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答了话,上官类有些没想到他这般痛快,当下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咬牙切齿地接着问道:“我回来时的马车?”
“不错。”
“烧我书房的是你?”
“嗯。”
“外头的一切也是你操控的?”
“是。”
“为了拖我,不让我回府?”
“算是吧。”
“你睡了苏婉婉?”
“你说呢?”
上官类知道自己明知故问了,但当下听了还是暴怒,一声低吼,便要起身,但身后绑着他的绳子已然被那男人拉了住。
“啊!”
那男人将适才逼着他的那把银色小刀衔在口中,双手扯着绳子,微一用力便,便勒紧了上官类的身子,而后不紧不慢地打了个死结,给他绑在了那凳子上。
“你到底是谁?你以为你逃得出王府么?你适才放火,掩护那苏婉婉,便是作死,你以为我大殷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大军怕是已经将王府包围了!”
“哦,是么?”
他笑了一下,旋即沉声唤了人。
上官类这时才听闻外头有了声音,不时只见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黑衣人架着他的贴身随从双瑞进来。
那双瑞口中被塞了东西,进了屋看见主子,“呜呜”发声,眼睛睁的直直的。
那束缚着他的黑衣人这时拽出了他口中之物,只听那双瑞道:“三爷,三爷,唉,他们不知何时给水中下了药,王府三千众兵,皆已被卸了甲了!”
“什么?!”
上官类目眦欲裂,狠狠地攥住了手。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依旧没答,抬手叫人带走了那双瑞,这时缓步到了上官类身前。
“上官类,我有事问你,你只有三次机会回答。”
那上官类喘着粗气,这时看到了那男人的脸。
只见其风度翩翩,颜如冠玉,竟生的俊美无俦,怕是让人看过一眼就能记住,但他对这人竟是半丝印象也无,确定绝对不曾见过。
那句“你到底是谁”还未问出口,只见男人朝他接近过来,眸光深邃,语声缓缓,开了口。
“俞牙王与大殷王勾结,屯兵在哪?”
那上官类听得他这言,眼睛越睁越直,脑中登时“轰”地一声。
“你,是魏昭?!”
“怎么?”
上官类瞬时蒙了。他没否认,那便是承认了。他竟然是魏昭!
不错,上官类是想过那外头那给他下套的人是魏昭,但眼前这人!
他没见过魏昭,却见过其画像。
第一次的是假的,那第二次呢,那画中人根本不是这副模样,这……!
“你换了画像?你竟然每一次都在我父王拿到画像之前,换了画像?!”
是的,大殷王已经七年未入京了。魏昭登基三年,他并没见过新帝。
上官家最近一次入京朝拜,是两年前,殷王派的人正是他死了的二儿子上官达。
与大燕交涉的人,这七年来都是上官达。
事实上,严格的说,大殷王也并非从未没见过魏昭。十年前,魏昭还是太子之时,殷王是见过其人的。但相隔太久远,魏昭那时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他不可能记得他的相貌。最关键的是,谁能想到画像能被人调了包!
上官类浑身战栗。他知道这人是宣武帝之后,便已经吓破了胆了,待想到那许多不可能之事变成了可能,再一想到他一贯的作风,上官类已然说不出话来。
那魏昭嘴角一动,没回答他的问题,那拿着小刀的手搭在了上官类的右肩上。
“第一次。”
上官类这时猛然间想起他问他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和俞牙王有什么关系……”
“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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