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爷倒想起来,有些日没考教你,本事学的怎么样了。”
乔绾痛呼一声,捂着额头不满的瞪着他。
“我这些日担惊受怕的,哪有心思好好学呀!”
正这会儿,明秋抱着换下来的被褥单子从里屋走出来。
乔绾飞快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神情如常,心下松了口气。
季九爷笑的漫不经心,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淡淡睨她一眼。
“少给自己找借口,懈怠了就是懈怠了。”
乔绾撅着嘴,一脸不服气。
明秋将被褥抱出去交给院里的婆子,回来笑盈盈看了乔绾一眼,脆声道。
“九爷可冤枉夫人了,您不知道,那天有人闯到芳梨院,还是夫人一枪击中了他呢。”
赵滨和韩兆对视一眼,皆是一脸惊讶。
乔绾抿了抿鬓发,神情有些羞赧,“这个……还得多亏了听楼的迷香,否则我应该没那么容易击中他。”
季九爷眉眼带笑,搁下茶盏,牵住乔绾的手站起身。
“走吧,看看你的枪法练的怎么样。”
赵滨一脸感兴趣,兴高采烈的指挥手下,在光秃秃的垂挂门下挂几个苹果。
乔绾挽着季九爷的手臂站在廊道下,看着他们忙活,一边小声跟他说话。
“您跟大帅闹成这样,大帅若是当真了,撤了您五省军司的头衔,那怎么办?”
季九爷满不在乎,淡淡扯了扯唇,握着她素手轻轻揉捏。
“他这个人,你越不想要,他越塞给你,你越要,他偏就不给。爷说不做五省军司,也不是说说而已。”
“您又想干什么?”,乔绾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季九爷张臂将她揽在怀里,捏着她肩头和玉臂,“趁这个机会,好好陪你玩儿玩儿,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乔绾昂着头看他,月眸清澈明亮隐透担忧。
“九爷,您这么任性,真的好吗?不会弄巧成拙吧?”季九爷嗤笑一声,神情高冷倨傲的道。
“十万大军,爷养了这么久,真派个人来,随随便便能接手?也太瞧不起你爷了。”
乔绾忍俊不禁,攥着他衣袖软声撒娇。
“马上就过新年了,这是我跟九爷的第一个新年,您陪着我,我去哪都高兴的。”
这话季九爷爱听,心里十分受用,已经开始规划这个新年旅行的路线。
那边垂花门下挂好了一排苹果,赵滨扶着帽子跑回来。
“九爷,夫人,都安排好了。”
乔绾「嗯」了一声,接过明秋递上的手枪,下了台阶站在院中。
她穿了件儿黛蓝色素面旗袍,外罩大红色披风,双臂平伸举枪的动作,落在季九爷眼里,又美又飒。
枪声连响「嘭嘭嘭」三声,八个苹果碎了三个。
围观众人齐齐拍手叫好。
季九爷与有荣焉,小姑娘肯吃苦的,学东西用心,还十分聪慧,进步也很快。
季九爷面带笑意,慢条斯理点了支烟。
乔绾回头看他,如画眉眼笑意明媚,一副等着夸奖的傲娇姿态。
季九爷低笑,叼着烟扬了扬下巴,“继续。”
乔绾嗔了他一眼,接着转回头去瞄准目标。
一派热闹中,站在季九爷身后的韩兆忽觉臂弯一紧,他不动声色地侧头扫了一眼。
眉眼深邃的姑娘轻轻贴着他手臂,笑的眉梢眼角都是妩媚风情。
韩兆心头一颤,悄悄看了眼季九爷,视线在院子里扫了一眼,然后转身往廊道一头走去。
听楼朱唇抿笑,抿了抿鬓发,跟在他身后离开,步态摇曳生姿。
两人悄无声息的,没惊动任何人。
她刚拐过廊道,就被一条手臂揽住腰抵在门扉上,力道大的惊人。
听楼无声失笑,反手推开门,顺着男人的推掇进了屋子。
两人相拥着靠在门后,听楼摘了他军帽,轻轻顺着他头发,一边扭头躲开他的亲吻,笑语低媚柔软。
“急什么,我还有话没说呢。”
“说什么。”,韩兆板着脸,掀开她旗袍下摆将人整个架起来顶住,“九爷的事儿,你以后少跟我打听。”
听楼万种风情的翻了个白眼,“怎么就知道提九爷,我这么久不见你,想你,跟你说说话行不行?”
韩兆动作一顿,垂着眼看她。
对视上那双妩媚多情的眸子,猛地扣住她后脑吻了下去。
听楼柳叶眉轻蹙,这男人,自从食髓知味,每次见了她像饿急了的狼,温柔是少见的,粗鲁蛮横,难怪这么大岁数娶不到媳妇。
屋里两人不一会儿就热火朝天,听楼被抵在门上,男人一只手捂着她嘴,动作越来越急促。
她又疼又难过,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会儿,突然门被推了两下,韩兆猛地顿住。
“听楼,你在屋里吗?”
是明秋来找她。
听楼眨眨眼,轻轻推了推身后的韩兆。
男人不为所动,甚至故意腰身用力,听楼一声闷哼昂头靠在他肩上,水雾般的美目露出乞求。
韩兆虎目深邃,抱着她离开门板,推推搡搡进了里屋,压着人滚在床榻上。
“听楼?我进来了?”
门外的明秋还在拍门。
韩兆一把扯下床帏,随即松开她的嘴,不管不顾就要重新挤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