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徐向北看向甜馨:“安啦,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真下手对付你的。”
甜馨看着红廆湿婆哼了一声,没说啥。
一切安排就绪,徐向北从时空纳戒中取出了一本贴肉收藏的卷轴,然后走到了房间的绣床,盘膝坐了下来。
这一次的修炼,花费了一日一夜,一日三餐都有婢女送来的美味佳肴,但是全被甜馨挡在门外,吃完以后,再叫人来整理碗筷。
而徐向北,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潜心修炼,就算甜馨和红廆湿婆也不懂他这次修炼的是什么绝学,只是甜馨房间中养殖的那些小动物和植物,全枯萎无神了。
等功行圆满,徐向北睁开眼睛,对着两女道:“我好了,我们是时候,去救师姨了。”
听见这话,红廆湿婆皱起眉头,她一度以为徐向北这临阵磨枪,是想帮自己对付神曌呢,原来竟然只是为了救人。
“我要去直接找神曌寻仇。”
这句话一说出来,还不等徐向北开口,甜馨低哼一声:“你寻仇?是送菜吧?阁主尊座一身超凡入圣的本领岂是你能够望向其背,别以为自己可以脱狱一次,就不可一世了,抓住你,下次可能机会再跑了。”
“小萝莉。”红廆湿婆拳头一握,看了徐向北一眼,恶愤恨道,“管好你那爱惹祸的丁香小舌,否则,你姐姐我不介意帮你割掉它,趁你熟睡的时候下手,嘿嘿。”
“你又威胁我,徐向北,你为我出口气。”甜馨抗议道,然后躲到了徐向北身后。
徐向北百般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这两个冤家,大的与神曌不共戴天,小的对神曌颇为仰慕,这么相处下去,迟早要出大问题。
而甜馨绝然不是红廆湿婆的菜,只能联合自己,招架对手的嘲讽。
两个女人一台戏,头昏脑胀下,徐向北插了一句话道:“你们别吵了,怜月宫主虽然口直心快,可却是说事实。红廆湿婆,你跟神曌交过手,他的实力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红廆湿婆的杀气,立即烟消云散,摇头叹息。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自己不是神曌的对手,她甚至感觉不出自己与他差距多少,那老头深不可测,实力根本无法探触到底部。
见红廆湿婆气馁灰心,徐向北又接着道:“神曌对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信任了,只是没找到我叛变的证据,我们现在只能先太岁娘娘,然后抬出这个宿老前辈来,将神曌的罪恶,昭告天下,让可以号召群雄讨伐之。”
“也只有联络天下各大帮派,发动群雄一块向英魂阁进攻,我们才有胜算,神曌虽然当世无敌,可他毕竟然是肉身凡人,我就不信他能敌得过我们全天下力量。”
红廆湿婆摇了摇头:“你还是太过于乐观,纵然我们抬出太岁娘娘出来,也没有多少人会站在我们这边。”
“是的,这些我也想过,可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人先就出来,然后离开英魂阁,一步一步的执行下去,才有胜算。这里毕竟然是神曌的地盘,我们现在和他翻脸,只能是鸡蛋撞石头。”
徐向北自诩邪帝,本来谁也不服,他血液中的高傲,何尝不想去与神曌一决雌雄,可是纵然以他的傲骨,也知道此时宣战毫无胜算。
纵然他可以不顾自己死活,可是如果自己向神曌出手,神曌绝对会报复邪异门,到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引来什么灾祸,也是难以测度了。
红廆湿婆也是深谋远虑的女人,到最后点了点头,认同了他的方案。
“好。”徐向北将甜馨推到了红廆湿婆身前,嘱咐道,“你带着怜月宫主先离开英魂阁,赶往邪异门,我救出师姨后,便去跟你们汇合。”
“不行。”这次两女却是异口同声,不约而同。
甜馨娥眉微蹙:“无论你和阁主尊座哪个被伤害,都不是我想看见的,况且……”
“况且。”红廆湿婆接过她的话,“我不可以丢下你,让你面对神曌那种强横的敌人,怜月宫主又不是三岁大,她有手有脚,可以自己行动。”
甜馨哼了一声:“对,我也不稀罕一个妖女当我保镖。”
“得。”见两女又得火星撞地球,徐向北心中急不可耐,瞪着眼,高声制止,“你们无条件服从,你立即带着怜月宫主从西门山径离开,然后向西走一百里再转过东面,赶赴邪异门。你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谁出事,我都会伤心难过,知道吗?”
两女不说话了。
气氛有点沉闷,甜馨缩缩脖子,看向徐向北:“好吧,可是你一定要自己当心点,纵然是为了……为了娜塔莎妹妹,也不准你出事。”
徐向北轻轻一笑,抚摸着甜馨的玉颊,洒然笑道:“安啦,算命的说过我这辈子可能会在女人裙下倒霉一两次,绝不可能死在男人手里,更何况是个老鬼,我此行肯定可以脱身。”
听见这话,两女都是不由都眼波微荡,也只有邪帝徐向北,才能在这种凶险的情况下,还能使用这种幽默的口吻。
徐向北身上的黑鳞胸甲一直没褪掉,当下在甜馨额前轻吻,穿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