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边搓衣服边痛骂孽障,孽障过着丫鬟环绕的生活,他的母亲身边连一个下人也没有,自己做饭洗衣打扫房间,和一个低贱的婆子有什么区别。
老妪张三夫人跑进小厨房舀了两碗水,咕咚咕咚喝完,出了厨房,用脚蹭洗干净的衣服:“呦,大姐姐,又自己洗衣服呢?”
沈老夫人黑着脸摔衣服,露出锋利的指甲,又和张三夫人撕打在一起。
四个月前,张家五个男丁欠赌债五千两,张家三位夫人实在拿不出银子,五个男丁被赌坊的人剁了手脚,两个男丁没钱还要找女人,被女支/院打手活活打死,张大夫人、张二夫人趁乱带着为数不多的钱财跑了,张静雅跟着一位富商跑了,其他子嗣也不知道跑哪里,只留下张三夫人一人在京城。
张三夫人来投靠老夫人,老夫人心软收留她,这货只知道吃,嘴还挑,还不干活,老夫人忍了半个月,季敏菀每月给她二十两银子还剩下三两,就这点钱,剩下半个月喝西北风呀,就在这个档口,张三夫人还要吃肉,沈老夫人实在忍不下去了,就和张三夫人打起来,凶残从张三夫人身上挖下一块肉,扯掉一块头皮,才将半死不活的人丢了出去。
从此以后,沈老夫人和张三夫人隔三差五打架,不是我把你打的奄奄一息,就是你把我打得奄奄一息。
两人打得头破血流时候,沈昶青和季敏菀已经在石鼓书院,站在橘子树下,一位青衣少年背对着晚霞朝他们走来。
这副场景发生无数次,在同一座山上,同一个书院,同一棵橘子树下。
第一年,少年和父亲约定半月见一次面。
第二年,少年脸上还有婴儿肥,比第一年稳重许多。
第三年,少年身体抽条,脸上有了棱角,比前一年风雅。
第四年,少年谈吐不凡,幽默风趣,心胸开阔,是一位爱笑的少年。
……
第10年,少年眸中有了阅历,带领一县百姓富裕。
第20年,少年留了美须,脸上有来自家庭的幸福,也有来自政绩上的自信。
第很多年……
他还是沈昶青、季敏菀记忆中的少年,无论他多大,两人坚持每半月看望他一次,见证他一次次蜕变,一次次成长,这是沈安隅带给季敏菀最大的幸福,也让沈昶青无趣的人生有了温情。
—本世界完—
第40章90年代末职场骚*扰那点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