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臣不说还好,这一说,慕容霜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一哭就煞不住车了。
“我本来就是瞒着家里面的人出来的,都饿了三天了。好不容易遇到个热心人,看到你人还算老实,就吃了你一碗面,你至于这么欺负我么?我,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打过,从来,从来没谈过恋爱。都是你,都怪你!”
“我。我哪儿知道啊……”周臣无奈一笑。自己猜的果然不错,自己去吃个宵夜还真的不小心又捞了一个千金大小姐了。自己这是怎样的****运气,别人一辈子能够碰到一个系花已经很不错了,自己特么这段时间全是碰见绝色极品,敢不敢再夸张一点?
“现在好了。你欺负也欺负了,亲也亲了。现在居然想赖账了!呜呜呜……”这慕容霜儿是越哭越委屈,越哭越来劲儿,索性直接抱着周臣的腰哭,眼泪鼻涕毫不吝啬的曾在了周臣的白衬衣上。
周臣不说话了,男人在这种时候,不管有理没理都不能争论,都不能试图跟女人讲道理,哪些都是扯淡!这是周臣这段时间跟唐琳那帮子女人学到的珍贵经验!
这种时候,只要一脸理解和宽容的看着女人哭,时不时的递上纸巾或者贡献怀抱和自己的衣服就行了。
果然,慕容霜儿哭了大约十来分钟哭声便渐渐小了下来。十五分钟左右变成了轻声的抽噎。二十分钟的时候,只是看着周臣。
“哭完了?”周臣无奈的看了看这个思想完全小女生的丫头,一脸颓败的又朝着自己的衣服示意了一下,这是在告诉慕容霜儿这衣服算是毁了。
慕容霜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得到慕容霜儿确切答复之后,周臣这才松开一直抱着慕容霜儿的手臂,随后站起来,双手举起一下子扯下了自己衣服。
“呀!”慕容霜儿猝不及防赶紧挡住眼睛,却不安分的将手指露出一条缝,大眼睛灵动的转动着。
周臣白了一眼这个掩耳盗铃的小妮子。将那件已经被小妮子毁掉的衬衣扔到了角落的脏衣服桶里。这脏衣服桶样式很可爱,是周臣搬入这里之后,蕾蕾送给他的搬家礼物,每隔一个周蕾蕾过来看自己的时候,都会带走脏衣服拿回去洗的干干净净熨烫整齐下个周末拿过来。
回来这段时间,周臣已经习惯了蕾蕾在生活上的照顾、
慕容霜儿挡住眼眸的双手缓缓的放了下来,随后看向周臣的眼神里面不再有防备,也不再有别的想法,而是露出了淡淡的惊讶和心疼。
周臣的年龄她知道,不过二十岁,二十岁没到的年轻人,自己家那个不懂事的哥哥和周臣同岁,那皮肤保养得比女人还女人,用那些古装小说中肤若凝脂等词汇才形容也毫不过分,可是周臣。
那背上,密密麻麻都是伤口,有刀伤,有枪伤,有烫伤,还有粗劣的缝针,看上去狰狞恐怖。
一条条伤口爬满了周臣整个身体,坦白说,周臣脱下衣服身材着实诱人,可是那些伤但凡是个人看到,第一反应真的不可能是羡慕他有男人味,而是震撼!
周臣也不太习惯被人盯着看,随便从沙发上抓了一件灰色T恤穿上,他的衣服都是长袖的,因为手臂上也都是骇人的伤口,本来有一次白美玲曾侧面提过,让周臣去做整容手术,现在的医学程度,至少可以让他身上的伤痕恢复九成九。可是被周臣拒绝了。
“这个……”慕容霜儿伸出手朝着周臣胸口上一处伤口摸了上去。
这是一条长约十厘米,距离心脏仅仅三寸距离的伤口,看不出是刀伤还是枪伤,因为被缝针了。而且缝的很丑。
周臣一怔。这道伤口,确实有典故的,也是自己这一辈子最不能忘记的伤口。想到这道伤口,想到某个人,周臣心中五味陈杂。
周臣扯了扯衣服,将伤口与慕容霜儿的手臂挡开。
“这个,能不能跟我说说?”慕容霜儿抬起眼睛认真的问道,眼神之中是一片希冀。
周臣挑眉,忽然沉默了。
心中忽然一阵烦躁,他转过身从沙发的角落抽出了一包烟,递了一根挂在嘴上,房间很安静,只听见打火机上滑石划过火流的声音,燃烧的火焰烧掉了香烟表面的纸圈而后燃烧了里面的烟草。
‘兹……’周臣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这才很爽的吐出了一口烟圈。
“这个你想知道?”周臣迎上对方那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恩。”慕容霜儿笃定的点点头,而后乖巧的坐在了周臣对面。
“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先得告诉我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慕容霜儿一门心思都期盼着周臣给自己说故事,所以此时也格外配合的认真思考道:“暂时住在你这儿。理由我都给你想好了。远方堂妹。”
周臣唇角扯起一丝诡异的笑容,这小妮子果然是查过自己的,不然怎么知道自己是跟着母亲住,父亲那边自己从来都没有任何信息。
“你确定?”周臣挑眉,他也不急着知道这慕容霜儿的来路了。反正总会知道的。
“嗯。”慕容霜儿点点头,随后认真的看向周臣:“现在,可以跟我说说这道疤了么?”
周臣漠然,随后一口接着一口的将手中的香烟抽完,好似烧的不是烟,而是那不堪回首的寂寞。慕容霜儿也不催,只是眨巴着大眼睛安静的看着周臣。似乎是在等周臣晕良好情绪。
周臣吐出最后一口香烟,将烟头按入烟灰缸,又深吸一口气看向窗外。
“既然你想听故事,我就跟你说说呗……”
这个故事,他从未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