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脸,转身一个点脚,宛若飞燕消失在夜空中。
君丞止负手立于屋顶,惊风不知何时跪在身后:“主子,为何不追?”
那黑色的目子,于夜空融为一体,泛着阵阵寒光:“不急,给朕看好他。”
“是。”惊风消失在原地。
顾锦瑟站在院子里对着屋顶道:“君丞止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君丞止转身一个展翅落在顾锦瑟身边:“我没事。”
顾锦瑟道:“怎么回事?刚才的那人是谁?”
“政贺。”
“政贺?”顾锦瑟一愣,扯了一抹笑意:“你是不是看错了,政大哥怎么会偷看……”
偷看她洗澡,后面的话顾锦瑟没有说出来。
若说刺杀,偷东西,顾锦瑟或许还会相信,可刚才对方明明有机会下手为何迟迟不动,而且君丞止发现他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便是跑,根本无心恋战。
只能说明对方只是普通的小贼。
“你不会是借题发挥吧?”顾锦瑟觉得君丞止处处找政贺的麻烦,前几日还因为小心眼把人给关起来了,现在倒好,又无限人家。
君丞止那双黑曜石的目子闪过一丝寒意:“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就是……”
“你信政贺不信朕?”
……
该怎么解释呢,她的确信政贺,因为这种偷香窃玉之事,政贺根本就不耻。而君丞止这个腹黑男,什么事干不出来。
可这些都是顾锦瑟心里话,即便真的是政贺偷看她洗澡,她也觉得对方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君丞止那星河流转的目子布满了悲伤,顾锦瑟根本不需要解释,刚才的犹豫已经表明了立场。
他护她,爱她这么久,都比不过认识几天的人,这个事实犹如如芒在脊刺痛他的要害。
转身,无声的离去。
顾锦瑟伸手欲要抓住,可,微凉的风穿透指缝环绕在指尖。他走了。
午夜的冷风从裤管飘入,顾锦瑟感觉浑身一冷,阿秋……她揉了揉鼻子。
清悠斋
政贺略带恼怒的坐在凳子上。政顺见屋内亮了等,鬼鬼祟祟的推门探进一个脑袋,闪身进入:“姐夫,怎么样?”
“被发现了?”
“什么被,被发现了。”政顺结巴着说道,心里怕的要死:“那怎么办?要不然咱们跑吧。”
“跑?跑去哪?”政贺冷笑一声,倒是他看走了眼,没想到在酒楼碰面的男子居然身手了得,他差点被抓。
政顺在原地打转,猛然转身问道:“要不然咱们飞鸽传书回去,让女君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