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斯塔有点不好意思,但也只能等着伊西雷斯冷静,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身上一松,伊西雷斯让开了半边身体,但还保持着双腿纠缠在一起的姿势。
“伊西雷斯……”艾斯塔侧过身示意他放开。
两个人保持着侧身背拥的姿势,一声轻笑从艾斯塔耳后附了过来。
“我才冷静下来,艾斯塔就要这样叫我的名字,是没玩够么?”伊西雷斯拥紧了,“要是实在不能……我帮你舔一下……”
“不……不用……”艾斯塔有些紧张。
伊西雷斯也知道,艾斯塔对他的印象这些天才好一些,这时候如果手段过于强硬很有可能就被讨厌了,哄哄就住手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可是他一动手就控制不住了,内心的欲望好像膨胀到了头顶,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冷静下来,直到现在身上的肌肉都还在不甘心的跳动。
艾斯塔觉得颈后的一小片皮肤被唇含住,伊西雷斯低哑的声音闷闷地:“那我们……聊点别的吧……”
心里一松,艾斯塔放心下来:“好……”
“……那个……赫罗蒂那……”
胸口的软肉忽然就被攥紧在伊西雷斯的手心,修长的手指深埋在柔软白皙的肉中还上下揉按起来,艾斯塔感觉下面一湿,立刻扭头咬牙:“做什么?”
“这个时候不要让我在你口里听见其他雄性的名字,我会觉得我没满足你。”
耳后被湿湿一吻,胸前的手却没有放开。
开始挤弄揉捏、这种被玩弄的感觉竟然让艾斯塔腿筋一软。
“好好好……你先放手……”艾斯塔立刻讨饶。
“以后艾斯塔这里需要遮掩一下……有些大了……”
“……盟军那边的眼线,伊西雷斯想怎么办?”
“……应该会查出这个卧底是谁,说不定会是个很好的谈判筹码。”
“谈判……筹码?”艾斯塔有些疑惑,“难道……伊西雷斯想要跟盟军谈判?……”
伊西雷斯笑了:“对于普蒂斯来讲,我们都是小人物。只有势均力敌才是谈判,不然是不会有实质性收获的。”
“那是要和谁谈呢?”
“艾斯塔还不清楚,中心区看上去一派祥和,实际上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几乎都是以教皇为首的改进派和以莱德蒙顿为首的保守派两方的争斗。
“因为普蒂斯强敌在外,两方都不敢有明面上的冲突,实际上,他们两方的利益争夺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了。”
伊西雷斯轻轻拍着艾斯塔,“这些年,伊西家族在两方中间游走,表面上不表态不站队,实际上是我母亲作为家主并不想参与这场内斗。但是近些日子有传言说,教皇已经和普蒂斯达成了隐秘协议,要一同扳倒莱德蒙顿。”
“那莱德蒙顿呢?没有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么?”艾斯塔被吸引了。
“一切都只是猜测,甚至可能是流言蜚语,没有证据的时候莱德蒙顿这只老狐狸是不会有什么表面上的动作动摇军心的。倒是教皇那边,在议会上和对外态度上逐渐强硬,把事情做的越来越真。”
“所以,这个卧底……”
“如果能查清是谁,拿出足够的投诚利益,我母亲就不用担心教皇过于强硬的态度,能继续在这场争斗中保持中立,不消耗伊西家族。”
“好难啊……做个贵族真累……”艾斯塔叹气道。
伊西雷斯低头一笑吻在艾斯塔的发心处:“是啊,这就是贵族光鲜亮丽的代价。”
“那伊西雷斯想做贵族么?”艾斯塔歪了歪头。
“艾斯塔,这个世上很多事情没有选择,虫母消失了那么久,很多家族都和雌虫留下了后代,就是防止自己的利益被瓜分。这是无奈,而我们被生下的那一瞬间,就注定背负了这一切。这就是我们诞生的意义……”伊西雷斯的语气里都是落寞。
“可必须要做和心甘情愿做是不同的,伊西雷斯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么?”艾斯塔企图刨根问底。
伊西雷斯无奈的摇摇头,笑容里有无奈也有苦涩:“我也想好好生活,而不是每走一步都先提防,这是不是谁设下的陷阱。”
那一瞬间艾斯塔忽然觉得自己原来的日子过得很幸福,伊西雷斯的少年老成、如履薄冰、甚至他的老谋深算,不知道是在多少陷阱里敲打过来的。
想到这里艾斯塔觉得伊西雷斯有点可怜,伸出手抚了抚他的后背:“对不起,是不是让你伤心了?”
伊西雷斯就依着这个动作靠在了艾斯塔肩膀上:“这一刻我能抱到你,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那个……”艾斯塔有点不好意思,“伊西雷斯帮了我那么多,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呢?我学的特殊军务学,和卧底的工作很相近,是不是可以在学院里帮你打探点什么?”
“好乖的艾斯塔……但你的安全是第一位,我不敢放手,中心区太危险了。”伊西雷斯叹气,“不过还是谢谢艾斯塔,你能陪着我就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
', ' ')('。”
艾斯塔觉得哪天自己走出中心区了,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伊西雷斯现在这样的付出,尽管伊西雷斯没有让他去查莱德蒙顿家的卧底,但他也想帮伊西雷斯这一把,起码可以让自己离开的安心一点。
伊西雷斯不太同意他查这件事,他可以偷偷查,艾斯塔觉得宝石是个很重要的线索。
这些天上学的时候,总是偷偷观察周围人身上的首饰。
直到看见了一个很漂亮的蓝色宝石,艾斯塔眼睛忽然一亮。
对了!莱德霍曼利用这条通道就是为了给他的雌性买宝石,那他是不是可以试探一下贺娜呢?
说干就干,艾斯塔从军事学院绕到了音乐学院,这里到处是绿色植物,让艾斯塔心旷神怡,还有路边说说笑笑的雌虫,都是很美的风景。
当然……如果忽略每个教学楼前一批批簇拥的雄虫的话……
“你好,请问贺娜同学在那间教室?”艾斯塔礼貌的向一个雌性询问道。
那个雌性依着旁边的雄性夸张的一捂嘴:“你这个追求者也太不合格了,贺娜出事好多天了。不过现在倒是没那么多人找她了,你可以去声乐教室碰碰运气。”
“什么?!……”艾斯塔还想问点什么,那名雌性就被身后的雄性宝贝一样拥走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艾斯塔也不好再追上去,只好去了声乐教室。
教室里似乎才上完课,艾斯塔惊讶的看见,一个头发凌乱的瘦弱雌性正在打扫讲台上的灰尘,罕见的是,周围一个雄性都没有。
奇怪了……这种活怎么一个雌性来干……
礼貌的一伸手,艾斯塔笑道:“同学你好,请问贺娜同学在么?”
对方并没有递给他扫把,也不抬头,只是嘶哑着嗓子问:“你找她有事?”
“想问问她有没有空,想和她聊聊。”艾斯塔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
“依我看,你马上就没空了。”那名雌性一抬头,吓了艾斯塔一跳,这个雌性整张脸都被烫扭曲了,如果光看这张脸,只能朦胧的辨别五官,但是眉毛已经一根不剩了,连发际线都被烫的参差不齐。
“贺……贺娜?!”艾斯塔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
“看够了么?看够了就离开吧。”贺娜嘶哑着道。
艾斯塔终于知道问题的根源了,这里是声乐教室,怎么会有声音这样嘶哑的人!
“你到底怎么了?”艾斯塔觉得很离谱,拿过贺娜手里的扫把,“你等我一下,打扫完教室我们出去谈谈可以么?”
贺娜有些意外,轻轻拨弄一下头发道:“我被人取走了卵巢,不可能再有后代了,你死心吧。”
什么?!
艾斯塔拉住贺娜,四下看了看:“我们一会儿找个地方再说好么?”
说完就麻利的打扫起教室,对于家务活来讲,艾斯塔手到擒来,没一会儿就打扫好了,贺娜还愣在哪里,艾斯塔牵着贺娜走出了音乐学院。
找了个幽僻的饮品店,艾斯塔把菜单先递给了贺娜:“看看喜欢喝什么。”
贺娜把头发扎了起来,看了看窗外随意道:“柠檬加冰。”
艾斯塔点了饮品:“贺娜怎么会弄成这样呢?”
“你是那天咖啡馆的服务员吧?也是中心学院的学生?”
“是,我是兰斯的朋友,你记得他么?一个ssr级的雄虫,从d星云来的。”
“是那个都不重要了。”贺娜笑了笑,扭曲狰狞的脸上越发可怖,她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烟,随手给自己点上。
“怎么了?……”艾斯塔小心翼翼的问道。
“出事的第二天,所有雄虫都跑光了,所以不用在意哪个是兰斯了。”她沙哑的嗓子好像砂纸在打磨一块坚硬的石头。
“到底……是谁做的?这样过分的事……”
“我也不知道是谁,给莱德霍曼发了我和其他雄虫在一起的照片。所以,你看到的,就是莱德霍曼的妒忌心。”贺娜低头弹了弹烟灰,
艾斯塔背后都在冒凉气,他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伊西雷斯……发给了莱德霍曼那些……
“这是故意伤害!”艾斯塔有些不知所措,“不能告他么?”
“因为我是雌虫,恢复能力好,所以连轻伤都够不上。而且那可是莱德霍曼,法官都是他家的仆人,你以为谁敢审判他?”贺娜把烟捻灭,“赔了一些前天能买辆飞行器,今天就只能买颗上吊树的贡献点,谁又在乎呢?呵……”贺娜讥讽地笑了。
艾斯塔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有些替贺娜着急,但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你来找我,不会就是来问这些的吧?”贺娜倒是无所谓一样,倚在靠背上看着艾斯塔。
“嗯……其实也……”
“直说,我都这幅鬼样子了,你还担心什么?”
艾斯塔犹豫了一下,看看四下无人:“前些天音乐会,你带的那条蓝
', ' ')('色宝石的项链……我想问一下是不是从罗曼街买的……”
“那是私货,莱德霍曼收走了。”
“私货?什么是私货?”艾斯塔不解。
贺娜抽了口烟:“我凭什么告诉你?”
艾斯塔想了想也对,贺娜没有必要和他一个陌生人说那么多,他身上还有什么呢……
对了!
“如果你能帮我,我可以试着治好你的脸,或者声音,你选一个。”艾斯塔真诚道。
“我在医学院的雄性都抛弃了我,怎么相信你能治好我?”贺娜嗤笑一声。
“那,我可以先给你一点,你试一试,如果管用,等你帮我办完事,我会一口气给你足够的。这样可以么?”
“好啊。”
“但是这件事你不能说出去,不然药效就会消失。”艾斯塔开始乱讲。
“你真是多虑了,现在根本没有虫和我说话。”
“好,那么明天还是这个时间,还在这里见面,可以么?”
贺娜点点头连告别都没有,就出门走了。
第二天艾斯塔有课,他匆匆给了贺娜“药”告诉她早晚抹一下试试,他也不敢十分保证,就这样去上课了。
教授讲得这节课是侦查,侦查和反侦察有些东西都是相通的,整整一节课都在讲理论,拗口的名词让艾斯塔头脑发昏,好不容易坚持到下课,伊西雷斯照常来接他下课。
“这两天你都有课么?昨天没见到你。”伊西雷斯开着飞行器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昨天?你来接我了?对不起……没有告诉你,昨天我没有课,去见朋友了。”艾斯塔实话实说。
“哦?那个叫兰斯的雄虫么?”伊西雷斯悄无声息的看了艾斯塔一眼。
“不是。”艾斯塔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和伊西雷斯讲。
“这样神秘么?连我也不能知道?”伊西雷斯调笑起来。
“伊西雷斯,我们能单独谈谈么?”艾斯塔歪了歪头,“有一些……想和你探讨的事。”
“好啊,我们去喝杯咖啡?还是喜欢茶?”伊西雷斯面上笑意盈盈。
“茶吧,伊西雷斯喜欢喝茶。”
伊西雷斯笑了,把飞行器停到了一家没有招牌的店门前,进门之后两人在一处幽僻的房间坐下,伊西雷斯优雅的烫着茶具道:“这里的红茶香气很特别,艾斯塔可以尝尝看。”
“伊西雷斯,我不是个能寒暄的人,我觉得……我们也没有陌生到这个程度,我可以和你直说么?”
“当然。”伊西雷斯笑着替艾斯塔倒好茶,“我很喜欢艾斯塔的坦率,会让我觉得跟你聊天很轻松。”
“关于贺娜那件事……伊西雷斯知道现在的贺娜怎么样了么?”艾斯塔有点忧虑的看看伊西雷斯。
伊西雷斯正专心倒茶,低垂着眼帘,倒完自己这一杯,才抬头笑道:“艾斯塔不是要直说么?”
“好,我前两天就是见到贺娜了,她毁容了,还被摘掉了卵巢,这对一个雌性来讲……实在残忍。”艾斯塔斟酌着用词。
伊西雷斯笑着看向艾斯塔,等待他说完后面的话。
“我还是觉得,用这种血腥的方式解决不了问题,莱德霍曼与贺娜之间的因果不是我们该干预的,我知道伊西雷斯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去管这种事,但是能不能下一次不要用这种方式,或者我们商量一下呢?”艾斯塔尽量把语气放柔和,和伊西雷斯打着商量。
“看来,艾斯塔是心软了。”伊西雷斯笑眯眯地晃了晃茶杯,“既然是讨论,那我可以说出我的观点么?还是说,这是艾斯塔的命令呢?”
“我们当然可以讨论。”艾斯塔点点头。
伊西雷斯笑容不变,垂了一下眼帘:“艾斯塔中心区和d星云不同,淳朴这个词和这个地方不沾边。你知道,莱德蒙顿为了争取更多的议会席位,当年做了什么么?听话的可以获得和莱德蒙顿生意往来的机会,而不听话的贵族,都消失了。无论老幼,无论雌雄。如果当年他们可以联合起来,那从中心区消失的就是莱德家族,中心区就是这样,无声消失是常事,所以我才那么担心你的安全。”
“我明白,伊西雷斯在这些贵族中间生存,训练出来的这些反应都是从刀口上滚过来的本能,但是贺娜是个普通的雌性,她威胁不到你。”艾斯塔解释道。
“艾斯塔,莱德蒙顿以前并不叫这个名字,他被虫母重生了两世,真名现在谁也不知道了,他第一次遇见虫母,是在中心区的街上,那个时候的他提着刚捕上来的鱼,正打算去街上卖掉。”伊西雷斯淡淡道,“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把刀在哪儿,执刀的又是谁,所以就只能……”
所以就只能把可能掐死……
“那如果有一个比伊西雷斯强大许多的虫,也像这样对待你,你还觉得这是对的么?”
伊西雷斯笑了,抿了一口红茶:“当然不对,我从不觉得这些是对的。但这些是生存的规则,贺娜从踏进贵族身边的时
', ' ')('候,就应该遵守这个规则,但是她没有,这就是她的惩罚。”
艾斯塔还想说什么,伊西雷斯却没有给他机会:“换句话说,只有足够强大,让大多数贵族都在正确的轨道上运行,才能越来越多的贵族守新的规矩。不然这些扰乱者吃到了太多的红利,他们想杀掉谁就杀掉谁,那一刻规矩就掌握在他们手里了,而我们只能选择加入。”
艾斯塔低下了头,心里知道伊西雷斯说的是事实,而自己说的是正确,他们一个生活在理想里,一个生活在现实里,谁也不可能说服谁。
他改变不了现实,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一看艾斯塔沉默,伊西雷斯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两个人的关系还不稳定,这个时候和艾斯塔理论这些傻事毫无意义。
“但是,如果艾斯塔不喜欢,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愿意和艾斯塔商量好么?”伊西雷斯放缓语气安抚道。
“算了……这些道德上的正确,我用来约束自己就好了,不能拿来强求伊西雷斯。我了解你的无奈,就这样吧。”艾斯塔摇摇头,如果自己知道一定难过,所以他拿道德来约束自己就够了,别企图施加给其他虫。
伊西雷斯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开始紧张。
在他眼里,艾斯塔一直这样软软的,老是让他放下警惕心。
但他面前的这个软软的是虫母,是所有虫都猜测不到的底牌,谁能握在手里,就能在帝国里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
他太大意了,伊西雷斯强迫自己清醒,饮了一口红茶,温声道:“艾斯塔,其实这件事也出乎了我的预料,我也没想到莱德霍曼会这样极端的处理这件事。”
“莱德霍曼向来和赫罗蒂那交好,两个人的兴趣爱好很投缘,但莱德霍曼和赫罗蒂那有一点不同,就是他从不滥交,也就是说霍曼手上的雌性只有固定的那么几个,和他父亲蒙顿一样,独占欲很强,但以往对雌性都还算绅士。”伊西雷斯给艾斯塔斟好茶。
“对不起,我的预计出了问题,让你难过了。”伊西雷斯的胳膊无声的环过艾斯塔的腰,轻轻哄着。
“那……莱德霍曼这次为什么下这样的狠手呢?”艾斯塔不解。
“可能……是因为霍曼真的喜欢这个贺娜吧,所以才这样不能接受,做出了这么极端的事。”伊西雷斯尽量挑捡着艾斯塔比较能接受的方式说,不敢太刺激艾斯塔,更不能和他吵架。
艾斯塔低下头,思绪缠在一团,理都理不清,一切的源头到底是什么呢?
……是虫族的这个规则制定的有问题呢……还是因为雌性太稀少了呢……
他的小脑袋想不了那么重的事,没一会儿就疼了,艾斯塔无精打采得趴在桌子上。
伊西雷斯看着他不说话的这副样子有点心焦了,他怎么会那么不理智,做出和虫母争辩这种事呢?
“怎么了艾斯塔?”伊西雷斯轻轻哄他,“我们不是约好的,有事直说么?”
艾斯塔叹口气,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于是摇摇头随口道:“没事的,下午我还有事要出去,伊西雷斯不用再那么辛苦接我了,我就在学院里,没什么危险的。”
心里咯噔一下,伊西雷斯面上还是笑意盈盈的,他轻轻伸出手环:“那艾斯塔把紧急通讯连上我的吧,有事叫我,不然我会担心的。”
加个紧急通讯而已,艾斯塔对这种事很随意,听话的加上了。
等到了约定的时间,艾斯塔如约去了饮品店,他隔着玻璃窗发现贺娜早就到了,正捂得很严实的缩在角落里,焦急的看着手环上的时间。
他立刻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让雌性等待自己是很失礼的行为,不会是自己看错时间了吧?
可明明还有十五分钟才到啊?!
艾斯塔立刻进去了,贺娜看见艾斯塔眼睛在层层包裹里亮了起来,快速朝他招招手。
“来!快进来!”贺娜的声音殷切又沙哑。
“怎么了?”艾斯塔看见贺娜这样紧张,自己都有点担心了,不是出了什么更糟糕的事吧?
贺娜悄悄拉起头上的围巾,露出一小节下巴,层层包裹里艾斯塔并没有看清她指的位置,但是贺娜激动地指指自己,又满眼亮晶晶的比比大拇指。
“真的!”贺娜看见艾斯塔好像疑惑的眼神,激动又兴奋的点点头,把声音压的极低,“真的有效!”
害,艾斯塔松了口气,看见贺娜这样紧张他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了。
不过看了一样激动而又兴奋还说不出话的贺娜,艾斯塔忽然觉得她有点可爱,可能是真的相信了自己说的,说出去就会失效这种话吧。
“有效就好,那能先告诉我你收到项链的事么?”艾斯塔给贺娜端了一杯温的咖啡。
贺娜点点头,四下看了看道:“那个项链,莱德霍曼是带我从码头上拿回来的,哪里有艘船,是个黑市,但我们分手之后项链就被莱德霍曼收走了。”
黑市?
这么说其实项链的来源也算的上走私进来
', ' ')('的,那么这个黑市藏着卧底的传递渠道,可能是用走私这种秘密的方式掩盖卧底的手段。
“那,贺娜还记得那个地方么?能带我去看看么?”艾斯塔声调很温柔。
贺娜点点头压低声音道:“你也是想去做生意吧?我跟你说哪儿确实有大钱可以赚,但是我们这样的平民在哪里吃不开,因为哪里交易用的不是贡献点,而是黄金!真正的黄金!艾斯塔你能弄来黄金么?”
赚钱?艾斯塔好像听到了他想做的事,他现在最缺的不就是钱了么?有钱他早远走高飞了。
看艾斯塔犹豫着不说话,贺娜压低着声音嘶哑道:“我有办法给你弄到黄金!但是你给我的那个药!有多少我要多少!你开价!”
艾斯塔傻住了。
那不是药啊姑娘!
那是我口水啊姑娘!
表面平静的艾斯塔正在心里止不住的尴尬,贺娜却会错意了:“价钱方面,开始我肯定没有太多,但是你只要持续给我供药,我保证!肯定赚大钱!”
艾斯塔提取到了关键信息,但是卧底的事还没查清,贺娜明显是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告诉她卧底的事也蛮危险,只好开口说:“那,你带我去黑市看看,我得先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可以!”贺娜攥过包包,“走,还有几个小时就开市了。”
快人快语的贺娜拉着艾斯塔就来到了码头,这里虫来虫往,都是往码头上运货的,贺娜拽着他上了旁边一艘小渔船,划到一处偏港,那里停在一艘看上去就很难开动的大船。
两人从底仓进去,周围都是暗不见天日的舱体,一扇窗户都没有。
“这里是平民交易的地方,上次莱德霍曼带着我是驾飞行器从上层甲板进去的,但是今天咱们两个肯定进不去。”贺娜解释道。
艾斯塔转圈一看,不愧是这么大的船,仓里什么都有,吃的,药品,枪支弹药,还有很多他没见过的东西。都摊在地上,有虫在一旁兜售。
巨大的通仓尽头,艾斯塔看见一个柜台,那个柜台很突兀,周围都是地摊,只有这个地方建的很高。
“那里是做什么的?”艾斯塔指着那个柜台道。
贺娜看了看压低声音:“那是每一层买船票的地方,可以偷渡出去,这里的船票是没有任何记录可查的,所以通常用来走私和偷渡。”
艾斯塔眼前一亮。
真是想啥来啥,他离开的路这不就有了么?
两个人转了转,艾斯塔没有发现什么,可能这种贵族之间的秘密就不是他能接触到的,没有什么重大发现,艾斯塔就和贺娜离开了。
回到了贺娜的住处,她看看艾斯塔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要是这个药在外面卖,你起码能混个贵族当当。”
艾斯塔其实觉得这件事太危险了,万一被查出来他就被捕了。
虽然心里不赞同,但是他还需要贺娜,于是绕着圈子和她聊着:“黑市上的东西确实不少,他们全都用黄金交易么?”
“嗯,太便宜的也没多少人用这种渠道运进来,中心区可是块不小的肥肉,就看谁能吃上第一口。”贺娜点点头,话里话外都暗示着艾斯塔。
聊着聊着艾斯塔看见天晚了就和贺娜提出回寝室了,贺娜总是拉着他聊,他又很难拒绝雌虫。
直到天黑了,艾斯塔觉得再不走伊西雷斯肯定要着急,刚想起身告辞,贺娜一头扑进了艾斯塔的怀里。
艾斯塔吃了一惊,以为贺娜摔倒了,拦腰扶住了她。
贺娜的脸包的很严实,在围巾里的声音有些嘶哑沉闷:“艾斯塔,我什么事都能答应你,等我的脸治好了,我可以跟你……做你的雌虫,你能不能救救我!求求你了艾斯塔!如果你不救我,我会被卖掉的!中心学院马上就会把我开除,我会被当成卖春的雌性,那样我这辈子就完了。求求你……”
贺娜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声音嘶哑。
听得艾斯塔一阵难受,他很同情贺娜,从众虫捧月的顶端摔到尘埃里,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
这个雌虫不过是做了普通雌虫间最正常不过的事,就因为对方雄虫里有一个只手遮天的贵族,变成了这样。
“贺娜……我可以给你药,但救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艾斯塔有点无奈,“你只要保证保密,我会把你治好。”反正治好贺娜他就走,到时候手环一摔,谁抓的到他?
“真的么?”贺娜眼泪汪汪的看了一眼艾斯塔,她玲珑有致的身体还紧紧贴着艾斯塔的胸膛。
“真的,不需要你做什么,你是雌虫,雌虫就该漂漂亮亮的,不要哭了好么?”艾斯塔抹掉了贺娜的眼泪。
贺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谢谢你,艾斯塔……我不会把我们之间的事说出去的,还有……还有一件事……”
“什么?”艾斯塔看了看贺娜。
“你能不能救救那些和我一样的雌虫,她们有的已经生病了,病的很重!就快要死了……”贺娜紧张的揪着衣角,“我知
', ' ')('道我得要求有些过分……但是我们都会报答你的!一定会的!”说着就贴紧了艾斯塔的身体。
艾斯塔真是第一次被雌性这样哭着要求,有些手足无措:“我不知道……我能保证足够治好你,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贺娜……”
“是药不够了么?艾斯塔你的药从哪里买的?我可以见见那个虫么?我可以……”贺娜的语气越来越疯狂。
“我不能让你见他……对不起……”艾斯塔硬着头皮说道,“抱歉,我该走了。”说完就推开了贺娜,他道了句晚安,就离开了贺娜住的房子。
一路上的风有些凉,艾斯塔觉得自己有些没用,他能猜到,中心区像贺娜这样的雌虫比比皆是。
珍贵的雌虫一旦出生在平民家庭里,在中心区的贵族手里就像玩具一样,坏了就丢掉换一个。
他打心眼里想帮帮这群雌虫,但是……他怕是要离开了……
在中心区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回到寝室里,艾斯塔无声的洗了个澡,他不是对贺娜的遭遇无动于衷,他甚至觉得,贵族这样破坏虫族中间的平衡者,总有一天是要出大乱子的,但是他能做什么呢?
门被敲响了,艾斯塔立刻裹上浴巾,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一个雄虫从胸开始裹太诡异了,迅速擦干自己,穿上衣服打开了门。
不出意外,门外是伊西雷斯。
看见艾斯塔,伊西雷斯明显松了口气:“我找了你好久,艾斯塔……”他捏了捏鼻梁,“还好你回来了……”
艾斯塔有些不解:“伊西雷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一阵淡淡的飞行器内的熏香味扑来,伊西雷斯抱住了艾斯塔,把脸埋进了他颈窝:“没事……你这一天跑到哪里去了?太可怕了……还在生气么?”
“啊?”艾斯塔有些疑惑,“我为什么要生气?”
“不生气就好……”伊西雷斯抱紧了他,“你不知道,我有多心慌……”他把艾斯塔的手拉过来放在胸口,艾斯塔明显感觉到里面的心脏在猛烈跳动。
一股愧疚感吞没了艾斯塔,甚至这样的情况下伊西雷斯都没有埋怨他一句:“对不起伊西雷斯……让你担心了。”艾斯塔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
“到底去哪里了?”伊西雷斯从怀里把艾斯塔拉出来,左右确认有没有哪儿碰伤。
“我……”艾斯塔犹豫了一下,他觉得如果和伊西雷斯说他去查卧底了,那这样的话肯定要受到阻止,“有点事……去见了个朋友……”
伊西雷斯皱了皱眉,这话明显是用来搪塞他的,甚至搪塞都透着一种生硬的味道,可他也不敢质问,只能是语气缓和的询问:“朋友?贺娜么?”
“嗯……贺娜最近……有点……不太好,我去陪陪她。”艾斯塔点点头。
伊西雷斯垂下眼帘,思索了一下:“需要我帮忙么?”
“可能你去了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这个事情……”艾斯塔怕多说多错,他起码要留下点什么给伊西雷斯,不然欠他太多了。
“艾斯塔,你没有和贺娜发生关系吧?”伊西雷斯沉声道。
“这怎么可能呢?”艾斯塔摇摇头觉得有点荒谬,“我觉得我可能现在也做不到了,万一被发现了异常还很危险。”
艾斯塔虽然小心思很多,思路转的也很快,但是有什么话想瞒过伊西雷斯这个能生存在议会圈里的虫实在是有点不太可能。
伊西雷斯也没有强求,他淡淡地点点头:“那好吧,艾斯塔有事一定要和我说,现在你身边没有雄虫帮助会很危险。对了,你等我一下。”
起身朝门外走了两步,伊西雷斯就顿住了,回身拉过艾斯塔道:“和我来房间吧,他们都知道你我的关系了,在一个房间也没什么。”
艾斯塔还是有点担心:“那雷切奥卡回来是不是不好解释?”
“贵族间是没有秘密可言的,现在我在外私养雄虫的事应该已经全都知道了,你不来我房间反而会被怀疑。”伊西雷斯牵着艾斯塔没有放手。
听伊西雷斯这样说完,艾斯塔真的从心底里开始觉得对不住伊西雷斯,他这样帮自己隐瞒,布置,甚至是为他报复,自己给他带来的却是私养雄虫的恶名。
在帮助自己之前,他向来注意名声,等自己离开中心区之后呢?
直觉告诉艾斯塔,不会有人给伊西雷斯洗白的,这个污点会挂在他身上一辈子。
被伊西雷斯半抱回了卧室,艾斯塔看着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礼盒,那个礼盒的一丝不苟和严丝合缝的样子,艾斯塔就知道无论里面装的是什么都不便宜。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雌虫式的裹胸,明显已经拆开清洗过了。
伊西雷斯拿出裹胸在艾斯塔身上比了比:“先试试这个吧,我没有买过这类东西,也不太好问,带你去又怕被发现,试一试告诉我哪里不舒服,我再去给艾斯塔挑。”
内衣……
“伊西雷斯。”艾斯塔看着手里的内衣有点反应不过来
', ' ')(',“你去买这个……不担心会被其他雄虫嘲笑么?”
“没有让很多虫知道。”伊西雷斯以为艾斯塔在担心被发现,解释道,“已经长得很大了,你再不穿上这个的话会惹麻烦的。现在我替你买了,他们最多以为是我的性癖问题。等过段时间……不说了,先试试吧。”伊西雷斯替艾斯塔解开了衣领,慢慢脱掉了艾斯塔的上衣。
艾斯塔是真的有点害羞,但是对方是伊西雷斯,也不好推拒,就听话的脱掉了上衣。
一对雪白的乳从衣服里随着动作微弹出来,晃得伊西雷斯眼神都暗了,不由自主的受那个柔嫩肌肤的诱惑,在呼吸相闻的位置轻轻咽了咽:“先让我尝一下艾斯塔的味道好不好……”
还没等艾斯塔拒绝,伊西雷斯张嘴含住了乳尖。香软弹滑的口感中有一粒泛着柔嫩口感的乳头在他的拨弄下越来越硬……
艾斯塔没想到自己的胸会这样敏感,仅仅是这样的触碰就浑身酥软的起不来,刚想拒绝,张口出来的却是诱人更进一步的呻吟:“嗯……不要……啊……好奇怪的感觉……伊西雷斯……”
这个拒绝在雄虫眼里简直是不能自控的邀请,他一把握住艾斯塔的腰,整个奶子吸进了嘴里,用舌头抵压玩弄。
衣料的激烈摩擦让两个人都点着了,伊西雷斯压着艾斯塔按倒在床上,床垫轻微的弹动让两个人的接触和摩擦更加暧昧的不可控制。
“艾斯塔……我可以么……”伊西雷斯伏在艾斯塔耳边喃呢,“如果艾斯塔想拒绝……最好是现在,不然一会儿……可能就听不到你的拒绝了……”
“不要!”艾斯塔有点慌乱,“伊西雷斯……我……”
一只手在他背上轻拍,顺带将人揽进了怀里。
“不要怕……我又不会强来……”伊西雷斯在他耳边深深呼吸,好像这样就能释放一些渴望一样。
艾斯塔有些怕伊西雷斯来真的,两个人像恋爱一样其实已经有一些日子了,但说不清为什么,他很怕伊西雷斯用这种对待雌虫一样的方式占有他……光是想想就很难接受。
伊西雷斯也没有强求,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冷静了一会儿,替他收拾干净后帮他穿上裹胸。
裹胸是挂钩式的,尽管面料做工都是上等货,但毕竟是裹胸,被勒平之后有一种奇异的束缚感,艾斯塔觉得有些难受,但没办法,如果不想暴露他必须穿这个。
“觉得哪里难受嘛?”伊西雷斯用手指勾着裹胸试了试背后的松紧,感觉了一下紧绷程度。
“没有,还可以……”艾斯塔说的有些勉强,他从没穿过紧绷在身上的这种东西,不适应是肯定的,但是他也不想伊西雷斯再去给他找这种东西,这对于一个雄虫来说,太难为情了。
伊西雷斯没有戳穿艾斯塔,而是上手抱住了他,隔着紧绷的拥抱触感上有点奇怪:“艾斯塔讨厌我么?”
“怎么会?”艾斯塔摇头,“全靠伊西雷斯我才能好好活到现在,怎么会讨厌你呢?”
心里松了一口气,伊西雷斯抱着他轻晃,哄诱道:“那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有什么想要的和我说,我会尽量满足艾斯塔。”
艾斯塔怔愣了一会儿,看样子伊西雷斯有点猜到了自己想走。
其实如果用心查,不难发现自己想走的这件事。
从一开始他的特殊军务学都是旷课的,伊西雷斯提出给他转学院之后他也没有任何表示,没有给他任何资料,估计自己的课表也是伊西雷斯查到的,以伊西雷斯的洞察力,不可能发现不了。
那自己该怎么办呢?如果走了伊西雷斯一定会伤心的……
看见艾斯塔沉默,伊西雷斯的心就在往下坠,他知道艾斯塔不擅长撒谎,甚至艾斯塔每次兜圈子和隐瞒,伊西雷斯这种社交的老滑头都能从中看出端倪。
“我……过两天给你答案好么?”艾斯塔商量道,“让我好好想一想。”
“……好。”伊西雷斯轻轻眨眼一笑,“我等你。”
伊西雷斯送艾斯塔回房间之后,整整一夜没有睡,他通过手环上的紧急通讯的权限窃取到了艾斯塔的位置,他知道艾斯塔去了黑市。
为什么去,他不知道,
去做什么,他不知道,
谁带他去的,艾斯塔也没有和他说。
七上八下的心就这样悬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艾斯塔联系了贺娜,托贺娜带自己再去一次黑市,他得出结果了。
他要带伊西雷斯一起走。
虽然不知道伊西雷斯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但是他不能不走,带伊西雷斯一起离开这是艾斯塔最后的办法了,如果伊西雷斯拒绝,那……自己就想其他办法补偿。
到了黑市,艾斯塔支开了贺娜,用伊西雷斯给他的黄金到了黑市的上层,在高等船舱买了一张五天后出发的船票。
一夜的深思熟虑之后,他得出一个离开的方案,给伊西雷斯买一张船票,自己可以悄无声息的用偷渡的方式离开。
连那艘船艾
', ' ')('斯塔早前都打探过了,几乎没有警卫,他随便往哪儿一趴都用不着船票。
这样的话无论是谁,通过什么样的手段知道虫母曾经出现在中心区,都不会怀疑到伊西雷斯身上,更不会发生之前因为偷虫卵而连累家人的惨剧。
很完美的逃离计划,艾斯塔思前想后,千万不要有什么漏洞。
还有一件事,自己已经到了黑市的上层,他要看看卧底的事。带走了伊西家族最喜欢的儿子,能给人家找个后路当然最好。
艾斯塔看四下无人,躲进洗手间,卸下了洗手间的通风扇,钻进通风管道,无声的顺着船体承重透过天花板的缝隙一间间的观察。
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按特务学的说法,这种信息的传递应该在乱中有序,就是在复杂的环境里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根据各种线索分析,艾斯塔觉得卧底在这里交换情报的可能性起码在七成以上。
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艾斯塔又摸了一遍边角的房间,因为考虑窃听问题,传递情报最佳位置就是在边角,这些他都在课上学过。
又一圈摸下来,他掌握了一些规律,整个二层,有两个地方几乎没有虫经过,如果通过虫们流动的频率推测,这两个不常有人的地方……
一个是仓库,一个是间卧室。
艾斯塔先搜了仓库,卧室他不敢去搜,现在浑身都是通风管道里的灰尘,盲目搜查会被发现痕迹。
仓库里的东西摆放的异常杂乱,艾斯塔从通风管里出来观察了一下天花板的情况,有一个突兀的通电处,掀开吊顶,下面果然有个监视器,
没有急着拆,艾斯塔往监视器正对着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楼梯间,下面一片编织袋都灰蒙蒙的,棕褐色的楼梯主体也看不出什么。
目测了一下仓库的层高,艾斯塔用随身的瑞士军刀磨坏监视器的电源线,悄无声息的落在货物上,摸了摸身下的东西,松软的稻草和编织物里好像是瓷器。
但当他摸上楼梯的时候发现有不对劲,这个楼梯主体只有下半部分在仓库里,但是它怎么是干净的呢?
离远点的话因为颜色的关系分不清有没有尘土,艾斯塔心下有了几分成算,轻轻摸过去,果然楼梯的底部有一块有经常磨损的痕迹。
摸索着缝隙,艾斯塔似乎了解了,这上面是带锁扣的,锁扣应该在楼梯正面可以打开。
可在往上艾斯塔有钱也上不去了,摸了摸自己身上简单的工具,正在研究能不能从后盖这里打开暗匣,他就在静谧的仓库里听见门外的走廊里有人来了!
拍乱尘土掩盖脚印,翻身上顶,艾斯塔复原了天花板,就等在哪里不动。
很快仓库的门就被打开了。两个身材魁梧的雄虫朝着监视器的方向打手电。
其中一个暗骂道:“怎么坏了?是不是又有老鼠啃电线了?混蛋汤姆根本抓不住么?”
“不然呢?钥匙在管家哪里,这儿还能有谁进来?赶紧去搬梯子修好这个天杀的监控。”
“明天再修不可以么?老子还要下班去和雌虫约会呢,这个破地方锁的这么严实,这个监控坏个一两天怎么了?”
“蠢货!要是楼梯里面的信丢了,连管家都得被莱德蒙顿打死,你我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快去!”
艾斯塔在楼顶轻轻咧嘴,有收获了。
趁两人拌嘴他绕回卫生间,若无其事的走出了黑市。
才一落地,艾斯塔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雷切奥卡。
对方穿着一身便装,几乎是一瞬间就看见了艾斯塔,快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皱眉盯着他看。
“这是……怎么了?”艾斯塔有些疑惑,“雷切奥卡你怎么在这里?”
雷切奥卡深呼吸了一下道:“我来查案子的,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来赚钱啊。”艾斯塔微笑着扯出贺娜的理由道,“贵族就没有这种烦恼吧。”
“嗯……”雷切奥卡有点不太自然,“你……要回学校么?”
“当然,你要查什么呢?”艾斯塔有点小好奇,“或许我可以帮到你什么么?”
“我……保密性质的。”雷切奥卡的语气明显有些生硬,抿了抿唇。
想想也是,自己当时被带走调查的时候雷切奥卡也是秘密执行的,好像贵族的警官系统就是这样的。
艾斯塔对雷切奥卡还是有些好感的,点点头没有再问:“那我先回学校了,你办完事情了么?要不要一起回去?”
雷切奥卡看了看四周,艾斯塔也跟着打量了一下,感觉并没有什么异常。
“似乎是没什么事了,我跟你一起回学校吧。”雷切奥卡邀上艾斯塔往学校走。
“你没开飞行器来么?”艾斯塔觉得自己就是客气一下,雷切奥卡是贵族,怎么就真跟自己走着回学校了。
“怎么?你累了么?”雷切奥卡看了他一眼。
“啊不,就是有些好奇,雷切奥卡和其他贵族不太一样呢。”艾斯塔觉得
', ' ')('这个贵族很随和,就真的像他的普通同学一样。
雷切奥卡摇摇头道:“执行任务是开隐形飞行器来的,但是没有任务不能随便驾驶出去,会由继续在这里执勤的其他同事开回去。”
“原来是这样,我还没见过隐形飞行器呢,是不是很帅?”艾斯塔笑着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和普通飞行器差不多,没电了就不隐形了。”雷切奥卡也没隐瞒,就这样和他聊着天,“有空的话可以带你看看。”
“那太好了。”艾斯塔笑道。
“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去做什么赚钱了?”雷切奥卡看了他一眼道。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真是,艾斯塔现在扔街上都不沾新土,不由得想起那天训练完伊西雷斯来接他的时候也是这样一身,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我去做卫生弄得,确实有点脏了,我们站开一点别蹭到你了。”
艾斯塔往旁边挪了两步,雷切奥卡却并没有嫌脏,伸手拉住了他塞进道路里侧:“别走外面,小心被撞到。”
面上不苟言笑的一个雄虫,没想到还有这样细腻的心思,艾斯塔笑了轻轻道谢:“雷切奥卡这样细心,你的雌虫一定很美吧?”
雷切奥卡表情有点不太自然:“我没有雌虫,还没有结婚……”
“为什么?”艾斯塔看着雷切奥卡高挺的鼻梁,犀利精锐的眼神,棱角方正的脸,“雷切奥卡……好像突破了虫族的一般等级限制吧?”
“嗯,新的判定结果是3sr。”雷切奥卡的语气一顿,“伊西雷斯似乎也是了。”
“那这么高的等级,还是有爵位的贵族,雷切奥卡不可能缺雌虫,是不想找么?”艾斯塔随意闲聊着。
“帝国需要我,所以没有什么时间找雌虫。”雷切奥卡淡淡道,“我搬来这个宿舍的时候,两个子爵的孩子还没下葬。但我始终不能缉拿凶手,只能做到威慑……”
艾斯塔听出了雷切奥卡风轻云淡的失落,只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雷切奥卡……”
还想安慰一下他的时候,两人面前跑来一个雌虫,那人裹得满身严实,但艾斯塔认出来了,是贺娜。
“艾斯塔!”贺娜焦急的拦住了他,一看雷切奥卡也在顿了一下,“你能和我来一下么!求你了!”
“出什么事了?”雷切奥卡冷静地询问。
“我……我找艾斯塔……”贺娜着急的去拉艾斯塔,“一会儿就可以了,好不好?”
雷切奥卡一把拉住贺娜的手腕压迫感十足:“莱德霍曼的雌虫之一?你又想替他询问些什么呢?”
“什么莱德霍曼?我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做!有本事你去抓莱德霍曼啊!你在这里抓我算什么本事?!”贺娜企图挣扎开雷切奥卡的手,但对方握的死紧。
“雷切奥卡冷静,她已经和莱德霍曼没有什么关系了。”艾斯塔赶快拦住了雷切奥卡,“不然你先回学校吧?我去跟她看看。”
“不行,我不会允许有人再一次从中心学院杀了虫继续逍遥法外。”雷切奥卡看着贺娜,“有事,我跟他一起去。没事,你就让开。”
“我最近在倒卖化妆品……只是一些女孩子化妆上的问题,贺娜跟我已经买过一两次了,可能是上次的货有点问题吧?我跟她去看看就回去好么?”艾斯塔温柔的解释。
但雷切奥卡不是伊西雷斯,丝毫动摇都没有,语气强势又生硬:“既然只是化妆品的问题,为什么要支开我?”
“……贺娜……她不太方便……可能还会有其他雌……”
艾斯塔正在解释,那边贺娜已经摘掉了自己围在脸上的围巾。
一张只能粗略辨别五官的脸从层层布巾下露了出来,尽管依然骇人,但艾斯塔能看出来和自己第一次见到贺娜时已经明显初见成效,至少五官周围的皮肤逐渐归位,眼睛也能睁开了。
“满意了么?”贺娜一抬头,“雷切奥卡警官。你满口正义,执行法律,那么莱德霍曼摘走的卵巢和我这张脸又去哪里索要公平呢?”
雷切奥卡也愣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副严正的表情:“你可以向法庭提出诉讼,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职权范围。”
艾斯塔觉得周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企图缓和气氛:“贺娜别这样,我会劝雷切奥卡先回去。”
贺娜丝毫不肯松口:“职权范围,这就是你对信奉的正义给出的解释么?!”
雷切奥卡也并不慌:“我的爵位并不在霍曼之下,如果我此刻不信奉公正,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贺娜的唇抖了抖,没能说出话来。
“你应该清楚,在踏进贵族圈的那一瞬间,法律已经不能完全保护你了,而你又触犯了规则。所以,这和正义也并不是一个维度的事情。”雷切奥卡的话一出口,才符合了艾斯塔对贵族的印象,强大、压迫、不容置喙。
衣角被人轻轻拽了拽,雷切奥卡看过去,艾斯塔轻轻安抚着气氛:“我和她去一趟,
', ' ')('雷切奥卡在房间外面等我一下,我很快出来可以么?”
“……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雷切奥卡也很难拒绝这样软软的艾斯塔。
三人一路上气氛紧张,艾斯塔只好安慰着贺娜。
一起来到了一个楼区,这里的楼像铁桶一样,楼间距不过两三步,这种筒子楼看上去就很压抑,底部的住户根本晒不到太阳。
这样窄的距离,楼体之间还满是堆砌的杂物,绕过这些障碍,贺娜带着艾斯塔进了一个楼洞内,雷切奥卡就止步在了楼下。
“艾斯塔怎么认识的雷切奥卡?他可是最难缠的了。”贺娜看看外面的人,压低声音问艾斯塔。
“是我舍友,我们一个寝室。”艾斯塔歪了下头问道,“他怎么了么?”
“他可是贵族区的……这么说你和赫罗蒂娜一个寝室?!”
“是……”艾斯塔很不想承认,但是没办法。
“我们先进去吧。”贺娜拿出钥匙,插进锈迹斑斑的锁眼里。
一开门,满屋子都是一股难闻的体液的味道,也许有雄虫的也有雌虫的,因为过于混杂实在是难以分辨了。
艾斯塔困难的睁开眼,才看清这是个什么地方。
正对着门口的,有张脏粉色的窗帘在狭隘的窗口虚虚掩着,一个不大的屋子被分成了若干个隔间。
说好听一些是隔间,但实际上是各种不同薄厚的木板拼搭起来的,有的甚至没有通顶,被固定在那里贴了些花花绿绿的壁纸,艰难的维持着。
而且屋子里还有点奇怪的动静,好像是舔舐吮吸的声音。
贺娜请艾斯塔进去:“随便坐吧,姐姐们还在工作,等一会儿就出来了。”
“是什么事呢?”艾斯塔看了看贺娜,“是药失效了么?”
示意艾斯塔不要说话,贺娜摇了摇头,示意道:“是下一次化妆品的事。”
隔板间里传来模糊不清的呻吟声,有雌虫的,还有雄虫的叫骂声,床铺吱呀作响声。
由于隔板实在是太薄了,里面的来自雌虫和雄虫的粗喘甚至都能听见。
这下艾斯塔蒙了,脸上有点挂不住的红。他不敢看其他地方,只敢看着脏兮兮油腻腻的地面,甚至连转头看贺娜告诉她自己一会儿再来的勇气都没有。
“啊哈,臭婊子,小骚货,真t多水,是不是想雄虫了?告诉我这根鸡把操的你爽不爽?啊?爽不爽?你t说话?啊?”
屋子里的怒斥声中还带着“啪啪”作响扇在皮肉上的声音。
“啊~~好爽啊~操得我好舒服~好猛啊~啊~嗯~啊啊啊啊轻点~”雌虫的叫声不甘示弱,夸张的浪叫根本不是那个门板能拦得住的。
艾斯塔实在是坐不住了,局促的站起来。
刚想说他一会儿再来,一边的贺娜跟着起身附了过来,一摘外衣,贺娜的内里只穿了一件露背的挂脖吊带,艾斯塔紧张的嗓子眼发干,连连后退。
“嘘~艾斯塔这样温柔~看的我早就把持不住了~”贺娜的脸型初具外形,蒙在纱巾里看不真切,身材却顶好,“要不要和里面一起……试一试~?”
肉感十足的胸在挂脖吊带的包裹下从袖口露出一点嫩肉,贺娜往前一扑,随即艾斯塔第一次抱到了穿的这样少的雌性身体……
像烫到一样,艾斯塔不敢贪恋那种柔软,戳正了贺娜之后立马收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她看不懂连连后退疯狂摇头。
贺娜明显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里面扇打皮肉的声音逐渐加快,艾斯塔想出门,刚拧上把手,一双纤细胳膊的玉手就缠着艾斯塔的细腰捏了上来。
“别走啊~”贺娜在艾斯塔耳边轻轻喃呢,“看不出艾斯塔这样细瘦,居然还有腹肌啊~这腰胯也……”
“贺娜你先放手,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你放心。”艾斯塔紧张害怕的嗓子是干的说出来的话都发抖。
“别那么扫兴嘛~想不想试试同时和两个雌虫?我和姐姐都是伺候过贵族的呢,保证艾斯塔能享受到贵族的待遇~好不好~”
“不用不用……”艾斯塔害怕极了,贺娜的手越来越不规矩,贴着艾斯塔的腰胯就往下磨。再摸下去,艾斯塔该暴露了,他一把推开了贺娜,往楼下跑去。
电光火石之间,受过训练的艾斯塔动作极快,但万没想到,贺娜竟然直接从楼上翻下来了!
艾斯塔下意识就伸手去接,贺娜非常轻,而且他只下了一层,比他做引体向上还轻松就被接住了。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贺娜死死搂住了艾斯塔的脖子不松手,颤抖着哭腔道:“艾斯塔,求求你了,不要走,求求你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种语无伦次的哭泣几乎是艾斯塔的软肋,他没见过雌虫这样梨花带雨的哭泣。一时手足无措的呆住了。
“这小雌虫是新来的?身材不错啊,下次来一起爽爽。”一个虎背熊腰的雄虫叼着烟卷,站在门口一边提裤子一边嘬烟。随即撞开艾斯塔两人就扬
', ' ')('长而去了。
艾斯塔有些傻眼,这个雄虫胡子拉碴邋遢的要命,身上还有一股带着精液味道的恶臭。
“我叫瑞丽,你好艾斯塔。都别傻站着了,进来吧,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了。”门口站着一个出来送客的雌性,也用纱巾包住了脸,双肩的吊带裙遮不住一身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点了根烟含糊道。
艾斯塔不想再进去了,但贺娜死死攥住了他的衣领不松手。他没有办法,雷切奥卡还在外面,他总不能这样拖着贺娜出去,只好把贺娜送回屋子里放下。
屋子里的气味更加难闻了,精液的味道充斥着整间屋子,贺娜和瑞丽好像闻不到一样脸色毫无变化,把艾斯塔拉进屋子就关上了门。
瑞丽把面纱摘了下来,毫不意外的,艾斯塔看见了一张和贺娜差不多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艾斯塔心里有一些难过,他觉得这样盯着人家的脸看有些不礼貌,挪动视线低下了头,他看见瑞丽瘦弱的大腿上有两道鲜明的血痕,那是从裙子底顺着大腿流出来的……
艾斯塔也有同样的身体构造,他猜也猜的到,这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心软了一下,他这样只顾自己的安全,真的好么?
这些雌虫在这里过这样的日子,如果他伸手拉她们一把呢?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
“我是这间窑妓的主人,贺娜在我手下干活,像我们这样的雌虫还有十来个。”瑞丽抽了口烟道,“年轻人,如你所见,这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贺娜的药我发现了,你偷贵族的圣水,你知道这是什么罪么?”
“啊?”艾斯塔不太理解一脸懵,“我什么都没有偷啊。”
“别跟我耍滑头年轻人,我们合作怎么样?出于我合作的诚意,我可以直白得告诉你,我曾经是莱德蒙顿的情人,你手里偷来的圣水我见过。”瑞丽依靠在脏兮兮的沙发上抽着烟,的确能依稀辨认出当年风华正茂时该有多美。
艾斯塔不说话了,他好像明白瑞丽在说什么了!
“虫母消失了这么久,当初留存下的圣水,如今已经见底了,就连莱德蒙顿这样的贵族想要都要掺水买,你知道你偷来的原液够你死多少次了么?”瑞丽以为自己成功吓住这个年轻人了,继续抛出自己的炸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