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到化妆间门口,里面就忽然出来了一个女工作人员,长得挺漂亮,打扮也不太像是一般的大学实习生。
他看着她总觉得面熟,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这是当初在机场接傅奕茗的时候,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关系匪浅的女助理。
一个节目组这么大,有些人还真是冤家路窄。
女助理一开门就看到他杵在门口,吓了一跳:“你在这干嘛?”
秦楮杉指了指手里的三脚架:“等选手。”
女助理避开他往外走,边走边没好气道:“茗茗已经化完妆了。”
秦楮杉不禁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心道谁要拍他?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脸大。
没等一会儿,陶熠就率先从采访间里出来了,身后跟着他的男选管小郭。
秦楮杉赶紧跟着他们进了化妆间,架起机器准备开拍,就听陶熠有些抱歉地说:“稍等一下呗,我加个餐。”
然后就见小郭从化妆间的纸袋里拿出一个包装好的新鲜面包,递给了陶熠,对秦楮杉解释道:“演出完容易低血糖,所以每次都得先垫吧垫吧。”
秦楮杉不由得一笑:“孩子小,还长身体呢。”
陶熠听到他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羞窘又无奈的神色,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快速地拆了面包外面的透明塑料纸。
也许是看到秦楮杉这边的三脚架已经架好了,怕他等得着急,陶熠一打开包装就干脆利落地咬了两口,秦楮杉刚想叫他慢点儿别急,就见陶熠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不对劲了。
秦楮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伸手捂住了嘴。
下一秒,陶熠的手放了下来,身边的选管忽然惊叫了一声。
陶熠的嘴角满是鲜红的血迹,并且还在一股一股地往外涌,他皱着眉摊开手,只见里面是几根极细的长针。
秦楮杉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狂跳起来,他不受控制地冲过去,拿着一包纸巾拼命地擦拭着陶熠嘴角的血,然而那血却像开了闸一样,迅速地染红了大片大片的纸巾,却依然没有止住的意思。
旁边的小郭已经整个人都吓傻了,秦楮杉吼了他一句:“赶快去叫人!”
“口腔内壁、牙龈大面积创伤,伤口较深,出血较严重。目前已经做了基本的止血措施,现在患者口部还处于局麻状态,无法张口,24小时内不得进食,一周内只能进食温凉的流质食物。”医生站在病床前,飞快地签着单子,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但是针上面是否带有传染性病毒,还得通过下一步的检验才能下结论。”
“操!”秦楮杉低声骂了一句,手里的拳头已经捏得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