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了,他现在对疼痛的感觉已经出现了耐受,也就是说你现在再对他施加压力也不会有大的变化,这人很强,绝对是a+!”军医笑着赞许道。
侯国庆点头,有些不甘,因为他想知道的事情还没问出来。
“你还想问他什么?这小子已经够出色的了,这样的成绩除了去年来的那个沈青,今年可是这一批的第一个,你的要求也别太高了,适可而止!”
“行,我知道,结束了吧!”侯国庆挥了挥手。
医生也跟着松了口气,关掉了仪器,又给齐修打了镇定剂来缓解他身上僵硬的肌肉。
而齐修原本成虾米状的身体在下一秒徒然松懈下来,面色赤红,涣散的焦距渐渐凝集,然后喘着粗气瘫在椅子上,他一头的汗水,狼狈而警惕的看着侯国庆。
“测试——结束——了?”
“太棒了,小伙子你的成绩很不错!”医生毫不吝啬的称赞道。
侯国庆不免点头,一样有些意外,经过了那样的折磨后,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尤其是这样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人,这如何不叫他吃惊。
“你确定药量足够吗?”侯国庆疑惑的开了口。
“谁会那么无聊!”医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表情不言而喻。
确认了考核结束后,齐修终于放下了一些紧绷的心,顺着那些将他台上平板车的人,让自己平躺在了上面。
站在一边的侯国庆留意到齐修看过来的眼神,冷冷淡淡的,有一股说不清的味道,莫名的有些熟悉。
齐修被送到了观察室,疲惫到极致的身体和紧绷的大脑让他很快陷入了昏睡,再一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而在齐修昏睡这段时间,侯国庆来过两次,视线像是扫描一样的在他脸上掠过,想要挖出一些更深层的东西,以证明心里的不安,却最终都没有找到答案,最后带着满满的疑惑,不了了之。
作为从特种部队调过来的特战队员们,那绝对能配得上兵王之王的称号,枪法和战斗反应绝对是最棒的,只是短短的一天时间,他们从磨合到协同作战,已经像配合了无数次的兄弟一般,默契,团结又充满了血性。
而齐修他们小组的队员也不负众望,在下午四点,教官宣布这一阶段的训练暂时结束。
第二天,他们带着行囊被带上了直升机,飞了不到半个小时就降落了。
齐修看着眼前的景色,这个是一座废弃的工场,差不多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锈迹斑斑的顶棚可见数个大洞,窗户上的玻璃几乎都已经没了,就算还有一两片苦苦支持着,也只留下些碎裂的痕迹,尖锐的玻璃碎片在太阳下闪烁着寒光,有着残垣断壁的荒芜感。
这次侯国庆并没有来,只有教官领着他们,教官站在列队整齐的特战队员前面解释了这次的假设敌情,“恐怖分子在一天前挟持人质占据了这所废弃的工场,他们携带有大量的杀伤性武器,你们的任务是营救人质,击杀所有的恐怖分子,明白没有!?”
“明白!”
“报告!”有人喊了一声。
教官看向他,“说!”
“有没有更详细的资料?恐怖分子有多少名?我们需要营救的人质是几个?”
“恐怖分子人数不详,人质一人,还有人有问题吗?”
“还有没有!?”
“现在对表,三分钟分钟后行动!”
“是!”众人齐声回答。
三分钟后,第二小队的七个人分成了两组,从不同的方向进入废弃的厂房。
虽然他们人数上占了优势,但是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两名恐怖分子正好占据了对等的两个角度,其中一名甚至占据了整个战场的制高点,而他们被夹在了中间,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弹药携带量并不充沛,这样的火力压制不能持续很久。
齐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他对身边的队员说,“这次我做突击手,你们掩护我,白鲨,楼上的那个交给你,一冒头就给我爆头!”
几个人点头。
齐修将微冲丢在了地上,做了一个手势,在心里开始无声的数到,三、二、一,冲!
如迅猛的猎豹,扑跃而出,身形矫健的不断穿越在废弃的器材当中,脚步呈不规则的z字型移动,规避着可能从任何角度射来的子弹。
一路来到二楼关闭的门前,谨慎而快速的从窗口大概的打量了一下房间里面的情况,房间中间的座椅上绑缚着一名‘人质’,房间的一角坐着已经放下了武器的恐怖分子,暂时安全。
齐修和二毛枪口对着外面,最后一名队员一脚揣开了门,铁门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撞在墙壁上又反弹了回来,杜绝了门后藏人的可能性。
他们突击进入,枪口瞬间对准三个方位。
左边、右边、中间。
“安全!”齐修报告。
“安全!”一楼留守的人回应。
看着被捆缚的‘人质’,齐修他们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纷纷冲上去解救‘人质’。
那一瞬间,齐修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带着黑面罩的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后诡异的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人质的头套刚被扯开,只听轰隆一声。
人质竟然爆炸了——
铺天盖地的面粉爆了齐修他们一身,那几个人就跟掉在面袋子里似的,抖一抖就直掉渣。
“哈哈哈——”
做了提前准备的温晴,开始狂笑,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笑得那叫一个张狂。
齐修抹了把脸,看着一手的白面,面色森寒的走到温晴面前,白面扑扑的洒落一地,齐修蹲下身,伸手揪着温晴黑色的头套上的那个小尖,一点点的用力,然后大力一扯,终于将温晴咳得脸红脖子粗的一张脸给露了出来。
温晴笑得泪汪汪的眼看着他,掐着嗓子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齐修,怎么拍了这么多的粉啊?”
齐修呲牙,摩擦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又掉下了一层面。
“怎么回事?”同样一身白面的白鲨呲着牙不爽的看向温晴,森森的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