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量了下,到最后决定明早出发,想办法混入到朴贞杰所说的那个采购队中。
再商量了一些细节,二人开始比拼酒力。
看着千杯不醉的朴贞杰,徐向北也算找到一个酒桌上的知机,心道:“多个酒友也不错,嘿嘿。”
而朴贞杰借着酒精,直着嗓子念诵诗歌助兴,眼角不时偷偷瞟向徐向北,唇边不由勾勒出一个狡猾的弧度。
“哇哇,北哥,你为何把我的美美裙子撕烂了,呜呜……别再撕了。”
在羊肠山路上,徐向北正对着焰儿易容化妆,把她那最喜欢的连帽裙撤成碎布片。
然后,徐向北又从口袋里拿出刚顺手牵来的锅底灰,涂抹在了焰儿的脸上,焰儿顿时变成个黑面丑萝莉,大哭不干。
徐向北看着和乞儿一般的焰儿,点了点头道:“谁让你不愿意到时候空纳戒里待着去,出来抛头露面,就得受苦。”
这刻,不仅是焰儿,连徐向北同朴贞杰,都穿着脏兮兮,补丁盖破洞的乞丐衫。
依照徐向北的计划,三人就要化妆成逃荒的三兄妹,然后装可怜,混入这进圩集的采购队中,一旦可以打入敌人内部,徐向北就可以趁着这次机会,摸清楚雪烟派的内部不妨,找机会营救珀斯娜塔莎了。
所以,为了取信当地村民,必须苦肉计和烂衣计齐用,因此才成了如今这副丐帮弟子的模样。
焰儿一脸幽怨地看着身上的乞丐衫,爱美的肝肠寸断,泪水都要滚落,拉着徐向北问道:“北哥,如果是珀斯娜塔莎姐姐在这里,你也会让她穿着玩意,脸上涂抹着黑乎乎的东西吗?”
徐向北敲了她一个爆栗子:“废话,我们打扮成这样,就是去救她,她若是在这里,何必去扮丑自己。”
徐向北将焰儿驼负起来,背入背篓里,然后对着朴贞杰打了一个手势,对着乡村内走去。
这刻正是日上中天,在乡间田埂劳作的农民们聚拢在林荫下喝茶,三人到了圩口,就正巧碰见了一个背着红薯的老叟。
三人很亲切的和老叟搭讪,老叟很快从口音,发现了他们三个是外乡人,不禁呆了下。
徐向北原本想拉下脸装灾民的,可是实在酝酿不出那情绪,于是对着朴贞杰打了一个手势。
不过,朴贞杰同样不具备那种深厚的表演功力。
焰儿就更不要指望了,身为圣兽,让她去演绎灾民的凄苦,她宁愿玩喷火。
一时间,大家期期艾艾,谁也说不出话。
却是老叟,很大方地迈步过来,非常认真地打量了徐向北三人一眼,大惊道:“你们三兄妹,是不是因为邻县的饥荒,流落到本地的?”
徐向北三人对视了一眼,暗暗的道这就省了自己一番唇舌功夫了,赶紧忙不迭的答应,对着老叟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老叟同情的道:“可怜的娃儿们,战乱和瘟疫,让伽马平原旁边的几个县城都变成了荒城,每天都有太难的百姓,你们算是最后一批跑出来的,大战都告终一个月了,你们才流浪到这儿。”
徐向北连忙道:“那个,打仗时我们三兄妹躲入了深山老林,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躲了一个月饿的受不住了,才溜出来。”
“怪不得。”老叟点了点头,看向徐向北背篓里的焰儿,刹时一脸的嘘唏同情,“哎,这小姑娘都饿成猫儿一样了,弄得这么黑,过来,爷爷给你窝头吃。”
说完,老叟就想把焰儿从背篓里抱出来。
可是焰儿毕竟是金焰噬火貘,岂能让人当小花猫抱来抱去?除了徐向北,还没人可以触摸她呢,想也不想,对着老叟一拳挥去。
所幸徐向北及时预见到变故,赶忙伸手压制她的小黑拳,否则老叟只怕一命呜呼。
徐向北连忙赔礼道:“对不住,我妹妹被战乱吓疯了,至今精神还没恢复,现在动不动就羊癫疯,您老没事吧?”
“没关系。”老叟摇了摇头道,“太可怜了,所以说战争中最倒霉的就是老百姓,走,跟着我回家,我让大娘给你们煮面。”
说着,老叟就让三人尾随他回家,然后自顾自向前走。
老叟边走,边淡然道:“我家中就两个老家伙了,儿女们都出去谋生,几年也不见回家,平常家中孤寂得很,你们过去热闹,老婆子也应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