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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好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季清堰说:“谁让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呢?”

“让您感觉到了失望吗?上将,”季清堰的声音终于稳住了,不再颤抖:“那就在这里放下我,到此为止就够了。”

席渐淞背着季清堰的手紧了紧,他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神色自若,接着向前走。

“我可以自己走,”季清堰的声音很低,就好似要隐匿在风雪中,尾音就这样消散在彼此的叹息之中。

“就要出去了,”席渐淞回避着季清堰说出口的话,只是说:“抱紧我。”

季清堰收紧了交握着手臂,但席渐淞只感到了一股虚弱的力道,神色微黯,星能屏障和暴风雪交错着,以一种绝对的力度,掌握着界限的存在。

季清堰缄默不言,他很困,但伤痛不断彰显着自己的存在,季清堰蜷缩着手,展不开的掌心像是包裹着什么血色。

“阿堰,”席渐淞开口道,他的声音略微提高,以至于不被风雪所吞没,席渐淞踏雪而行,季清堰的指节动了动。

“你还是老样子,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抗,不相信任何人,”席渐淞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叹息,他顿了顿,看起来有点困惑与自我怀疑。

“……装作陌生人相遇看起来并不美好,”席渐淞低声道,他有些无奈,那双茶色的眼眸在风雪的浸染之下,变得更加深切。

“上将,”白洛景将武器扣收回,画册的另一段链接着总录壮大的智能端,画上的波动缓缓消逝,连同珠光的金箔也在刹那间黯淡了下来。

席渐淞点点头权作回应,声音平淡道:“医疗机呢?”

“在这里,”白洛景从角落里拿出了医疗机,忍不住多看了眼季清堰,对方看上去并不是很好的样子,苍白的面容将锋利统统掩藏,只剩下了脆弱的沉寂。

季清堰眼睑微垂,他躺在简陋的担架上,医疗机不断地修复着创口的细菌,将再一次崩开的创口匆忙修复。

医疗机只能暂时预防二次感染,封闭伤患处是无法停滞的疼痛,季清堰浅浅地呼吸着,陷入昏迷中。

季清堰的灵魂像是要被撕扯开来,在无声的沉默中,他看见了熟悉的楼阁,天窗向下洒落黄昏中的余晖,云层交叠时,带出黯紫色的渐变。

水流钳制住季清堰的喉咙,失重的感觉让他浑身都蔓延着寒意,就好像要死去般,沉珂的痛意从他的手臂蔓延开来。

“他大概要多久才能醒来?”席渐淞的声音放轻,注视着病床上苍白的人,季清堰依旧沉沉的睡着。

“上将,病人的伤很严重,我们在手术台上用了点微量止痛剂,把伤口封闭起来了,但是药效并不显著,再过十几分钟应该就能醒了,”医生拎着病情板,在上面做了几个记录后便离开了。

席渐淞随便拖了把凳子,坐在季清堰的床边,盯着对方的眉心越拧越紧,看起来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

季清堰睁开双眸,冷汗顺着额发流下,他轻蹙着眉间,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还在难受吗?”席渐淞关切的问,想要伸手去按铃。

季清堰止住了席渐淞接下来的动作,想要摇头时,才发觉自己的颈部被围上了一圈厚实的纱布,他开口道,声音却很虚弱:“……我没事。”

季清堰的双眸很空,他看了眼席渐淞,周身有些萎靡不振,季清堰问:“可以回家了吗?”

席渐淞有些无奈,又像是怒极反笑:“你看看自己伤究竟能不能走出医院。”

季清堰有些怔愣,他蜷缩着指尖,不明白为什么席渐淞会突然发火,只是缄默了下来。

席渐淞看了眼季清堰,像是有些心烦意乱,他硬邦邦的丢下一句:“我先走了。”

病房的门开启又被关上,病房内沉寂着,季清堰没有去挽留对方,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臂,上面没有任何的烙印,就好像疼痛都是当时的错觉。

他刚想放下手臂时,火焰狰狞的附着在季清堰的左臂上,没一会儿便彻底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刀刻一般的痛意。

季清堰咬着后槽牙,从痛感中抽离,他颓败的松了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将智能环打开,光幕亮起时,未读的邮件几乎要塞满他的信箱。

季清堰支撑的身体,依靠着床坐了起来,即便是这样的动作,也让他感受到了吃力。

季清堰那双黑色的眸子微微沉了下去,眼睑轻轻颤动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他考量着齐忆年转给他的加密资料,一份只经手专线的报告单,以及附件的8g多的极速压缩包。

季清堰眉间微蹙,调整好坐姿后,打开了报告单,将附件放在后台继续下载。

首阅即消除,象征着机密的文件在下载结束后便会断开网络的所有链接,通过极光的特殊安全系统开始二次下载。

报告单很简略,只有象征着星恒科研所的特殊钢印与编码浅浅的投映在执行人的名字与实验名上,季清堰匆匆扫过一眼后,便点开了下载后的附件。

关于那块危险的晶体,被齐忆年命名为erinys。

季清堰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命名,他停滞在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名称之上。

季清堰的眸光微凉,闪烁片刻后便重新集中在资料上。

他看的很快,神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季清堰紧抿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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