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兮接到莫子尧电话的时候，有些诧异。
她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突然联系自己，明明两人平日里没什么交集。
“喂？”
“喂，兮兮姐，最近有没有空出来一起吃个饭，上次在医院你帮了我，我还没跟你道谢……”
“打住，”云晴兮无情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你什么兮兮姐，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没有我就挂电话了。”
“兮兮姐，不要这么绝情，之前是我说错了话。”莫子尧继续说道。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云晴兮冷漠的声音：“我再给你三秒钟，三，二——”
“好好好，我说。”莫子尧开始觉得自己曲线救国是个巨大的错误，他身为莫家的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我有事想请教你。”
“什么事？”云晴兮的态度很公事公办。
毕竟莫子尧不算是她的朋友，两人只是见过几次面，从没有过深交。
“我想知道，该怎么才能追到子烟。”莫子尧被迫说了实话。
云晴兮结舌，她开始怀疑这个莫大少的脑子是不是烧坏了，又或者是喝酒喝太多开始说胡话了。
“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问我？”
“因为……你是夜子煜的女朋友，虽然是假的，但平时和他接触最多的人是你，夜子煜对我很提防，你知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莫子尧索性不要面子了，把想问的都问了出来。
“首先，不是假的，已经是真的了。”云晴兮一条条纠正他。
莫子尧“哦”了一声，迟钝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不是假的，已经是真的了，”云晴兮咳了一声，继续说道，“其次，我和我男朋友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抱歉，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搞什么，把她当工具人吗？
再说夜子煜是她的男朋友，她凭什么不帮自己的男朋友，去帮莫子尧？
倒不是她对莫子尧印象很差，而是夜子煜这么防着莫子尧，一定有他的原因。
她选择相信夜子煜的判断，毕竟是情侣嘛，总是要护短的。
莫子尧接下来想说的话，全被这句“我和我的男朋友”给牢牢堵死。
他伸手揉了一把脸，轮廓近乎完美的脸被揉得很憔悴。
这算什么，好不容易想出的办法就这么泡汤了？
亏他还放下面子不耻下问，结果云晴兮就这么变成夜子煜家的了，还和夜子煜统一了战线？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云晴兮对他其实有点不忍心。
追女孩子追成这样，也是很惨了。
“没什么，”莫子尧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心如死灰，强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那什么，抱歉我拨错号码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云晴兮看着屏幕逐渐暗下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