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明就不会喝酒,还硬充什么好汉。”看着苏洵那副醉得不轻的样子,林若曦似乎真的怒了,冷哼一声,把往她身上贴过来的苏洵给硬生生推开到一旁。
见状,何宽连忙帮着说了几句好话,然后有意把林若曦从包间里面支了出去。
“苏洵?苏洵师弟?”何宽摇着苏洵的身体,喊了两声。
只见苏洵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满脸醉态,笑吟吟地道:“在,我没醉,听着呢,何大哥有什么吩咐?”
“呵呵,没醉就好,我刚刚让林小姐出去帮你弄一杯醒酒茶去了。”何宽干笑了一声,随即有意给在座众人使了个眼神,众人当即识趣地往稍远一旁退去,不去打扰他和苏洵的谈话。
“苏洵师弟,你跟师父他老人家学医学了几年了来着?”何宽开口问道。
此时的苏洵故意做出一副因为喝多了酒,显得有些口齿不清的样子,说道:“我……我跟老爷子认识十、十几年了,但要说真正拜老爷子为师,其实也就不过这最近几年的事情。”
“哦,我曾听周兆元说过,老爷子他对苏洵师弟你十分的器重,一直认为你是他收过的最为得意的一个徒弟,想来,这些年老爷子一定把不少压箱底的本事都教给你了吧。”
听到这话,苏洵表面并没有什么,还是那副醉意朦胧的样子,但心里却不由暗笑,这家伙开始在套自己的话了!
摇摇头,苏洵道:“压、压箱底不敢说,老爷子一身本事,我能学会点皮毛,都已经足够让我在这个世道上混得很好了。”
“是是,当初我也只是在老爷子身边学习了不过两三年的时间,但就是在这两三年当中,可以说让我获益匪浅,这才有了今天的这点成就。”何宽笑了一下,随即开始进入了正题,问道:“苏洵师弟,你跟在老爷子身边的这些年,应该有听他说过十方针术吧?”
“什么?”苏洵像是没有听清。
何宽只得附耳再说了一遍:“十方针术!那可是老爷子真正压箱底的绝学,他老人家没有教你吗?”
“哦,你说十方针术啊,教了,教给我了……”苏洵一脸笑着点点头,像是十分得意的样子。
“不就是十二经脉的施针之术嘛,老爷子早几年前就教给我了,只……只是这十方针术难,很难,我学艺不精,不精……”
听着这话,何宽的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欣喜之色,心道:太好了,那死老头子真的把十方针术传给了这个小子,总算没让他白费今天的这个局!
现在这小子看样子已经醉得不轻,如果能够趁着这个机会从他口中把十方针术给套出来,之前那个有些过于冒险的计划,也就可以搁浅不用了!
这么想着,何宽当即又继续道:“当年,我跟在老爷子身边的时候,老爷子也曾教过我十方针术。可惜啊,我那时候对于医术的认识太过浅显,理解得不深,这么多年过去更是落了不少。苏洵师弟,如果可以的话,你不妨跟师兄我交流交流?”
“交流?”苏洵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忽而咧嘴笑了,笑得很是憨厚的样子,道:“当、当然可以,谁让你是我师兄呢,我们可都是老爷子一把手教出来的师兄弟啊!”
说着,苏洵忽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倒是把在座众人给吓了一跳。只见他身子摇摇晃晃地,朝着在座众人扫了一圈,嘿嘿笑了笑,便又看向何宽,道:“十方针术的总决,师兄你还记得吧?”
何宽忙不迭点头:“还记得一些。”
苏洵打了个酒嗝,当即缓缓开口,把十方针术的总决给念了出来,何宽刚听到前面几句,登时心神一定。
是了,这确实是十方针术的总决,这小子果然学过!
想当年,他跟在周老爷子身边学医的时候,有一次意外地发现了老爷子藏在书房里的那部十方针术,便过去偷偷看了几眼。谁知竟很不巧地被老爷子给撞见了,而且还因为这事把他给赶出了周家。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何宽却还一直在记着此事,尤其是十方针术总决的那前几句话,更是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听得苏洵那儿刚把总决念出了一半,这时林若曦忽然回来了,进门看到苏洵在那摇摇晃晃地瞎念叨着什么,登时不由一阵没好气地,上来一把抓住他。
“行了行了,也不看看自己都醉成什么样子了,还在满嘴胡话。我给你要来了一杯醒酒茶,快喝吧。”
苏洵似乎因为被人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心中有些不悦,脸色微微有些阴沉起来,一把将林若曦递过来的醒酒茶给拍开,口中气冲冲地道:“谁……谁醉了,你问问在座的大家,我醉了吗?你给我走一边去,别来烦我!”
别来烦我!这句话是他们二人事先预定的暗号,只要苏洵说出这句话,那就说明该到撤的时候了!
看着苏洵这副样子,林若曦不由心中偷笑,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在跟苏洵演戏的话,她还真以为苏洵是喝多了,在发酒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