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他比谁都清楚!
却还要诬陷她!
莫潇云倏地睁眼,目眦欲裂,眼白狠狠瞪着悬立的脸庞。
“看清楚了吗?”男人掐着她的脖子,手臂因为用力过度微微颤抖,那说出口的话更是从牙缝里挤出一般,“是我,陈子敬!你最讨厌
的人!最厌恶的人!最想逃离的人!”
无论他说什么,无论他怎么激怒,身下的女人只是那样盯着他,拒绝再开口,拒绝再发出一个音。
凝凝对望,那眼神与其说是愤恨,倒不如说是想把对方永久地刻在脑海。
她不语,他亦无声,就那样望着。
一层一层怒意染上眼眸,陈子敬觉得有什么东西蒙住了眼睛,竟让他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佳人。
一股深深的无力挫败感席卷而来,他一记重拳砸在她脑侧,有些话险些脱口而出,被他死死咬牙忍住。
还说那些话有什么意思呢,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难道他还要继续做那贱骨头?
最后一晚,最后一晚了……
大手覆上女人的眼,盖住她决裂的目光,男人带着漫无边际的绝望,吻下去……
如果足够的痛能让她记住自己,记住这三年,记住这一夜,陈子敬甘愿化身为兽,让她记恨一辈子!让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时脑海里依旧留着阴影!
他发了疯一般撕扯她的衣服,魔怔似的。明知她颤抖的厉害,恐惧到极点,可他还是逼着自己继续,她自找的,自找的,为什么他那么多的好她都看不见,活该,活该被惩罚!
她一丝不挂,他匍匐下来,疯狂地吻着她,用热烫的唇在她身上烙下无数印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她浑身冰冷,似血液停止了流动,可他却沸腾如蓄势待发的火山,身体随时就会爆发——
终于,男人沉重的身躯重重压下来,拽了枕头起来遮住她的脸,抬高她一只腿,沸腾的身躯勇往直前,犁入她的身体。
无法言喻的痛……
不止一个人的。
可痛才好,痛说明人还活着,还有知觉,总比死了好。
莫潇云死死攥着身下凌乱的床单,期盼着这炼狱般的一夜尽快过去。
从此,她就自由了。
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身体绷得如拉到极致的弹簧,可嘴里依然不发出一点声响,男人再次被激怒,扣着她细腰的手青筋爆出,越发癫狂。
那是怎样的一夜啊,莫潇云没齿难忘。
那一夜,她才真正见识这个相识三年的男人。
残暴、凶狠、冷血无情。
……
一夜疾风骤雨。
终于天快亮时,男人眯着眼将挂在身上奄奄一息的女子扔下来,任由她布娃娃一般软绵绵地倒进被褥之间。
他直接进了卫浴间冲凉,很快穿了衣服回来,光鲜亮丽,尊贵优雅。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望着被褥间轻微起伏的身子,眸底毫无情绪:“好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从今以后,我不耽误你了,你愿意另结新欢也好,重归旧爱也罢,与我无关。当初协议上的内容,我会一分不差地付给你,就当是昨晚你卖命取悦我的报答,虽然——贵了点,但无妨,我给得起。”
随着他冰冷的字眼一个一个吐出,床上那毫无生气的破布娃娃再度慢慢沁出眼泪。
那泪融进了被褥里,却滴到了陈子敬心上,硫酸一般腐蚀掉他整个心脏,痛到无力说话。
就那样久久盯着她,许是不甘,许是等着她开口再最后听听她的声音,可她静默的像是失了心跳一般,哑然无声。
终究拗不过男人的尊严和骄傲,陈子敬也未再开口,最后看她一眼,转身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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