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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精疲力竭,直到玉茎再也无法溢出精液,马修才停下已经颤抖得厉害的双手。电话里传出了赫伯特的声音,但脑子已经无法理解那些话了。
他在地毯上躺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那时电话里已不再有声音传出。
半开的窗户吹进了一阵强风。
好冷!
马修打了个寒颤。
什麽都不再想,他试图将後穴的硬物小心地取出,可後穴却还是要起反应般紧紧吸住。
马修面孔扭曲地忍耐,将那根粗大的硬物从柔软的穴中取出实在太过痛苦。
为什麽要这样。
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牙齿又紧紧咬住下唇,心里反复问着无人回答的问题,马修痛恨地用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继而狼狈地爬起,翘起臀把手再次探向了後穴。
他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几分怨恨。
只要这个人还活着,自己就得不到永久的安心。
是不是真的希望少将战死会更好?
这个才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吧?
为什麽还要期待他平安回来呢?
马修无力地嘲笑自己,将那根硬物丢落在地,才发觉地毯上都是喷射的精液。
他慌张地用手擦拭,却好像越擦越脏。
直至最後才放弃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光裸的身体和大腿上黏着的液体,无助而不堪。
穿上了衣服还犹豫了许久,马修才开了房间的门。他深深地低着头,悄声快速离开,好像这样做仆人就不会知道里面发生过什麽事。结果还是在楼梯转角处差点撞上仆人,惹得对方不满地尖叫了一声。
抬头瞥见对方嫌弃的眼神,让马修一时连道歉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夜幕是灰的,春日的细雨也是灰的,每日都是灰的。
一旦习惯也只是不经意的低落。
除了他看见的因流感停歇而开始自由进出庄园的仆人们,日子和之前并无差别。
转眼又是万物死寂的冬天,在马修以为这样黯淡的日子会一直无聊地过下去时,沃尔克却向他告别了。
“我要走了,马修。”
沃尔克在温室找到了马修,对着他微笑,可看上去却憔悴而难过。
望着沃尔克说话呼出的白气,马修还有些恍惚。
“……我的弟弟被遣回来了,你知道的……他得到了一大笔钱,也许我们这辈子都能够衣食无忧了吧。”
沃尔克抿了抿嘴,才继续说道,“我今天就得赶紧回去陪着他……他过得很不好。以後,我就不再回来这里了。”
听到这里,马修才睁大了双眼望着他。
沃尔克用肯定的眼神向马修确认,又在身旁坐下,长叹了一口气,“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他的离开让我非常愧疚……”
片刻的停顿,沃尔克无力地笑了笑,“不过,即便如此,以後却还是得依靠他出卖身体的钱生存,真是太没用了。”
马修侧了头看着沃尔克,愣愣地看了许久,才开口,“但是,在这之後你就可以保护他了吧。”
马修的话让沃尔克悲伤的眼神瞬间明亮了几分,他振作地点了头,“我当然会。我弟弟向来倔强,做事总是我行我素,大概是招惹到所罗门准将令对方不悦了吧,被修理得很惨……不过总算,也是摆脱了那个地方。”
“马修,”沃尔克吸了口气站起,回头对马修微笑,“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事情总会变好的。”
与沃尔克告别,看着沃尔克转身离去的身影,马修却久久地回不过神。眼神黯然地低下头,难过地羡慕着与亲人相聚的沃尔克,愈发生出了无助的心情。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被这个地方束缚着,被赫伯特束缚着,既无法像沃尔克那样与亲人相聚,也无法保护最重要的人。
而且,沃尔克的告别触动了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他意识到,就算日後与安妮相见,也无法坦然相告,无法告诉她,她最爱的哥哥在这些年是如何地伏在男人身下啜泣与呻吟。要是被安妮知道了,还不如自我了结,擦去她生命中的污点。
马修在温室里躲了一夜,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流泪,只是流泪,并非哭泣,因为他没有痛彻心扉的感觉,只是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仅此而已。
流尽了,又可以一如既往,得过且过,无动於衷。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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