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笃定我不会杀你,我并非什么好人。”
封赤练扯住聂云间要收回去的寝衣:“是是是,我知道你不是好东西,你就说去不去吧。”
聂云间:……
他再次扯住自己要散开的寝衣:“不去。”
封赤练利落松手:“行吧。”
再多说就不礼貌了,封赤练回到许衡之几人身前。
许衡之很震惊,她看向苏依依和经明,看到了如自己一般震惊的神色。
封赤练很遗憾:“他脾气不好,我没许功。我们先走吧。”
许衡之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行,我带路。”
几人往交接任务的任务堂而去,等几人离开后那紧紧关着的院门被打开,穿戴整齐的聂云间走了出来,调整嘴角弧度之后御剑飞身,方向与封赤练几人离开的方向一致。
他只是去抓人回来学习阵法。
霞峰主体修,因此霞峰不像其余峰那般多是山林草木,霞峰大多是空旷地界,以供霞峰弟子修炼体术。
此时一个角落,一挡了面容的女修正在把面巾让身旁男修身上怼。
“你跟过来做什么?都跟过来了,干嘛不伪装一下?”
聂云间不耐烦,他抓住封赤练不断往他面上蹭的手:“你要做什么?”
封赤练理所当然:“做自己啊。”
聂云间看着场下一干没穿上衣,拳头打的虎虎生风的男修们:“这就是你说的做自己?”
封赤练的视线在那些个腹|肌上停滞:“也算其中之一吧。”
聂云间将封赤练的面纱往上一提,遮住了她的眼睛:“你该回去学阵法了。”
封赤练再次声明:“我现在是那个江松的仆从,你先要人得跟他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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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间没什么表情:“做仆从是你主动提的。”
封赤练扒开聂云间放在眼睛上的手,直视他:“我人微言轻,人家要折辱我我能怎么办?”
聂云间沉着声音:“那就杀了他。”
封赤练一时无言,她趁聂云间不备,将手里的面巾绑了上去遮住他的面容,她计算着时辰摩擦拳脚。
“杀了多没意思,我这么玩才有意思,你来了也好。”
聂云间不解,什么叫他来了也好?他正打算问时,只见原本还在手里的封赤练一个俯冲,冲进了正在打拳的男修堆里。
她速度很快,目标明确,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火烧了那些男修放在一旁的衣服。
如此还不算,她扯下面纱,面色凝重地昭告所有人。
“对不住各位师兄了,在下是青峰亲传弟子江松的仆从,今日所行之事全是奉他的命令。”
说罢她飞身而起,一把明火投向了一旁的寝舍。
体修们怒了:“你怎么敢!”
封赤练应声:“我当然不敢,我只是奉命行事!”
说罢她一边跑,一边放火,直到将寝舍都烧了个遍。
一时间,整个霞峰灯火通明。
做完这一切的封赤练将飞行器踩得飞起,她往聂云间方向俯冲,身后跟了一群光着膀子愤怒的体修。
她做着嘴型:“师兄,快带我跑——”
聂云间:……
聂云间应:“我来带你回去学阵法。”
封赤练把任务牌递过去:“晚了,我现在是别人的仆从了。”
聂云间面上的笑不变:“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二人交谈外人听不见,只能看见两人姿态亲密,不似一般师兄妹,江松面色越来越难看。
他道:“小师兄今日是来?”
聂云间与封赤练对视:“你觉得我该怎么说?”
封赤练笑着回:“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聂云间看着封赤练明显不太高兴的神色眸色一暗,他想不通。
封赤练为什么不怕他,不仅不怕,还给他甩脸色。
封赤练没理这些人,她转过身,率先领着五阁几人离开。
许衡之实在生气:“我们就这么服软了?”
封赤练站定:“当然不可能。”
她看向几人:“几位师兄师姐主修什么?”
苏依依不太好意思:“在下是医修。”
她不明所以:“医修?医修怎的不在药峰?”
苏依依面色一红:“在下的医道不太一样,我我我主要是用一些特质刀具和针进行外伤诊治,平时会去药峰学些医理。”
封赤练恍然,原来是外科医生,她看向经明。
经明脸更红:“我其实,只是个普通器修。”
她更不解:“器修?那你怎么不去班峰?”
经明支支吾吾:“我天资不足,原先是在班峰,后修为十年未曾上涨一分,便被分到形峰了。不过,我有些家底,若是用钱可以找我。”
封赤练眼眸一亮,有钱好啊,修为不重要。
她最后看向许衡之:“那许师姐呢?”
一向擅长交谈的许衡之也不太好意思:“我或许,是修幻境的吧。”
或许?
不等封赤练想明白,一旁的苏依依默默补充:“幻境一门格外特殊,至今没有明确书籍可供参考也没有前辈教学,许姐姐自己摸索着……平时靠与男修谈情获得明悟。”
封赤练:……
原来这就是形峰,不正常好啊,干大事的人都不正常。
她细细盘算后神秘一笑。
“要不要干场大的?”
几人懵。
封赤练招呼几人凑近,一边说一边比划,一刻钟之后,几人神色犹疑,甚至惊魂不定。
许衡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封赤练兴致勃勃:“这些都不管,就问你们想不想干?”
许衡之几人对视,最终迟疑点头:“想……”
封赤练一锤定音:“那就尽管去干,其他我来兜底,到时候青峰江松住处集合。”
几人很快分别,封赤练往霞峰的方向飞去。远处一直注视着他们的聂云间跟上了封赤练。
第65章
隐于幕后
裁缝铺光线较暗,从外面看只从右到左写了“春喜号”三个字,感觉像是个世代相传的老字号,封赤练跟着进来才发现别有洞天,里面收拾得干净整洁,四面八方都是柜子,叠满了各种颜色的布匹,马裤,袄裙。她面前的那块木牌还张贴了许多带有布料名称的麻纸。
听她说要缝裙子,掌柜立马踩上木梯。
待他拿到针线回头一望那小丫头,差点就失足摔了下去。
她是乖乖坐在凳子上,就是她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位煞星。
少年身姿高挺,进来就冷眼扫视一圈。然后撩起头顶的珠帘,垂眸看着封赤练。
封赤练:“我还以为你走了。”
“要走。也是你走。”
聂云间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被拨动的珠帘叮叮咚咚。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