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并没想到,才回来就碰上这么个窝心事,而且还是源自于好兄弟刘小满家里。
不仅是好兄弟啊,刘家还是对自己有恩的,先是最初与沈淼相争时,刘大钟为自己投下最关键的一票。然后便是酒,当初与他谈判的便是刘小满的父亲,确实是承了人家的情,否则怎么可能这么顺当的开起酒坊,并且还是那等丰厚的条件?
只是无论有多大的恩情,这会都得放到一边去,因为你刘家差点就逼死人了。
逼得是他的义父义母还有小妹,这些都是他最看重的人,凭什么?你有火气就了不起?你这不是仗势欺人是什么?
什么玩意儿?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难道孙家在你刘家的眼里就是那等蛮不讲理的人家?难道我陈辰在你们眼里就是不屑一顾不值一提的存在?
若你们把我放在眼里,有什么事不能通过我去了解然后商量?谁给你们的权利到孙家去人五人六耀武扬威的?
尊重是相互的,你既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凭什么我要把你放在眼里?不就是耀武扬威吗?你会我还能不会?
陈辰是生气的,因为刘小满与小妹的事与他也有关系,而且即使没有关系,这事儿他也无法置身事外。
无论孙家有什么事,他都无法置身事外。
带着心头一阵阵腾腾升起的火焰来到刘府的门前,这里他来过一次,当初拜访一来是为了谢过刘大钟老爷子的仗义援手,二来是为了开酒坊卖酒。
没想到第二次来是以这种身份来!
将黑电系在刘府门外的一棵树上,然后手握着马鞭走向关着的大门。
这种大户人家,一般情况下正门是不开的,进出都走偏门,所以他走到了大门旁的偏门前,伸手叩响了门环。
然后门开了,一个四十来岁有些微胖的中年门房走了出来。
彼此应该是见过的,便是前一次拜访的时候。不过时间太久了,而且当初还是在晚上,心里一点印象都没有,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
他尚如此,门房更是如此,毕竟门房每天都得见那么些人,怎么可能会记得很久前晚上来过的一个年轻人?
“公子有何事?”门房打量了一眼陈辰,皱着眉问道。
连个有何贵干都没有?陈辰看到门房的眉头皱了起来便心知不妙,大概是又如当初去天凤阁时一样,因为衣着寒碜被那个势利眼门房瞧不起。如今的衣着仍是很寒碜,虽然洗过缝补过,但满身的补丁看着实在不雅。
心头本就是有火气的,见着门房如此火气更大,不过跟一个不相干的门房置气显然不值当,所以他按捺住火气抱拳客气道:“在下陈辰,前来找刘小满,劳烦大叔通报。”
“不见!”陈辰才说完,门房便回答了,回答得很干脆,显然对这个人根本没有印象。
回答完后,中年门房便转身欲回门内。
陈辰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玩意儿?尼玛这刘家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蹬鼻子上脸了?
一把拉住门房,冷冷道:“我再说一次,我要见刘小满,你让他给我滚出来!”
中年门房转过身,一把打掉拉着他衣服的陈辰的手,然后嘴角向上弯了弯,露出了不耐的神情。
这个门房有些胖,脸上的肉也有些多,嘴角这一牵动,脸上的肉也随之抖了抖。
“我也跟你说了,不见就是不见!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大老爷吩咐下来的,说是这两天不认识的闲杂人等一概不见,连通报都不用通报。你若有什么意见,便跟大老爷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