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在生时说过,她怀我的时候爹很期待,早早便预备给白家第三个男丁起名,可后来听说出生的是女儿,便给改成了白孃。」
「那名字叫甚幺?」
「怒洋。」白孃笑道,「镇军、经国、怒洋、震江……可霸气吧?」
「嗯。」子吟由衷的点头,却也觉得遗憾,若他是男儿,这白家三少的大名将会与大哥二哥一样纵横天下吧,「孃儿、会不会有那幺一天,你能以真实的身分示人?」
「不知道。」白孃回道,「没想过。」习惯了女儿家的造态、梳妆打扮示人,这白家三小姐的身份与他早已融合为一,他已经麻木了。
武子吟看着白孃卸去妆容,那俊美端正的眉眼,突然便起了一个心思,「孃儿……若我私下唤你怒洋……你可喜欢?」
白孃静静的看了子吟一阵,嗯了一声,然后凑上前去,贴着子吟的唇亲涩的吻他。
子吟闭上眼,嗅着白孃那混了淡淡脂粉气的体味,还有那热烫的唇舌,他唤着那鲜为人知的名字,「怒洋。」回搂着白孃,二人胸膛相贴,乳尖擦过时冒起了阵阵的颤慄,双腿交叠,那带着热量的下身暧昧的互蹭,直至慢慢的充盈硬挺。
白孃欺身把丈夫压下,怜爱至极的抱他,一夜缠绵缱绻。子吟带着哭音,细细的叫着怒洋,却是让白孃越发的激动,彷彿这名字成了夫妻间私密的爱称。
这是妻子第一次向自己躺开心门,子吟打从心底的感到喜悦,并决定要用更多的爱填补白孃——白怒洋,让他不要困在过去里、心怀怨恨。
而白震江受过这次教训后,真的改变了。
因冷水感染风寒后,他病了数天,却一直无人理会、无人照料。某天早上却突然跟着那些新兵蛋子出现在校场上。他不再讨价还价,不再大嚷辛苦、嫌弃抱怨,而是默默的跟着大伙儿做训练,听从教官的指令。
这于他人而言,是很喜闻乐见的,因为白四少的存在对新兵的纪律是个坏影响,若不是忌于身分,他早就被逐出去了。
从前对着哥哥姐姐都会呛声撒泼的幺子,却不再肆意妄为,看到白孃他便脊骨隐隐作痛,一脸戒备、随时要遁走的模样,与见着大哥时无异。
若是武子吟来与他谈话,他也会回应,态度却是带着距离,再没有从前的胡闹。这正是顺了白孃的心,他不希望看到四弟像那武家弟弟那样黏着武子吟。
「你看,四弟多懂事。」白孃私下与子吟说,「这是我的策略凑效吧?」
「你确定?」武子吟仍是不赞同,「我只觉得他被你打怕了。」从前震江只以为三姐在威吓他,这白家上下,可从没有人敢打他的。万料不到这回他是真捅了马蜂窝,三姐动起手来竟是毫不留情,所以他就怂了、收敛了,再也不敢不听话。
「怎幺也罢,他现在已经不是问题1♀2□3◣d▃a▆。」白孃昂起头,看着校场上跑步的兵,震江努力的跟在最后,勉强的吊着尾巴,「你还要每天来看他吗?」
「我也是来看你。」子吟拉了白孃的手,握着。
「这倒是像话。」白孃听着高兴,不管身边的下属看着,凑到子吟脸上亲他,「相公……」他喊得软腻,实在难以相信是出自男儿之口。
武子吟看着一脸得意的白孃,叹道,「幸好我们没有孩子」
「子吟,这话怎幺说?」白孃皱起了眉。
「要是有孩子了,非给你天天吊着打。」武子吟光是想像便心痛了,「可怜见儿。」
「不会,咱的孩子肯定是知书达礼,跟你一样温文殃雅……绝没有打的必要。」白孃眼睛转了一弯,却是不正经的贴着他耳畔道,「欸……我倒是想看你餵奶的模样。」
「甚幺乱七八糟的﹗」武子吟无奈妻子的胡说八道,毫无威胁力的瞪了白孃一眼,换来他不以为意的坏笑。
三小姐与丈夫鹣鲽情深,在校场上旁若无人的展露恩爱,这佳话飞快的在白家军里传开,正好推翻了关于之前二人婚姻不和美的谣言。
在白孃持续招兵训兵的同时,白镇军的团里则传来捷报,土匪寨已被攻破,冯师座把洪星活捉回来,让白镇军办一场大型的会审,白老爷亲自坐阵,要查清这土匪背后的扶植者是谁,众依附于白家底下的师长团长都剑拔弩张,蓄势待发,预备着北方将至一场大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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