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是夸人的。高冷男神、高冷和尚、高冷大师……多么美好的赞美。”顾掬尘在前面走得摇头晃脑。
步拂花脾气本就温和,听他不断打趣他,他也只摇头不语。见顾掬尘终于恢复了一惯的灵动活泼,唇角还泛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向顾掬尘的眼神十分的纵容宠溺。他并没有同胞兄弟姐妹,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大约从来眼中就没有他这个亲人。那么这个救了他一命的乡野小童,他并将他当作自己的亲弟弟吧。
被巡衙兵赶出来往外走的人群中,有有偶一抬头,看到在前面飘然而来的青衣僧人,看着如此俊美不凡的人出居然露出佛祖拈花的淡淡笑意,他们似莫然似被失了定身咒,呆住了。更有有几个路人脚下打跌,左脚绊右脚,一下子扑伏在地。在些甚至就直接跌到了步拂花的脚跟前了。这一道跌倒了一串串就这样被迷住的人。
顾掬尘看到这种情形,哈哈哈大笑起来。
天啊,人美成这样,这都成了和尚了,还能真的迷倒人。真的迷得倒了地呀。真是无差别杀伤力惊人的颜值呀。
如果是在战场上,岂不是让这昭明和尚笑上这么一笑,就能普渡得世人就此放下屠刀了。
顾掬尘越起越觉得那场景十分的可乐。她“咯咯”种笑个不停。
步拂花看着象是被人点了笑穴的顾掬尘,突然大手一伸,搂着她的腰就往飞向屋檐。
顾掬尘一愣,“哎,昭明大师,我不用你带着也能跟上你。我轻功很高明的,嘿嘿嘿……”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阿尘打算笑到什么时候而已?”
顾掬尘板着脸,刚想再打趣步拂花这比女人还祸水的容貌几句,突然眼睛一凝,甩开了步拂尘的手,向着一处跃了过去。步拂花就见顾掬尘眨间之间拿出了一只手来,那应该是一个青年男子的手,苍白,修长。那个在满天星辉下,那个十岁多的小男孩十分淡定的从一家店铺的匾额后面拿起一支血淋淋的手。那只手是整支胳膊被会砍下来的,边缘处居然还有血珠一滴滴渗出来。
步拂花看了看那支断手,又看了看拿着那只血淋淋断手淡定细看的顾掬尘,潋滟的眸子动了动,淡淡问道:“你这么仔细的着这只手,难知道是想将它烤着吃?”
“哇”的一声,顾掬尘作势欲呕,白了月光下清逸出尘的步拂花一眼,“昭明大师,你一个出家人,说出吃人肉的话,真的好吗?…呵呵……如果想吃,还是另寻一只吧。这只手,好象还可以接上去的。看着还挺新鲜,应该没有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顾掬尘将那只血淋淋的断手一所甩在肩头,迈步就往前走。这形象……这形象是不是太凶残了些,偶有路过的人,看到那青衣小童身上的那只大人的手,有些胆小的妇人立刻尖叫起来。顾掬尘转身看着一边尖叫一边还忍不住朝她看的那些人。耸了耸户。拿着那只手,看着一脸无奈看着她的步拂花很是不甘道:“就我这样的扛着断手的人,为什么就吓不倒了几个人了?你看看他们,除了恐惧,居然还有兴奋……他们除了尖叫,好象也没怎么样呀?……失败啊。连桃山四老都将我弟弟吓哭了。我这一恐惧造型,怎么连个小孩子都没有吓哭?”
顾掬尘突然看向步拂花,愰然大悟道:“错错错,都是你的错。有你这个镇邪圣僧在此,我怎么吓得住人?”
顾掬尘眼珠一转,拿着那只血淋淋的通红的手,突然将它举了起来,眼含深情望着那只断手,对着满月大声吟道:“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诅丧步拂花用一个微笑就能让路人摔倒好几个人,而她顾掬尘忍着恶心将那只明显是男人断手杠在肩头,除了引来路人的尖叫,根本就没人摔倒。事实太残酷,她太挫败了,好不好?于是月下的青衣小童就对月吟出了这首《钗头凤》,可是吟着吟着,突然就真的心生惆怅,想起了前世鲁国公的那些家人,那些往事来。眼角竟真有泪滴下。下面路地的行人哇哇开始狂吐的,被妇人抱在手里的小孩子立时吓得大哭起来。有胆小的老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一下子就昏撅了好几个。步拂花看着下面的纷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立时纵跃而去。真是太恶心了有没有?他看到阿尘居然对着一只断手如此深情,居然真的流了泪,他也好想吐一吐啊!这肯定不是他亲人的手吧……步拂花有些不确定地想。
然而这天是月神节,是有嫦娥奔月传说的月神节,是齐太祖化名苏轼做下千古名诗的月神节,那首《水调歌头》更是被人津津乐道了好几百年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此时在仰望着这浩瀚星空的人,多的如这夜空的繁星。在正坐在巅峰楼的顶数一名十岁多的小姑娘,她一张粉嬾娇美的脸蛋眼睛里却现出了只有成年人才会有有惆怅来。她两只白玉般的小手托着下巴,抬着头看着天空如银满月,正在吟诵着这道《水调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