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紧随其后,那还顾得上和皇后辞行。
胡全心下摇了摇头,这后宫的嫔妃胆子是越来越大,自己站在马车前,明眼人一看便知皇上在里面,可柔妃却视而不见,让喜巧进去禀报,这不是明白要扰了皇上的好事。
他抬眸对身后的小卓子招了招手,小卓子会意的转身离开。
上了皇上的銮驾,柔妃对身边的碧莲摆了摆手,碧莲落在留在外面把手。
车内只有两人。
君丞止端坐在软塌上轻笑:“柔妃,你这是何意,怎么到跪下了。”
柔妃略带感伤的说道:“臣妾听闻主子娘娘病了,本想过去探望,见胡公公站在那便想转身离开,可转念一想,若是主子娘娘把病气过给皇上岂不是罪过,便自作主张没有离开。”
皇上听了柔妃的话笑了:“那看来朕倒是错怪你了,你也是为了朕的身体好。”
“你也不必如此,朕的身子比谁都了解,倒是让柔妃你悬心了,这些年你陪伴在太后身边,倒是为朕分担了不少。”
柔妃一听,心下一喜,皇上是至孝之人,她伺候太后这么多年,就算皇上快石头也焐热了,眸底泛起细碎的泪花:“臣妾自十二岁进府侍奉皇上,臣妾的心臣妾的身都在皇上身上,臣妾自知没有其他姐姐聪慧,但也想为皇上分担。”
“太后是皇上的生母自然也是臣妾的生母,伺候太后本事臣妾的本分,若能为皇上分忧一二,臣妾深感欣慰。”
君丞止半晌没做声,只是眯着眼眸凝视跪在自己眼前的柔妃。
一双目子幽深不见底,没有一丝温度,亦看不出波澜。
良久,君丞止面上才淡然一笑。
只是这笑在余晖的影子里,看不出一丝的欣慰,宛若夜色下浮在水面上的弯月,虚虚实实,明灭难测。
“到底是太后调教出来的人,你对朕的心意,朕心下明白,不过柔妃并不是御医更不是谋臣,如此殚尽竭虑为朕,何苦呢?”
柔妃微红的眸子柔柔的望着皇上,轻轻摇头:“臣妾自知身份地位,不敢奢望和皇上举案齐眉,只盼皇上龙体康健,心情愉悦足以。”
“皇后主子进宫后深的皇上的宠爱,臣妾爱屋及乌也定会辅佐好皇后,恪守本分,替皇后分忧。”
皇上微微扬眉,目光带着几分探究:“柔妃,你可知道,你这话若是被旁人听了,便有越权之嫌,替皇后分忧。”他轻笑:“你到时想的长远。”
柔妃心下一惊:“皇上误会了,臣妾并无此意。”
面对柔妃的解释,君丞止嘴角的笑意难测。
“柔妃,你可知道为何这么多年,朕唯独去你的宫里。”
柔妃心下一晃,垂首道:“臣妾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