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舟眉头紧皱：“这件事还得往钱家身上查，劳烦你帮我仔细查查钱家的祖辈，最好能查到一千年前的事。”
沈秀闻言有些心惊：“你在开玩笑吧？天都建立都才只有一千年呢，钱家一千年前在不在这个地方都说不准，我从哪儿查啊？”
“我知道这件事困难了些，但必须去查，我怀疑我们之前看到的庇护窟和钱家有联系，说不定能从中知道庇护窟有那么多具尸首的原因。”
沈秀原本还想拒绝，可看见夜舟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后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点头答应：“好，我答应你，我会托人去查，尽量找到线索，可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查出来。”
“尽力便好，剩下的我会去打听的。”
“说起来你为何会对庇护窟的事如此上心啊？那都是千年以前的事了，即便死了很多人也早已过去，何必一直挂怀着呢。”
夜舟没有回答，虽然那些人已经死了，可那都是她曾经用鲜血保护的百姓，或许都是她曾见过的人，她在当年付出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让这些人活下来吗？
可最终却还是让那么多人死在了阴暗的地底，即便已经是一千年以前的事了，她也无法坐视不理，起码要调查出他们没有活着出去的原因，也算是给那些人以及自己一个交代。
……
钱家滥用药剂导致无妄之林失控的事已经被抖露出来，天权公会并没有故意压着此事，这件事在融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却并没有对钱家造成什么影响。
就像钱家主说的那样，此事死伤最多的是妖魔，对融城百姓而言并没有多大的损失，甚至钱家愿意出钱弥补，谁还会为了这件小事去计较呢。
没有人再问责钱家的罪过，天权公会开始召集药师解除无妄之林的失控，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什么也没发生。
可在暗中，沈秀依旧在细细调查，同样苏景也在有意无意地向安城打听有关钱家的事，夜舟在自己的房间里调养了几天身子，然后趁着旁人忙碌的时候悄悄走进了无妄之林中。
她顺着记忆中的线路往深处走去，很快就来到了上次出现妖风的地方。
这里还是一片漆黑，周围安静得十分诡异，夜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夜舟皱了皱眉，没有转身，却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我猜想得果然没错，上次将我带入庇护窟的果真是你。”
黑影逐渐从黑暗中走出，缓慢地来到了夜舟的身边：“老身送你的这份礼你可还喜欢？”
夜舟扭头看向老妇人，她便是绿芜的奶奶，之前见过，没想到再一次见面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夜舟问。
老妇笑了：“我活了几百年了，在这一带的妖魔中年岁是最大的，对于同类的感知更为清楚，上次尝过你的血液后我便有所怀疑，你身上的血太过纯净了，虽不是完全的妖魔，可它的品阶却不是寻常妖魔会有的。”
“你也知道妖魔之中存在血脉间的阶级，低阶会本能地服从高阶，所以想猜到你的身份并不困难，夜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