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后宫,丽妃不可能买通这么多人。
时间静静流淌,屋外的吵闹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喜巧备上的膳食已经热过了两回,顾锦瑟都全然不知。
直到夜幕降临,顾锦瑟严肃的脸上才露出一抹笑容来,此时她才感觉到自己身体酸痛得厉害,而闻过了所有药材的鼻子也几乎要味觉失灵了。
“这椅子真是忒硌人,明日得叫喜巧整个贵妃椅来。”顾锦瑟伸了伸腰身,拿起一张宣纸盖在脸上,就往后仰头靠在檀木椅上,决定眯一眯。
君丞止进屋时,顾锦瑟是听到动静的,自然也分辨的出这脚步声是谁,只是懒得理会。
至于君丞止。
他一踏进寝室内,便看到满屋狼藉,那遍布一地的药材、药方、宣纸,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扔了一地。
而杂乱的书案前,那女子一条腿挂在扶手上,一只脚踩在书案边缘,受伤的左手放在腹部上,另一只手压在额头上,正确的来说,是压在宣纸上,她的脸上盖着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宣纸,长发散落一地,白衣罗群凌乱,衣襟口有些敞开,隐隐露出青绿色的肚兜颜色。
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一上一下,更显诱惑。
……
君丞止皱眉,转身就门关上。
这个女人,身为皇后此等模样,哪有一国之母的模样!
“朕知道你没睡,坐好!”君丞止上前就拿掉盖在顾锦瑟脸上的宣纸,双手背在身后,脸上一派冷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顾锦瑟没办法睁开眼睛来,扫了一眼君丞止,仿佛看到了自己在学校时的那个顽固不灵的老师,她还记得,那一堂是解剖课,老师在前一堂课让大家准备小动物拿来解剖用,谁知她那一堂课,却拎着一个小娃娃来上课堂。
那个小娃娃,是那个老师的小孙女。
那一堂课,那个老师就全程用君丞止这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她。
顾锦瑟有些不满揉着酸痛的肩膀,说道,“我说,我这刚想睡会,你怎么总喜欢挑夜里来?”
“帝后夜里同寝,有何不妥?”君丞止妖孽般的脸还是染着一点怒气,说这句话时却还是扯出一抹笑意来,更显得危险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