上,再跟你们路家人说一遍,路京云不是我杀的,他不值得我动手。”
徐向北的解释并没有缓解紧张的气氛,反而又惹起了众怒,不少人怒吼起来:“混蛋,你说什么,臭小子太狂妄了。”
“太嚣张了,给我滚出去。”
“大伯就是他杀的,他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