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看向没有说一句话的张筱雨。
许慕把平板丢给旁边的人，站起来走到张筱雨边上，拍了拍她的肩膀。
张筱雨回神，领会了许慕的意思，跟着他走到安静的角落。
许慕双手撑着练舞杆，整个人都是放松的状态，朝张筱雨问道：“你怎么看呢？”
在米切尔森集团的落魄生活和遭遇，并没有把他的光芒磨去。没有在舞台上刻意散发魅力的许慕，放松的姿态更有一股慵懒易接近的诱惑力。
张筱雨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许慕看着张筱雨。
张筱雨一双明亮的眼睛也看向他，再次说：“我真的不知道。”
许慕笑起来。
张筱雨疑惑的歪头。
许慕说：“我没有怀疑你撒谎的意思。”
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曾经看见他就要激动得脸红耳赤，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女孩，已经成长起来，能够平静的面对他，也不会再为他心跳加速了。
有时候许慕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魅力减弱了。
可是他没有为这个无聊的疑问，去拿张筱雨来试探实验。
这对张筱雨来说是不公平且不厚道的，尤其是张筱雨的个性容易认真。
许慕想到南希对张筱雨的照顾，哪怕南希还没有专门来看过张筱雨，可他一点不觉得南希是把张筱雨给忘了。
他要是真把张筱雨给拖进来……虽然最初开始，他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心思，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让张筱雨给他做掩护什么的……
许慕打了个寒颤。
幸好他没有这么做，否则现在南希指不定会怎么对付他。
明明他连许家都不怕，还敢跟许家斗智斗勇，最终逃出生天。
偏偏对南希，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
反正就是不想和南希对着干，能不做敌人就不做敌人。
张筱雨关心的问道：“你冷吗？”
“咳，没事。”许慕道。
张筱雨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而她的脚尖轻踹着地面。
许慕：“怎么？”
张筱雨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希希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我想希希能幸福。”
许慕听了这话，忍不住失笑。
不管张筱雨怎么成长，可是她的本质还是没变，偶尔总是会说出一些幼稚的话。
这些幼稚的话，却又是最真挚的内心言语。
张筱雨依旧看着自己的脚尖，“希希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总是要受到伤害？虽然她很厉害也很坚强，但是这不是她应该承受这些的理由，伤害就是伤害，不能因为受害者能够解决问题，能够承受就轻易原谅。”
许慕的笑容顿住，接着也笑不出来了。
他看着张筱雨，突然觉得有点无地自容。
这一刻，他庆幸张筱雨是低着头，无法看到他的表情，而他也没脸继续看张筱雨，而是抬头看向那群还在议论南希事件的其他人。
他们和他一样，自认是站在南希这边，为南希着想，为南希打气的人。
实际上……全都是他们的自以为，还因为这个自以为而自我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