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一声响,莫云警觉万分下意识顾不得悲伤推开伏在他身上的斐岚:“谁?”
他一瘸一拐样子很是蠢笨,斐岚在一旁摇摇头默言无语,终究是看不下去扶着他走到门口,奈何废了一番功夫得到的却是空无一人,莫云眯起眼睛把四周瞧看一遍,确实没看到有什么可疑之处才算作罢,只是他同样是这种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回到了军营,不免心中愁苦直涌而上。
卫倾本在自己房中翻看斐岚遗留下的本子,可是偏偏给她一个线头,却不给她线团,她现在就是处于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下,说到底,斐岚本子上唯一让她感觉到弥足珍贵的不意外的话怕就是那个只蝴蝶,还有那个名字,其余的,卫倾不觉得还有什么价值,无非是一些药材名字或是些她看不懂的东西,怪不得斐岚只是随手把它拿去垫了桌角。
不想外面骚动起来,卫倾没去在意,没想到那个大块头戚尚倒是个实心眼,还特意跑来找她。
卫倾慌乱之下面对突然闯进的人随手把斐岚那个本子扔在床底下,她有些尴尬地半趴于地,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卫倾琢磨着戚尚估计是不会看到什么,抵不过是以为她在找什么。
戚尚喜不胜收朝着卫倾走去:“卫倾!莫将军他们回来了!你在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里面了,要不要我来帮忙?”
戚尚作势要弯腰去看床底,卫倾连忙从地上跳起来打断他的动作。
“不必了,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我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就能把那东西找出来。”卫倾笑容灿烂夺目,戚尚听此话也不在多做无用功,反正他知道这人一般认定过的事情他人很难在插足。
“不过你刚刚是不是说莫将军回来?在哪儿?!”
卫倾一提戚尚连忙带着人离开,到了地方戚尚好像不便进去一般,匆匆忙忙给“他”指路:“这里是莫将军居室,俺们好像不能进去,不过你不一样,你是斐大夫的下属,应该不用受到这种限制。”
卫倾抱拳谢过他,就要踏步进那院落。
“卫倾!”不想戚尚面色古怪叫住她,卫倾尤为感谢戚尚的帮助,听他叫唤自己想也没想笑吟吟地回答道:“干嘛。”
这一出声卫倾就变了脸,连忙咳咳,伪装着嗓子不太舒适。她心中想到:“唔,这是什么情况,我是不是有点太得意忘形了?希望戚尚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她看着戚尚脸色,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变化,便只当他还没发现什么问题。
戚尚说道。:“其实俺还有一点没给你说。”
卫倾问道:“啥?”
戚尚眼睛向那院落眺望了一眼:“听他们说,莫将军好像受伤了,是被人背回来的,估计情绪不太好,你还是小心为妙,要不…你换个时间来寻莫将军也行吧!”
卫倾哪里会在乎莫大佬有没有什么问题,直接挥挥手说不碍事,殊不知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而她此刻躲在角落里无不后悔莫及。
谁知道背莫大佬回来的是斐岚呀,她本来进来时还在想为啥莫大佬大白天的躲在屋里不露头,还在猜测他是不是受了重伤,落得什么半身不遂。
她本意是想着看莫大佬笑话,怎知现在落得自己像个笑话,不过,卫倾一想到刚刚看到的屋内情形,就不由自主的喜笑颜开,她还是忍不住心底里的小九九在暗自琢磨。
她心中想到:“为什么刚刚莫大佬是被压的那一方?这是什么新玩法?莫大佬难道喜欢被压,啧啧啧……不得了不得了。”
只是没想到这莫大佬那邋遢的胡子下还有一张这样充满异域风情的大脸盘子,不过还是以前那副形象来的自在,许是那胡子拉碴脸色冷冰的莫云给卫倾留下来了深刻印象,所以让她着实接受不了莫云出一趟远门就变样子的模样儿,嘿,你这是再给她表演大变活人吗?
卫倾没法见到人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她还没有人性泯灭到去打扰人家二人世界,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出去了一趟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那屋里的小气氛,熏的偷窥的卫倾满脸红,都怪该死的大风刮倒了扫把,前几天刮风下雨还不够,居然还来作妖搅了一场好戏,幸亏她自己机灵,若是被那俩人看见,卫倾只是想想,便觉得头皮发麻,这俩人都不好对付,她思索着,只能默默按下心中要去观看两人翻云覆雨的小念头。
卫倾见到莫大佬的时候是在第二天,当然的,他身边还有另一个如影随形的人,斐岚扶着行动不便的莫大佬去的云阁,她还特意多观察观察了两人有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任由卫倾一双钛合金狗眼看瞎了也没瞅出来一朵花。
然而卫倾极度不开心,她发现每次好像见到这两人都是在这个地方与她碰面,除却她意外晕倒那次,还真的是毫无例外,也是够了,这个地方难道还有什么特别之处?p为什么她会没发现,好说歹说她也在这个地方呆了几次吧,虽然每次都不是她自愿而为之。
“你在看什么?连个规矩都没有”莫大佬对待卫倾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只不过还是有些许变化,比如,听多了斐落的喋喋不休,现在连带着他耳濡目染,也是这般看不惯别人坐没坐姿,站没站相的没品模样。
卫倾身体一抖,宛如被这声音刺痛了一下:“没什么,只不过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莫云好似不屑一顾,卫倾看着斐岚,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斐岚的下巴像是红了一圈,虽然好似又被什么东西遮过一般,但是卫倾的视力还是不容小觑。
只是卫倾仅仅是撇看了两眼,莫云便出手挡住了她的视线,斐岚回应莫大佬般向其身后撤了半步动作,卫倾心中一顿,看不惯这俩人腹讥道:“还真是霸道,小肚鸡肠,瞅两眼怎么了,不准呀,他又不是你家养的,哼!”
“什么不情之请?说来听听?”
莫云拍拍身上灰色袍子的衣袖,不知道这些动作都是跟谁学的,飘飘然之间透着懒散,却是有一股说不出味道的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