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军泰端着章母递过来的茶水,也不喝一口,看着唐槐和景煊开门见山问:“景敏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犯了错。”景煊回应,唐槐浅笑着。
景军泰很不满意景煊这个答案,他捏紧了酒杯:“她犯了什么错?”
“故意修改药音,害死了人不说,还让益民医院蒙上了‘医死人’的罪名。”景煊道。
对于景敏的做法,景煊感到十分失望,可她毕竟是自已的妹妹,他能帮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章母章父听后,都惊讶地张了张嘴。原来改药单的是景敏?怎么可能,景敏是这么乖巧的女孩,看着善良有礼貌,明知道什么药跟什么药会相克,吃了会死人,她怎么会改药单呢?就算不知道什么药跟什么药相克,她身为主任的助理,不应该擅自修改主任开的药单,这是犯了大错啊!
“你说药单是景敏修改的?”景军泰目光锐利地看着景煊,他略带着质疑的眼神,很显然是不相信景煊说的话。不会是景敏在替谁顶罪吧?
锐利地盯了景煊一秒后,目光倏地扫向唐槐:“你们彻底查清楚了?”
这句话看着唐槐说的,分明就是暗指唐槐没查清楚就定了景敏的罪,而景煊是被她唆使也认定了景敏的罪。
唐槐很不喜欢景军泰这样的态度,他对自已可真是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她做了为什么为景家添脸面的事,他就会对她“好”,要是有什么错,啧啧,就摆出现在这个姿态了。
“爷爷,景敏亲自承认的,她良心过不去了,来到我面前自首的,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去查。”唐槐微笑地看着景军泰,潋滟的美眸闪烁着如水晶般的光芒。
她可以在不喜欢的人面前,露出很优雅的微笑的,她很会伪装自已的情绪,演起戏来也不比谷佳佳差。
果然,景军泰看她还笑得出来,差点没气得砸了手里的茶杯,就算景敏犯了错,她身为嫂子的,也不能这么好心情,她是在幸灾乐祸吗?
“景敏为什么要这么做?”景军泰生气归生气,但他理智还在的。唐槐说景敏自已承认的,他就要相信了?有可能药单根本就不是景敏改的,她是被人逼着这么做的呢?
他们一听景敏承认,就认定了她的罪,查都不查一下,真是气死!
“她一直喜欢章少。”唐槐微颔首,轻声道。
章父章母一听,又是一惊,同时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
“继续说!”景军泰最讨厌唐槐这样子的,有话不痛快说完,一句半句地吊他胃口,他急得想打人。
“她喜欢章少,可是章少跟唐丽处对象了,她怪我没跟她说,对我和唐槐怀恨在心才这么做的。”唐槐耸了耸肩,“这是她亲口跟我说的,你不信,可以问景煊哥。”
景军泰看向景煊,只见景煊表情淡然地坐在那里,丝毫不怎么关系景敏的案子:“真有此事?”
闻言,景煊挑眉:“爷爷,你是在怀疑唐槐的话么?”
景军泰:“……”
“唐槐说的话,你都不信,又何必跑这一趟来质问?不对,你这不是质问,你这是兴师问罪,好像景敏修改药单的事是唐槐的事似的。爷爷,我明确跟你说,我很不喜欢你对唐槐的态度。”景煊眉宇间透着一丝寒意。
唐槐听了他的话,心里暖暖的,很多做了媳妇的女人都说,不管公公婆婆对自已怎么怎么不好,主要老公护着自已,自已同样会幸福的。现在唐槐终于能够更加深刻得体会到了这一点。
景煊这样护着她,不惜忤逆爷爷奶奶,她是感到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