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蓝罗帐被微风吹起,月光照进帐内,晚春的残香跟着飘进,与房内的焚香缠绵,似有若无的淡香在氲氤弥漫的房间企体撩动春意,只是多少春情也不及帐内的澡桶动人。
分不清是汗还是水,但见一滴晶莹滑过男人的宽肩,溜过结实的肌理,寸寸直下矫健的虎背,只可惜竹木澡桶挡住余下的雄伟。
娇小的少女软若无骨地枕靠在男人的肩上,宽阔的胸膛紧贴滑不溜手的玉肌,鼓起的臂弯圈抱身前的柔软。和他魁梧的外表恰恰相反,手上的动作出奇地轻柔和耐心,拆下少女头上的簪环饰佩,慢慢解开复杂的妇人发,细软的发丝顺着男人的手飘散而下,披在少女的肩上。男人和女人的长发在水里交缠,织成墨色的网,在水里网住了俩个人,是他们的结发,也是他们的阴影。
男人拿出一块方巾,专注地仔细擦拭少女身上红肿的痕迹,刚才狂风暴雨般的欢爱绝非刚晓人事的少女所能承受。
不知是燕好的余韵还是热水的温度,怀里的少女全身通红如一只剥好的虾子,尤其是那双颊升起的红晕艳如晚霞。
「我输了。」蚊吱的声音悄悄地响起。
男人没有理会,继续低头细心地擦洗少女的身体,方帕擦过滑如凝脂的joru,只是少女敏感的身体不经逗,rujn儿在水里悄悄硬挺起来,男人也没有理会,执起少女的小手,一一清洗她的手指。
「这回是妾身不对。」海棠以为秦剑佑听不见,又说了一遍。
说来其实秦剑佑是有些懊恼的,昨天一夜没见到自家娘子,想好好地跟她说说话,温存温存,结果对方却对自己避如蛇蠍,甚至还跟他绕文章,要与他相敬如宾?真是见鬼的,对牛弹琴都比对她谈情容易!肯定是那满肚子鬼主意的乐安公主把海棠带坏。想到这里,拳头就忍不住握紧,方巾都被捏变形。
不过这也不能责怪海棠,只能怪秦剑佑让她太早知情慾而不识情爱,她原本一心要做一个贤妻良母,可秦剑佑的行为在她看来明显是把她当成ynwdngfu来戏弄,她的身体的确享受欢爱的快乐,但内心深处却满是浓浓的罪恶感,对於一个从小就被养育成温良恭俭让的公主来说,嫁给秦剑佑後的生活已经大大超越了她对夫妻的想像。秦剑佑作为将军理所当然地就是先把地盘占过来,再慢慢调教士兵,对海棠同样如法炮制,先把她吃透了,彻彻底底地占有她的身体,再慢慢掠夺她的心,然而,少女对他的感情依然慒懂,她根本无法知道她在jjogou时对秦剑佑的反应和悸动究竟是身体的动情还是心灵的情动,那麽也无法理解秦剑佑的感情,说来也是秦剑佑活该。
「夫君?」少女再度颤颤地呼唤。
秦剑佑叹了口气,低头恨恨地咬了下少女洗得温软如玉的肩,却又舍不得咬痛她,换成用丰唇使劲吮吸,软热的唇瓣碰触娇嫩的肌肤时惹来少女低声轻叫,肩上刺刺麻麻地,像被小虫啃咬一样,在一片雪白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青紫瘀痕。
「小花,你我之间不要谈输赢,夫妻交合本是人伦,是天经地义之事,既然如此,又为何执着於人慾和天理之别呢?」秦剑佑缓缓地说。
「可是那是圣人之言」
「圣人之言自然需由圣人来做,但我不需要我的娘子做圣人。」秦剑佑让海棠转过身,目光炯炯直视她,「老实告诉我,你舒服吗?」
面对充满压迫感的眼神,海棠无法说谎,亦不敢说谎。
「自是舒服。」
「既然舒服,为何不可为?人生在世求乐有何不妥,我只是想要你快乐。」男人抬起她线条纤巧的下巴,不许她的眼睛躲开。
「但也不可纵慾,太、太多次了。」那种在快感中失去自我控制的感觉是很刺激、很美妙,同时也很可怕,她怕自己会迷失,甚至会失去些她还不知道的东西。
「那依娘子高见,多少次才适合?」秦剑佑剑眉一挑,如直上入鬓。
「一旬一」那个一字只说到一半,在男人可怖的眼光,海棠马上改口,「三次?」
「一旬三十次都不够!」在生活幸福受到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秦剑佑怒吼道。
「那一旬五次?」海棠娇娇的声音试图讨价还价。
「娘子,三天只吃一顿饭可乎?」秦剑佑听到那似是作出极大让步的回应,额间的青筋就隐隐突起。
「自是不可」看到秦剑佑好像越来越生气,海棠只得顺着说。
「娘子这样对待为夫就如同三日一饭。」看到海棠势弱,秦剑佑越发得寸进尺。
「夫君这是歪理!」这个人又来了!海棠生气地道。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以饭作喻,合理至极。」秦剑佑理直气壮地说。
「你、你混蛋!」气得海棠扭过身去,只留个满是瘀青的背影给他。
架是吵赢了,却气到娘子,秦剑佑自认理亏,撩起海棠的长发,默默地给她按摩去瘀。
酸疼麻痛的地方经他一番推拿,再加上热水浸泡,已经比适才要好多。
海棠趴在澡桶沿上,舒服地睡意降临,思绪乱弹,突然想到一件事。
「话说夫君看书看得彻底,四书五经的典故都顺手拈来。」她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