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南宫山都要对姜白毕恭毕敬的,看来,这姜白身份不一般啊。
姜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说你,好端端的回来干什么,当年道主以及你师傅都原谅你了,你非要回来,这下好了,还打伤了李元正的弟子。”
南宫山露出一抹苦笑,并没有解释,从姜白的话可以判断出来,姜白是站在李元正这边的。
其中的原因他也明白,当年南宫山就和现在我的一样,是各大导师相互争夺的,后来也是南宫山做了很大的决定后,才跟了当年的师傅,那师傅也因为南宫山脸上有光,而姜白也因为这事一直心里很不舒服,虽然没像李元正这样巴不得南宫山死,但心里一直都记得,今天原来姜白是不想露面的,但听说闹了这事,所以他便赶过来了。
姜白甚至都不给南宫山解释的机会,就断定了是他打伤李元正弟子,可事实上,姜白肯定清楚,这是李元正的陷害。
姜白望向了蒋俊友,愠怒道:“蒋俊友,你也是从小到大生活在天山道,对于天山道的规矩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今天的事情你必须要接受惩罚!”
蒋俊友垂着头,道:“姜白道长,弟子有一件事想说!”
姜白一愣,沉声道:“什么事,说!”
蒋俊友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李元正道:“弟子认为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李元正他一口一个南宫山打伤了他的弟子,可是,我想任何弟子都清楚南宫山是被道主给囚禁的,私自解开枷锁那是弥天大罪,他的弟子不可能犯那么愚昧的错误,这很有可能是李元正嫉妒南宫山,所以才陷害的他!还望姜白道长明察秋毫,还南宫山一个清白!”
姜白闻言,淡淡道:“好,既然你有异议,那我也要管,李元正,把你那位弟子请出来!”
李元正讪笑道:“姜白道长,我弟子已经被大长老斩了,所以无从对证。”
姜白朝蒋俊友看去:“听到了没?已经被大长老斩了,这事也已经定下来了,而且,你口口声声的说忤逆道主的指示是弥天大罪,那我想问你,你闯上擂台,难道就不是忤逆道主指示吗?那你是不是也犯了弥天大罪?”
这话让蒋俊友无言以对,良久后,他才愤愤不平的说道:“对不起姜白道长,南宫山是我的挚友,弟子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挚友被处死!”
姜白闻言,冷冷一笑:“好感人的情谊,可是,你犯了错那就要受罚,但我今天不想追究你的过错,等着道主惩罚你,你先给我滚下去,南宫山,继续执刑。”
听到这话,蒋俊友瞳孔骤然一缩,愤怒的喊道:“难道姜白道长那么百分百的确定南宫山伤了他的弟子吗?如果他是被诬陷的,那岂不是很冤?”
姜白皱着眉头,十分不悦道:“冤不冤我不知道,但你现在让我很不爽,你可以怀疑李元正,也可以怀疑我的决定,但是,现在我和李元正都是在按照道主的意思执行,你如果有任何异议,去找道主,而不是在这里撒野!”
蒋俊友张开嘴想要开口,可姜白却身影一闪,转瞬间冲到了他的身边,拂尘一甩,强大无比的内劲瞬间击打在了蒋俊友的身上,蒋俊友猝不及防,也不敢反抗,身体直接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了擂台外,这一下,险些要了他的命。
“俊友!”见到蒋俊友被打,南宫山着急的喊了一句,但为时已晚。
蒋俊友狼狈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他十分的心痛,红着眼睛朝姜白声嘶力竭道:“姜白道长,弟子多年来是那么的信任你,难道今日,你要站在李元正这边吗?为什么不好好的调查清楚?如果南宫山是被诬陷的,那我敢问你良心何在?”
“我看你是想死是吧?”李元正不爽道:“打了你你还不知悔改,看来,你真是不死不肯罢休!”李元正直接跳下了擂台,到了蒋俊友的身边,霸道的将他给踩在脚下,他想要挣脱,可内劲却被姜白打的丢失近乎一半,只能忍受这屈辱。
“姜白道长不是说了?你要有什么异议就去找道主请示,别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烦不烦人?”
蒋俊友心中叫苦,他怎么能不想?可是,道主又怎能是想见就能见到的?昨天蒋俊友跪在道主的明月殿前半宿,也未曾见过一面道主的样子。
这已经不是当年的天山道了,当年在老道主的带领下,天山道其乐融融,蒸蒸日上,弟子间更是和睦相处,而事到如今,处处都充斥着尔虞我诈,弟子间更是互相攀比,恃强凌弱,整个大环境也变的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可道主从来没有管过这些,甚至还大力支持,因为他始终认为,只有这样攀比的环境下,才能促进每个人的奋斗心,好胜心。
事实确实如此,天山道的每个人都渴望变的更强!毕竟谁都不愿被别人踩在脚下羞辱,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答案没人知道。。。
我在一旁暗自攥着拳头,恨不得想要冲过去杀了这姜白,可是,我却隐忍住了,因为我感受到了,还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暗中窥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这姜白也太不讲道理了,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在他眼里,只有道主定下的规矩。
规矩是约束人的,可也是为人服务的,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这样不懂的变通规矩的天山道,时日不久,怪不得会一直卡在瓶颈期,原因就在这里。
“嘿嘿。”李元正狰狞的笑着:“被我踩着的滋味爽不爽?我一直看你都很不爽,无论我做什么事情你都要站出来阻止我,合计着天山道就你一个好人是不是?”
蒋俊友红着眼睛,心如刀割,他疯狂的拍着地板,怒吼道:“天山道早晚要毁在你们这群败类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