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宝珠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条理很是清楚,众人听得明白,也更加厌恶陆家的贪心。
“你说他都找上门了,我家能说不帮吗?虽说这高利贷可恶,但你当初白纸黑字跟人家签了合同的,这不能不认啊,后来一番周旋,人家表面同意说用这宅子抵债,可实际上是我爸爸背地里替陆家还了将近两万块钱。”
两万块钱啊,这是多么大的一笔钱,要不是拆迁,有几个老百姓能有这么多的钱?
“那放高利贷的比陆新民有良心,人家收了钱,就将这房子还给我爸爸,我爸这么多年一直惦记我妈,因此就将这宅子送给我,本想留个念想的,谁知赶上拆迁,说句实话,这是我妈的娘家,我比谁都不舍。”
倪宝珠说这话的时候也是一副思母的悲伤神情,她有长得漂亮乖巧,轻声细语的说出来,可把在场的人心疼坏了。
“明月就是命薄,你说嫁给婆家对她那么好,这孩子又乖巧可爱,丈夫也疼她,她怎么就……陆新民,你们这也太没良心了吧,倪家帮了你们多少你当左邻右舍不知道吗?现在做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不怕死去的明月照你算账吗?”
有人已经指着陆新民的鼻子骂了起来。
陆新民被人骂到还不上嘴,而且他也确实不知该说什么,倪宝珠这说辞似乎也是事实,毕竟这房子在没拆迁之前,确实也不值钱,他之前还想张正源怎么就答应了呢,难道真是倪之羽暗地里替他还了钱?
脑海里一片混乱,陆新民在最后关头还是冷静下来,管他谁还钱呢,管他以前是什么呢,反正现在他就是不认账,他就是要房子要钱,和他讲道理?那不可能!
“那这么说起来这宅子也算是我姐的了?既然是我姐的,那就还是我陆家的,那就还是我的,我是家里的男丁,这房子归根到底就还是我做主。”
陆新民这谬论将在场的人雷得是里嫩外焦,真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次不等倪宝珠再说什么,围观的吃瓜群众已经义愤填膺,众人拎着板凳扫把就往陆新民身上砸去。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打我爸的?再敢动手,今天老子砸了你们的场,让你们开个屁会!”
正在这当口,陆天寿领着十几个混混冲进了会场,对着会场时一通打砸,场面顿时失控起来。
陆天寿前些日子被倪宝珠收拾一顿,那胳膊都还订着钢钉打着石膏呢,现在竟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回归本性开始作恶。
看到儿子带人前来,陆新民登时就有了底气,“我告诉你们,今天我爷儿俩还就不走了,要么你们就给我们分房分钱,要么你们就别开这个会,哼,也不看看我们陆家是干什么的,你们惹得起吗?”
“倪宝珠,你是不是想死?上次的账还没和你算呢,你竟敢打我家房子的主意?合同给我拿过来,那是你的吗?”
陆天寿横眉竖眼指着倪宝珠怒声骂道,气势很凶。
不等倪宝珠说话,史战南抬起一脚,重重踢在陆天寿脸上。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分吗?上次断了胳膊还不够,这次打算断腿还是断脖子?”
陆天寿吃痛,哀嚎着喊道,“兄弟们,弄死这两个人,我我报仇啊!”
陆天寿带来的那十几个混混刚拎起棍子准备动手,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怒吼。
“我看看你们谁敢动一下,在老子的地盘上兴风作浪,就凭你们这几个小毛孩,我看你们是活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