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楮杉有些惊讶:“你在公司做练习生的时候,为什么不回家?”
陶熠说:“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我爸,我后妈,我弟弟,他们三个人是一家。”
秦楮杉从来没听他讲过自己家里的事,陶熠这么一说,他才发觉,之前《吾辈之名》的节目里,很多和家人互动的环节,陶熠都没有出现过,网上也没有传出过任何关于他家庭的爆料,仿佛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似的。
今天听他说完,秦楮杉才意识到,这孩子十三四岁就去公司做练习生了,难道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怪不得才十几岁的年龄,就练就了这副完全不同于同龄人的沉稳性子。
秦楮杉的心头不由得一阵酸涩。
良久,他叹了口气,安慰道:“孑然一身也挺好,不像我,被一个嗜赌成性的老王八蛋缠着,阴魂不散。”
陶熠看向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晌,他才认真地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忘了有我在。所以以后有任何难处,都一定要跟我说。”
“大过节的,不说这些了,”秦楮杉拿起啤酒罐跟他碰了碰,“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陶熠说:“以后就不一样了,我不会让你再做天涯沦落人。”
秦楮杉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大大咧咧的笑意。
半晌,他又认真道:“陶熠,虽然这样说挺肉麻的,但是这一路走来,你对我来说就像亲弟弟一样,未来的路无论是什么样,哥都一定会陪着你的。”
陶熠眼里的眸光一动:“我也会的。”
片刻后,他犹豫了一会儿,又小声说:“可我不想做你弟弟。”
秦楮杉抬眸看他,只见他那双星星般的眸子亮闪闪的,干净得以至于有些天真,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秦楮杉不由得笑了笑:“不想做我弟弟,难道你还真想做我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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