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在留住什么。
很好,现在就让他不要脸地假设,要留住的是自己。
毕加思索一番,“他”作为游戏角色,已经无法挣脱邪神的束缚,连灵魂都献了出去,那邪神还想留下什么?
所以该项假设不成立。
他潜意识中触及了一个过分惊骇的推论,但是他没有细想下去,因为如果推论成立,那么现在思考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破局的关键,肯定有过提示,而且是相当明确的提示。
他突然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本来有一条玻璃皇冠的项链,现在却没有了!
在谁那里?
姜楚推开皇宫的门,直奔教堂而去。
邪神想阻止自己,有多少种方法?
太多了,但是他至今没有封死他的退路,而是给他两个极端的选择。
一切都由您来选择。邪神说。
等他到忏悔室前的时候,这里空荡荡没有一个人,教徒和信徒无影无踪。
门已经被打开了,似乎早就等着客人的到来。姜楚推开门,一地的阳光洒落,露出深处那个小小的窗口。
“陛下?”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声音。
姜楚站在原地,一时间没有动作,他突然诡异地想起当初魏尔兰站在这儿和他说的话——只有伴侣才有资格一起进去。
结果直到最后,这间忏悔室里只有他和教皇两个人。
他走过去,自行坐在了窗户前,深蓝色的长袍拖曳在地上,像腐烂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