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什么解困的法子?”
“近几日因龙家细作之事,龙家嫡子将要回京,不如,用龙百玉之手请回国师大人!毕竟圣上被控,这时也只能求国师大人出山!”
“也好,只是如何联系他倒是个问题!”
“殿下,我与那小子乃是故交,不妨我去与他对接,只是,怕要麻烦殿下偷偷前往龙家,恳请龙家家主写一份京都如今的事态之严重,到时我把信交给龙百玉,再让他去请国师大人,定然会成功!毕竟龙家家主的口述是如今京都最好的证明。”
“…嗯,我会记住的”
“……那,我们就此别过”“保重”“保重”卫倾等了许久,见那包裹严实的黑衣人与蓝衣人争执,到黑衣人离开,她打起精神,使劲的创造噪音,很快引起蓝衣人的注意。
“唔唔,救命,救命呀,helpe”
那人果然闻声而来,他一身蓝色绸缎锦袍,白银发箍扣起他长至腰间的墨发,微风拂面,墨发尾稍轻轻摇摆,而他桃花眼向上敛了敛,翘卷的睫毛像是柔软的羽毛轻拂卫倾的心口,让人瘙痒难耐,却怎么抓也抓不到,他粉嫩的薄唇也上扬着,看起来似笑非笑。
卫倾把一双眼睛瞪得圆滚滚,半响,才眨眨眼回神,示意给他松绑,男子莞尔一笑,伸出如玉的手指拔出她嘴里的破布,神色纯良,举态柔柔,宛如柔弱小受“姑娘找在下何事儿”卫倾动了动张了一下午的下巴,酝酿一下感情,才开口。
“大哥请你帮我松绑好不好?我要被人卖了,说不定还要卖给什么花春楼,好像是个妓院,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不能让人给糟蹋了是不是”她瞪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男子。
男子抿嘴一笑“这倒是真的,不过在下不知道姑娘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才遭这种罪,万一,我一不小心放了个坏蛋怎么办,本人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也没官职,看来姑娘所求之事,在下无法完成了,抱歉!”
蓝衣人对卫倾颔首,卫倾张嘴要说话,蓝衣人却伸手放在她嘴唇上。
“嘘,姑娘不用担心在妓院被人糟蹋,毕竟”蓝衣人观摩一番,语气之中满是揶揄的说道“毕竟姑娘长相如此特别,也只有你糟蹋别人的份,所以,姑娘请放心,你其实是很安全的!”那男子纵然是温润如玉的模样,语气柔和,可他一抬手,便做出让人愤怒的事情——不顾卫倾的抵死反对,又把破布塞了回去!
“呜呜呜”这是那里来的奇葩呀!那男子起身拂袖离开,头都不回。
卫倾咬着破布,火气蹭蹭直冒。这什么人呀,不帮就不帮呗,还说她糟蹋别人,哼,看起来人模狗样,斯文败类,我呸!为了等他过来解绑,她都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宝贵时间,切,算她瞎了眼!
自己生气来倒是忘记了自己受制于人,卫倾想起她还没逃掉,翻了个白眼,废了一番力气才下地,可惜手脚都被绑着了,只能蹦着走。
卫倾心里是十分怨恨蓝衣人的,因为毕竟有一部分过失在于那人,多么好的机会,她没逃掉。
“盈妈妈,那丫头可嫩了,咱看看?”
“你都这么说了,就看看吧。”
“呀,爹,那丫头要逃跑”
卫倾闻言吞了吞口水,她可不敢回头,只能使劲向前蹦。
盈妈妈站在后面,对着卫倾背影左右瞅瞅,欣喜的点点头,是个不错的丫头,身形纤细,皮肤也白嫩,头发也好,一定常护理,应该是个家境好的。
卫倾终究一个人跑不过两个人,无可奈何的,她又被带到了盈妈妈面前,初次见面的第一,她面前的老女人便吃惊的捂嘴向后退。
“我的妈呀!这人怎么这么丑呀,拉走,快拉走,别污渍我美丽的眼睛!”那个女人捻着帕子使劲的挥,是乎,这个样子,卫倾就能被她扇飞,但是那个手帕直直地打在卫倾脸上,那味道,呛的人头昏眼花,眼泪纷飞。
于是,由于她太丑,那什么什么楼还不收她……呃,要疯的节奏。
卫倾突然有种想砸场子的想法,也不看看那什么恩都怎么长的,斜鼻子斜眼,都是些歪瓜裂枣,好不容易有个俊的还满脑草包。
于是,卫倾对老头友情提醒道:喂,大爷把我卖给人贩子吧!
最后的最后,结局让卫倾哭瞎了眼……
命运如同在捉弄她一般,可是即使她拒绝也毫无办法,她还是进了花春楼!
事情很简单,卫倾是真的卖给了人贩子,还在那里待了一天,接着阴差阳错的被花春楼的姑娘挑去当丫鬟,理由是,她丑,不会抢姑娘生意,而且抢了也不怕,因为人家瞅不上她……卫倾表示这种生意她宁可再被卖一次也不要抢,真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空里,她有了吃饭睡觉的着落。
在这里,卫倾不需要多做些什么,低眉含首,轻轻的避开他人的眼光,在这个歌舞摇曳的地方,这是就是她要做的事情!
花春楼里姑娘们的水袖舞似锦如画,午后阳光懒洋洋的,倒是很适合端杯茶慢慢品赏,这般想,卫倾若有所思的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铜盆……唉!
实际上花春楼与她想象中的有所出入,很不同。不过,这里的女子依然像货物一般,任人挑选。
在这儿待了一个星期,卫倾充分了解到了女人的可怕之处,难怪圣人曾说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长长的楼梯看的卫倾心生胆怯,她不畏高,只是怕极了楼下那些女子。
但是她还是下去了,有些事情总要面对。
“看,那个丑丫头过来了,这么丑,谁在她身边都能是朵花,不过被珠珠那个贱人捷足先登了”那说话的女子手里死死地捏着帕子,口气不太好,卫倾低着头,咬咬牙想要快速的离开,却不知是谁,伸了一只脚……
“咣当”卫倾手里的铜盆脱离手心,一盆污水,淋了一身。
“哈哈哈”“看那,不光是个丑丫头,还是个笨蛋!哈哈哈哈”女子掩唇娇笑,目光里全然是快意淋漓和幸灾乐祸,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也只是一个被生活折磨着的一个悲催女子而已。
她有病,你不能与一个有病的人争论不休,毕竟,你是无法理解神经病的思维的,卫倾趴着地上这样想着。
卫倾抬头喘着气,污水把她的发丝染出了一股怪味儿,那说话的人向后退一步,用帕子在鼻子前挥了挥“什么味呀,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