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河名为七情河,渡过此河,经受住七情河水的考验,便可参与帝子选拔第二轮。”众人疑惑之际,却闻白长老声音再度传来。
七情河,河水七色,分别呈红、橙、黄、绿、青、蓝、紫之色。
此河虽有七十米之宽,但河水不深也不急,方才没过膝盖。
白长老所言的渡河,自然不是指从河面一跃而过,而是指蹚河而过。
众人不解之际,隶属于太虚皇宗的那一百名弟子已来到河水一侧,也在这个时候,白长老继再度传出一道话音,“太虚皇宗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天才,若有人无法渡河或不愿渡河,可以试着挑战我太虚皇宗弟子百人之一,胜,则取而代之。”
闻声,众人目光看向这一百名太虚皇宗弟子,却见这百人一个个负手而立,各个傲然。
“难道,他们不用渡河?”有人疑惑道。
很明显,听白长老的意思,太虚皇宗这百人根本不需要渡河,击败他们其中之一,同样也可以不用渡河。
只是这百人,既然能被太虚皇宗挑选出来,每一个定都有其不凡之处。
想要将这百人击败,又谈何容易?
或许会有人觉得不公,但谁让这百人是太虚皇宗弟子呢?
况且,也不是什么人能成为太虚皇宗弟子的,这一百人能够站在这里,想必也经历过一轮轮考验,从重重困难中脱引而出,方才得此优待。
“这一轮,以天明为限。朝阳初升之际,若无法渡河,又或无法成为百人中一员,视为淘汰!”
一言语毕,白长老身影随即消失于山巅。
剩下的时间,他留给此地的一千五百余人。
一千五百余人,驻足于七情河畔,无人敢率先下河,在不了解此河的情况下,无人敢第一个冒险。
“不就是渡河吗,我先来!”
在人群沉寂许久后,终有一人再也按捺不住,高呼一声的同时,身影闪烁,跃入七情河水之中。
其余之人屏息注目,却见此人在跃入红色河水的刹那,河水竟沸腾起来。
“糟糕!”
此人一声惊呼,双腿传来剧痛,刚想要跃出河水,却发现此时他的双腿竟完全不听自己使唤。
当他低头一看,面色惊变,其双腿血肉尽被腐蚀,仅剩两根白骨支撑。
但这单薄的白骨也仅是支撑片刻后,便即刻蹦碎,跟着整个人随之躺倒于红色河水之中,来不及发出任何惨叫,身躯尽被河水腐蚀、吞没,消散于众人眼前。
“这……”
这一幕惊呆众人。
下河之人,竟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此河竟恐怖如斯!”
“渡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太虚皇宗这是存心刁难我们吗?”
“为帝子之名,丧命于此,恐怕是不值得,我看还是算了。”
看着方才那人惨死,尸骨无存,人群立刻炸开了锅,甚至不少人已心生退意。
此地一千五百余人,包括方才惨死的这名青年,能够踏过人间道来到这里,便已证明他们的实力,每一个皆非庸才,拥有着不错的实力。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更加惜命。
他们并不希望自己的性命在这里戛然而止!
他们拥有强大的天赋实力,完全在武道之路上可以走的更远,犯不着为争夺仅有的十席弟子之位,命丧于此。
最重要的是,在他们看来,渡七情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还可以挑战这百人吗?”
人群失落之际,不知是何人突然说了一句。
众人闻声,皆眼眸一闪,好似发现曙光一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汇聚到七情河畔的那百名太虚皇宗弟子身上。
此时,当下就有一人反应迅速,驱身一跃来到那百人身前。
毫无疑问,此人是要挑战太虚皇宗这百名弟子。
太虚皇宗百名弟子实力强横,但能来此地之人亦非庸才,既然众人已知渡河无望,自然只能选择挑战眼前百人。
并且可以肯定,越早挑战,越占便宜,因为他们可以挑战百人中相对较弱者,占尽先机。
“你要挑战谁?”
百人当中,站在最中央的一名黑袍青年随着挑战者现身,冷冷吐出一言。
此人名为方硕,乃太虚皇宗百名弟子之首,为百人中最强一人,往日在太虚皇宗,其实力亦仅次于星渊、姜畅两名虚炎大帝亲传弟子。
“他!”
挑战青年倒也不笨,当即手指眼前百人站位最靠右一人道。
方硕立于百人中央,为实力最强之人,其身侧之人当次于方硕,从眼前百人站位上可以猜测,越边缘者,实力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