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找左爷,我就不多事了。”
“好好!时经理您慢忙,我先带江小姐上楼!”明杰又是一阵点头,看着时笑的眼神险些没直说您可赶紧走吧,可千万别多事了。
这副神情江凌苑看得有些好笑,轻轻地勾了勾唇角,径直越过时笑的身侧朝电梯而去。
掠过自己身侧的人从始至终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情绪,时笑紧紧地抿着唇,将那最后的一抹笑意收进眼底,莫名觉得这一丝笑意是对自己的讽刺。
周围人见状,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专属的员工电梯往上,最顶层的角落处是左少渊的私人办公室。
“江小姐,左爷就在里面,您请进。”抬手替她按了门铃,明杰识趣地转身离开,一秒钟也没有多待。
厚重的门被人一手拉开,江凌苑抬眼之际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股力道拽着从门口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媳妇儿。”头顶,男人低沉带笑的语调响起,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轻蹭了蹭。
“左少渊……”她心头一悸,顺从地伸手环上那劲瘦有力的腰,琢磨着组织了一下语言想要继续开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还未继续说下去,左少渊那对她独有的温柔声音已经响起,低低道:
“不要拒绝我。”
“左少渊,蓝夜的股权我不能要。”
“别闹。”左少渊无奈地拧眉,耐心地柔声道:
“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就是你的。”
“你听我说。”江凌苑微微挣开身子,拉着他一同坐下,认真地看着男人的眸子:
“你能无条件对江氏注资已经是对我天大的援助了,这份雪中送炭的情意我很感动,只是,这蓝夜集团本身就是只属于你的,我没有任何资格收下这份大礼。”
话音落下,男人的面色猛地变冷,不带一丝温度地回望着她不发一言。
这冷冽的目光已经许久不曾在她眼前出现过了,久到她都快忘了,这男人原本是个生人勿进的冷酷太子爷。
以致于此时的视线相交,江凌苑当即眼神退缩了片刻,又试探着道:
“左少渊,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视钱如命的女人?”
对面那张脸的神色更冷,冷到这偌大的办公室都让人觉得寒凉了。
她冷不丁抖了抖肩膀,不管不顾地继续出声:
“我虽然爱钱,但什么是能收什么是没有理由收的还是有基本原则,这蓝夜集团是你的就是你的,我绝对不能接受这份股权转让书。”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我虽然爱钱,但似乎更爱你——可这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明显不太符合时宜,所以默默地就吞下了后半句。
音落,包里的文件抽出,轻轻地落于桌面上,白纸黑字的股权转让文件印入眼帘。
房内的温度已经降得不能再低了,左少渊抿着一双薄唇,直盯得对面的女人浑身不适,方才长臂一揽——
以不容置喙地力道将她整个人压倒在大大的办公桌上,迅速堵住那张滔滔不绝的小嘴,随即再接再厉地攻城略地。
小小的一个回合,直到怀里女人的气息不稳,连呼吸都有些吃力了方才微微撤开了唇,浑身气息因为这个惩罚性的吻而略微回温,但仍旧冷得令人瑟缩。
江凌苑悄无声息地红了耳根,面上虽然还是一副淡定的神情,心口却已经跳动地失了规律。
“没有资格?”良久,男人淡淡的声音响起。
“我的意思是……”
“我左少渊的女人,永远不会与‘没有资格’这四个字挂钩。”她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去追逐和爱护的妻子。
仅仅如此,已经足以。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毫无理由地占有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怀里的女人一脸的坚决,要是换了旁人早就已经在他浑身的低气压之中吓得瑟瑟发抖了,可江凌苑这个女人不一样。
简单来说,她胆大心粗不怕死,根本从来就没畏惧过他一丝一毫!
左少渊心头略有些苦恼,摆好的黑脸又不知不觉柔和了下来,定定地盯着江凌苑,郑重地道:
“江凌苑,你听好了。我现在是你的丈夫,我说了给你就绝对没有收回的道理。”
不过是浮云过眼的金钱利益罢了,他只不过希望将自己能给的东西全都塞给自己心爱的女人。
反正,她终归是他的,她的一切都将永远属于他。
男人倔起来,尤其是左少渊这种男人倔起来,神仙都拿他没办法。
对峙了足足两分钟,江凌苑率先败下了阵来,认命地推了推将自己紧紧禁锢着的双臂,轻声道:
“好吧,这事儿咱们先不谈了。”
“以后也不用谈了。”男人满意地扬眉,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
“但是……”
“没有但是。”
“可是……”
“也没有可是。”
“尼玛!”要说的话连连被打断,江凌苑一鼓作气地吼了一嗓子:
“我是说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啊?”现在这样的姿势真的很尴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