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颂军说到这里,后退了一步,对热托姆道:“热托姆将军,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浩,来自华夏,他这次来专门是来博兹瓦纳投资的。”
“欢迎欢迎,非常欢迎陈先生能来我们博兹瓦纳投资,我们政府对引入外资抱的是坚决支持的态度,并且制定了一整套的优惠政策,凡是来博兹瓦纳投资的客人,我们军方会竭尽全力来保护他们的人生安全和正当利益不受侵害。”热托姆热情地跟陈浩握手,心里却暗暗奇怪,你投资找我们军方干什么,应该找政府部门啊。
对热托姆的话,陈浩是嗤之以鼻,你们的小命可以说是旦夕不保了,还在我前面吹牛说大话。
“热托姆将军,是这样的。”陈浩也不戳穿热托姆信口开河的鬼话,解释道:“我在华夏开了一家保安公司,受到陆大哥的邀请,我想在贵国开一家分公司,专门负责安全保卫工作,只要出得起价钱,并且在我们业务范围之内,我们愿意做任何事。”
安全保卫工作?只要出得起钱就能做任何事?那岂不是雇佣兵组织吗?热托姆的心里暗暗犯起了嘀咕。雇佣兵在战火纷飞的非洲非常常见,他们做一切跟钱有关的生意,如果出得起价钱,让他们刺杀一个国家的总统他们都会干。如果我们出钱让他们和政府军一起围剿叛军,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答应呢?
想到这里,热托姆显得更加热情了,他握住陈浩的手一个劲的摇着,死也不松开。“陈先生这次来我们博兹瓦纳真是来对了,拿你们华夏的话来说,那就是干旱的草原下了一场很及时的大雨。我们军方愿意和陈先生展开全方位的合作。”
陈浩见到了热托姆以后,发现跟这位热托姆打交道也不错,通过他至少可以在博兹瓦纳站稳脚跟。
“热托姆将军,我很期待跟你的合作,但愿我们能合作愉快。”陈浩不卑不亢地笑着道。
陆颂军见自己的引荐已经起到了作用,知道该到了离开的时候了,起身提出告辞。热托姆和陈浩送走陆颂军以后,走进一间隐蔽的会客厅展开了简单的会谈。
“陈先生,我是一个军人,不是一个生意了,所以我说话经常是直来直去的,还请你不要见怪。我想问的是,你的公司愿意做一切生意吗?如果我们愿意出大价钱请你们公司出兵帮助我们击溃叛军,你们愿不愿意接受这个委托?”热托姆率先提出了问题。
“没问题,我们愿意接受任何委托,我的公司雇员全部是退役的华夏特种兵,战斗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热托姆将军可以绝对放心。我可以在这里保证,如果我们完不成合同里的条款,分文不取。”陈浩心想说得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热托姆听了大喜过望,他知道一旦华夏的人撤出博兹瓦纳,自己绝对抵挡不住卡马的进攻。现在有陈浩的人愿意接受这个委托,意味着自己的将军宝座稍稍稳固一些了。
他迫切想面见总统,把这个消息告诉他。“陈先生,具体合同等我请示了总统阁下以后我们再进行商谈,请陈先生留下联系方式,我马上去见总统阁下。”
陈浩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告诉热托姆如果想找自己,可以来陆颂军建立起来的训练营营地。陈浩说完,礼貌地提出了告辞。
博兹瓦纳总统坐在总统府里的铺有猎豹毛皮的椅子上,目光里已经变得呆滞。他已经知道了华夏人即将撤离博兹瓦纳,他抱着最后的希望召见了华夏大使刘光明,跟他进行了一个小时的会谈,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华夏已经打算放弃自己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他感到掉进了地狱,周围全部是黑暗和冰冷,他看不到一点希望的光芒,也感不到任何温暖和关怀。这一刻,他就像是一个被无情抛弃的孩子,对抛弃他的华夏充满了怨恨。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的猎豹毛皮,想当年自己也如这只猎豹一眼在草原上尽情奔跑,难道现在也要沦落到被屠宰的命运了吗?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产生了不甘和愤恨,他恨华夏人的无情无义,他恨华夏人的出尔反尔,但是恨又有什么用,卡马的军队很快就会攻入哈博罗内,自己的命运就会是怎样?
总统此时是思绪万千,这时宫女进来报告说热托姆求见。“马上叫他进来。”总统马上道,这靠天靠地靠华夏都不行,那只能靠自己了,但愿热托姆能给自己带来奇迹。
“拜见尊敬的总统阁下。”热托姆单脚跪地,给总统行了一个礼。
“热托姆将军,卡马的军队有消息了吗?”总统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