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你光明磊落跟我们说看中我们的嫁妆,我们给你,全都给你,你背地里跟你儿子搞阴谋算计我们,真的伤人心,真伤人。”
三位夫人隐忍哭泣,可怜又可悲盯着沈老夫人,攒动肩膀,既笑自己愚蠢,又笑沈老夫人好绝情。
如果不是她确信自己从未做过对不起娘家的事,沈老夫人险些认为自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大妹妹,难道你没有什么话跟我们说吗?”张大夫人失望摇头,都这样了,沈老夫人死不悔改还想骗她们,真让人绝望。
“……我对娘家不好吗?每次节礼,价值几万两银子的礼物往娘家搬,为了静雅,我唯一的儿子和我离心,从我手中夺了管家权,你睁大眼睛看看,除了荣樘院的丫鬟,满府上下哪个当我是侯府老祖宗?
我和儿子闹成这样,都是为了谁?”沈老夫人悲从中来,她这辈子都为娘家活,到头来却遭到娘家嫂子弟媳妇指责,简直就像有人拿刀一片片割她心上的肉,痛的让她难以呼吸。
张二夫人耸动肩膀冷笑不止:“大姐姐,我们不提你给的节礼全被你儿子献给皇上,我们提一下孝道二字,就算你儿子和你离了心,他敢断了你的月钱,你可以击鼓告他,事实上你没有这么做,一味在我们面前诉苦,我们心软,包揽你的花销。
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不状告他?是什么原因让你心安理得花妇孺的银子?”
三人反反复复提到银子,就算沈老夫人一开始想不到三人不愿意掏银子,听多了,肯定能明白她们的意思,给老太爷办丧事花销太大,她们不想出银子办丧事,来她面前闹一闹,想要她出这笔银子。
可是她们也不想想,除了荣樘院,其他院子全被孽障封了,她出府,都得走后门,她能从库房里拿出银子吗?
三人只为自己着想,一点也不关心她的难处,沈老夫人一颗炽热的心被三人伤的稀碎,心随着三人的不体谅,骤然冷了下来:“既然皇上都开口了,允许老太爷以二品品级下葬,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张二夫人冷哼一声,吊着脸,讥讽说:“不装了,让我们高出数十倍的价钱给老太爷置办丧事,你从中赚取高额差价,变相霸占我们的嫁妆。”
“柳氏!!!”沈老夫人怒喝一声,“你给我住嘴。”
“既然你不顾及情面,我又何必为你遮丑,索性把这件事闹大,最好闹到皇上那里,让皇上天下的百姓评评理,出嫁女利用权势变相霸占娘家嫂子弟媳妇的嫁妆,到时候皇上夺了你的诰命,夺了永安侯爵位——”
沈老夫人狰狞喊几声闭嘴,被气狠了,随手拿一个东西砸张二夫人,阻止张二夫人说话,张二夫人确实闭嘴了,但她额头出现一个大窟窿,血水不停往外涌,一个弥勒佛玉枕在地上滚了两圈,滚到张大夫人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