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宋绮趾高气昂地看着柳执初,脸上没了平时的伏低做小,而是恨不得将柳执初碾压进地里一般嚣张无比,“你方才是不是出府了?”
这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柳执初微微一惊,表面上却还装出冷静的样子:“你有什么凭据?”
“凭据?呵,就凭我一直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宋绮冷笑一声,笑容张扬,似乎心愿终于得偿。她上前一把抓住柳执初的袖子,“走,我们这就去管家那边问问。我倒要看看,他对你这个不服从他指令,甚至不守妇道擅自离开皇子府的女人,会用什么家法!”
说着,宋绮的神色越发古怪和狂喜,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柳执初倒霉的一幕。
柳执初眉头紧皱,忍无可忍地一把甩开宋绮:“你闹够了没有?”
宋绮没想到柳执初被抓住了小辫子居然还敢反抗,毫无防备之下,直接被狠狠甩到了一边。
她愣了片刻,犹自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哆哆嗦嗦地指着柳执初:“柳氏,你,你都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敢对我动粗?”
“宋绮,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柳氏?”横竖已经扯破了脸皮,柳执初也就不想再装温柔了。她半蹲下来,玩味地看着宋绮,一字一顿,“你想对我用家法?巧了,我刚好也想对你用家法呢!”
宋绮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你说什么?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我恶人先告状?这个名头,还是你自己担着吧!”柳执初冷笑一声,直起身来,开始历数宋绮的罪过,“身为侧室却不敬主母,以下犯上,此罪一。不遵六皇子的命令,在禁足期间几次三番私自跑出自己的院子,此罪二。宋绮,你自己说。这一条一条的罪名,可有一条冤了你!”
柳执初说得杀气凛然。宋绮张口结舌,一时间被震慑住了,只能不停结巴:“我,我……”
“既然你这么喜欢家法,那我就成全了你的心愿。”柳执初冷眼看着宋绮,吩咐旁边站着的下人,“去把前两日的板子拿来。”
下人脸色古怪地看了柳执初一眼。原本想要劝说几句,仔细想想刚才柳执初话里的火气,还是将这个念头压住了,转而点头道:“是,主子,奴才这就去。”说着一转身,溜溜地去了。
“去什么去?你回来!”宋绮大惊,想要叫回下人却已经来不及。
事已至此,宋绮气得不行,咬着牙死死瞪着柳执初。柳执初丝毫不退让,好整以暇地对宋绮回以凝视。
两人正谁也不肯认输,后头忽然传来赫连瑾冷漠的声音:“怎么回事,一个个怎么又挡在这里?”
赫连瑾,他怎么来了。柳执初眉头一跳,心底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六皇子,您可要为妾身做主才行啊!”宋绮一见赫连瑾,顿时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扑到赫连瑾身边哭得凄凄惨惨,“妾身只是数说了正妃几句,正妃便要对妾身用家法。若是妾身确实是无事生非,那这顿家法妾身纵然挨了,也是活该。可是,妾身只是如实说出了正妃犯的错误啊!”
赫连瑾皱着眉头听完,冷冷地看了柳执初一眼,问:“你又犯了什么错了?”
“我……”柳执初还没来得及回答,宋绮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正妃她在被您禁足的时候,私自跑了出去。难道说,这还不算是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