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不好？”
林冉冉默不作声的用力抽回了手，眼泪吧嗒吧嗒的滴在了膝盖上。
“你还，还要我去美国，甚至还拜托了秦川……”
说不下去了，林冉冉一耸一耸的肩膀就像地震一般土崩瓦解着兰天的心房，她一哭，他就心疼得跟刀搅似的。
可是，这些毕竟都是事实，是他亲手一锹一锹给自己挖出来的坑。
“老婆，别哭了好不好……”兰天受不了了，强拉着林冉冉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心被搅成了肉沫沫，“不要哭了，你这一哭，我心里跟刀子刮似的……”
男人慌乱笨拙的抹着她的脸蛋，泪水却是越抹越多。
林冉冉红着眼睛，声音沙哑，干脆把上辈子这辈子想说的话一次性全说出来了。
“你怎么能骗我。怎么能跟别人谈恋爱，就算为了我，那也不行。还有，你怎么能在临死前把我塞给别人！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难受啊！我天天都梦到你的墓碑，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我受了十年，十年啊！……”
兰天握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没有再劝她，而是安静的听她说完，又一言不发的让她在他怀里哭。
算了，让她哭出来吧。
林冉冉终于哭累了，倒在兰天怀里一动不动。
“兰天，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林冉冉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道，“别总想着自己一个人闷着扛，你受伤了，我也会难过。”
“好。”
“不准再有任何自作主张，不准再有任何隐瞒。”
“好。”
“还记得我给你写过的一封情书吗？被你扔了的，你若不离，我定不弃那封信。那不是空话，那是我真心想跟你说的。”
“嗯。”
“那你答应我。今后，我们不离不弃，一辈子。好不好？”
“不好。”
林冉冉怔了怔，从兰天怀里抬起头来。
兰天将林冉冉嘴角夹住的一缕发丝拿出来，而后猛的吻住她的唇。
大手扶着脆弱的后颈，唇瓣与唇瓣碰撞着，拉扯着。
唇齿纠缠间，林冉冉听到了他低沉的声音，一个词一个词的插空冒了出来。
“一辈子，哪里够。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才行。”
林冉冉楞了一下，破涕而笑，狠狠的掐兰天脸蛋。
“傻样！哪有那么多辈子。”
“不管，你就说好不好？”
“……好。”
也许我不够成熟，不够大度，不够体贴。
也许你不够睿智，不够远见，不够豁达。
可是，我们还是如此放不开不完美的彼此，甚至许下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诺言。
这当然是因为，我爱你。
爱到，连死亡，都不能把你我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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