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秦川没再往下听了,他快步朝安妮特离开的方向走去。
秦川实在不敢相信,居然会有一个女人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受了这么多委屈。
秦川在堤坝找到了安妮特,她坐在堤坝前悬着脚,嘴里叼着一根烟,红色高卢,旁边还放着一个水壶,不过从海风吹来的一点酒精味秦川知道那是法国葡萄酒。
秦川在安妮特旁边坐下,安妮特似乎这时才注意到秦川,她冷冷的侧过头来看了看,眼里有几分敌意和恨意。
“可以给我来根吗?”秦川说。
“抱歉,校!”安妮特扬了扬手里的烟,回答:“这是最后一根了!”
“那么我要这根!”
安妮特一愣,然后把香烟交给了秦川,随手又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
沉默了一会儿,安妮特冷冷的说道:“不要以为我是因为你在这喝酒,我已经习惯这样了!”
“我知道!”秦川吐了一口烟雾,红色高卢还是那么辛辣,以至于秦川又差一点呛到。
“不要以为我会因为你的离开而难过!”安妮特说:“我不在乎!”
“我知道!”秦川吐了一口烟雾,一种熟悉的味道再次弥漫在周围的空气。
“不要以为我会希望你回来!”安妮特说:“没有你,我一样也可以!”
“我知道!”秦川回答,从安妮特手拿过水壶,小喝了一口,然后想起了与安妮特一起去过的“醉生活”酒吧!
“你什么都知道?”安妮特突然激动了起来,声调逐渐增大语速也随之加快:“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痛恨杀人但又必须去做,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从这里逃走,你知不知道……去你的,‘传士’!你为什么不从我脑海里消失,为什么又要回来……”
说到最后安妮特已经语无伦次了,秦川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将安妮特揽入怀,安妮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
秦川没有打断她,静静的让她将这段时间受的委屈渲泄出来。
“所以……”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妮特才恢复平静:“你的离开并不是因为安托万?”
“当然不是!”秦川回答:“知道阿尔及利亚的油田吗?”
“当然!”安妮特说:“在蒂姆拉格盆地,它解决了整个阿尔及利亚甚至部队德国的燃油问题!阿尔及利亚工业也因此繁荣了……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秦川回答:“它是我们发现的!”
“这不可能!”安妮特笑了起来。
“你看我像是说谎的样子吗?”秦川说:“你知道的,石油勘探是关系重大,我不能对任何人说!”
安妮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顿了下,安妮特说道:“我很高兴听到这个!”
“有多高兴?”秦川问。
安妮特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朝在海的方向喊了一声,然后像疯婆子似的笑了起来。
“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校!”安妮特说。
接着她像喝醉了似的,一手拿着酒一手夹着烟,在堤坝摇摇晃晃的跳起了舞。
在构筑工事的人朝这边侧目时,冷不防安妮特投入秦川怀在所有人面前深深的一吻。
秦川大感尴尬,拥有国心的他无法做到在这么多面前拥吻还能保持自如的地步。
但堤坝下的法国士兵们却并非如此,他们用一片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来回应,其还夹杂着几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