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身孕了,不到两个月。”
话落,祁然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下,开始仔细思索起来:“怀孕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什么意思?”
祁然笑了一声:“你应该看得出来,尹沉翎不喜欢容鸢,他们当初是奉子成婚,只是这孩子在八个月的时候夭折,没能生得下来,这次的这个孩子恐怕也难保得住。”
“我方才用魂力探查过容鸢的身体,她的元气很虚弱,内里损伤严重,可是因为当初流产导致的元气大伤?”夜舟询问。
祁然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容鸢虽看着是个娇弱的女子,但她是北安王的独女,北安王武功高强,容鸢还未嫁人的时候也跟着她父亲学习过一些防身的本事,身子比一般女子要健康得多,不可能因为一次流产就元气大伤。”
“况且那次流产后,皇宫里送来了不少珍稀草药来给她调养身体,这么些年过去了,她的身子应该早好了,不可能会越来越严重。”
夜舟闻言愣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当年流产伤了身体,那她现在的身体怎么会虚弱成这样?”
“你确定她身体虚弱?前些天见她的时候似乎并无大碍。”
“那只是表面上的罢了,我好歹也是一个药师,怎么会探查不出她身体的真实情况?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活过三年都够呛。”夜舟道。
祁然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眸子里闪过一抹暗色。
“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尹沉翎对奈晚的心思吧。”
“听夜笙说过,怎么了?”夜舟问。
“其实当初容鸢查出有孕后,尹沉翎并没有想要对她负责,为此北安王还在皇宫里闹了一场,陛下和皇后也严厉斥责了尹沉翎,可他偏生不愿娶容鸢,闹得差点被赶出王城,后来奈晚去劝了他才让他老老实实娶了容鸢,给了个名分。”祁然说道。
“这么说容鸢还应该感谢奈晚?”
“这个可不好说,我想说的是当初尹沉翎之所以答应娶容鸢是听了奈晚的话,可想他心底是很抗拒娶妻的,可因为多方的压力他不得不答应这门婚事,那等他成婚之后,你觉得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夜舟顿了一瞬,很快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霎时表情有些凝重。
“你是想说容鸢的身体之所以会日渐变差,很可能是尹沉翎做的手脚?他疯了不成?那好歹是他的妻子。”
“对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多狠的心都能有,尹沉翎做出什么都不见怪,只是可惜了容鸢,她啊,是真爱着尹沉翎的,这件事或许她也早有察觉了。”
祁然平静地说着,给自己倒了杯茶,对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夜舟忍不住眯起双眼冷冷地盯着他,在看了半天后才说道:“若你的猜测是真的,那尹沉翎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肯跟他相熟,可想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祁然失笑:“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