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
两人平安无事的走出大门,甚至走上了大街中央,暗处窥探的村民纷纷关上了木窗。
如果血新郎是小鬼牌,此刻他却被大鬼牌压制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够不上去,就像他根本不敢靠近河神庙一样。
“我只是想……”他声音似哭似笑,中间几个字被搅碎在风里,“还给你……”
他顺从意识跟了上去,面具眼眶漆黑的吓人。
姜楚没走多远,很快就意识到了他们这个走路的速度不对。
就像是——
就像是河神牵着他,准备去拜堂。
既视感非常强烈,姜楚眉头皱了起来。
他的心脏狂跳,伸手就想掀开头上的布。
但是旁边的人怎么会让他掀开?他的手被拦住,紧紧包裹在另一只冰冷的手里。
他也如愿看见了河神的手。
手指修长有力,苍白而冰冷,正好可以把姜楚的手完全包裹起来。
“你——”他发出一个音节,然后就停住了。
真的太冷了,仿佛有无穷无尽的阴气从他皮肤里钻入,紧密的缠绕上他的骨头。
“别动。”旁边的人说,隐约带上了笑意,“他还在跟着。”
姜楚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从视线里只能看见金色丝线掩盖在墨色的衣角中。
现在在哪里——
他凝神听着身边的动静,有微弱的鸟鸣声,脚底的枯叶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