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温晴的又一批崇拜者,丛英、徐兴发和李春辉对温晴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再加上他们长期远离家乡,对这边的人和事没有太多的纠葛,所以温晴用起他们来也是特别的顺手。
三人的口风其实也很紧,就是对自己在部队当兵的儿子,老婆都没说一个温晴和沈家书的关系。
也就是这一点,让温晴越发的欣赏。
出身手机工厂的三个手下计算了一下,第一批到来的二百万部手机零部件,五千个熟练工人分成两班上线工作,十天就能组装完毕,就算他们是初学的工人,十二天的时间也是绰绰有余了。
所以按着他们合计,就是现在用不着一下子全部招完,可是先招一部分过来干干,等陆续产能提高了,他们再找人也不迟。
但温晴的目标可不仅仅是二百万部手机,而是最少二千万部手机,所以提前将工人们训练好,以后进一步的增加他们的工作效率,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既然是有培训的成分在,那就不差这一个月的工钱,而且越早熟悉对以后的装配越有利。
老板都这么说了,再加上温晴给出了定下的一些招聘条件,丛英三人就开始了明天的招聘准备。
五千人中,预计男女差不多各占一半,一来有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意思,二来可以互助互补,对生产效率的提高有很大的帮助。
其实与招人,温晴的要求其实很简单。
除了太过笨拙的人没法通过之外,基本上全部能过关。
一周后,修宝工厂整个五千人的招工就已经完全结束,一人发了套工作服后,就在丛英他们三位副厂长的带领下,开始了帮着建筑工地上的工人忙干活儿。
五千人之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是没有干过苦活儿,特别是年轻人,怕是在家里都是被当宝贝蛋似的养着。
本来以为是过上体面的手机工厂生活,然而一看到自己居然干起了苦力,顿时就有刺头跳了出来。
“我们是来组装手机的,不是来干苦力的,老子不会去做,谁愿意干自己就去!”
说话的是一个名叫孙尧的年轻人,属于关系户之中最为活跃的人之一,因为据说他是市委书籍孙广发的远房侄子,大家无不是把他捧得很高,别有用心的人更是想推他去做马前卒。
小组长也知道孙尧的身份,哪里敢对他说什么重话,于是这一组的人都停了下来。
见到管理人员服了软,孙尧更是得意的一笑,干脆坐在了砖石上面,悠闲的开始了抽烟。
闻讯赶来的李春辉,见状也皱起了眉头,心中同样是一阵为难。
在东市干活一二十年的他,深知道纪律的重要性,如果大家看着孙尧不干活儿,那么心里一定不平衡,这工人们就不容易管教了。
但同时孙尧又是这座城市的最大官员的侄子,是个宁愿花钱把他供起来,也不愿意去得罪他的人,一旦自己处理不好,搞不好就会给小老板惹来大麻烦。
孙尧不知道是不是有点愣,看到主管生产的副厂长在这边犹豫,走过去就推了李春辉一把,“乡巴佬!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给我滚蛋!惹毛了我,不说是你,就是你家的老板,我叫她也在a市吃不了兜着走。”
这下子孙尧可就惹了大麻烦。
在李春辉的心中,温晴就是他的刘备,值得自己效命的主公!
骂自己倒无所谓,你连老板都骂了,这他娘的也太不是人了吧?
恼怒之中,李春辉也没管那么多,伸手就抓住了孙尧,“你再说一遍?”
“操,怎么,想打我?”孙尧笑了,指着自己的脸道:“来,往这里打!不打我,你就是我孙子!打了我,我要你家老板当孙子!”
又骂老板!?
李春辉怒火上涌,一巴掌就真的重重打到了孙尧脸上。
“啪!”
孙尧被打得在地上连连的打转,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哇,你敢打我?老子跟你拼了!”
孙尧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就想耍浑,却被几个员工给拦住了。
“好!你有种!你等着!”
孙尧气冲冲的就转身跑出了工地。
市里权贵们的关系户们,看得上目瞪口呆,这家工厂还真牛逼啊,连市委书籍的侄子都打?
“看什么看?赶紧给我干活儿!谁要是不想干,都可以离开!”李春辉看着他们,冷冷的呵斥道。
他反正已经想开了,自己等会儿就找老板辞职,人家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也要讲良心,不能搅乱了小老板的生意。
有了孙尧的教训,一群人被骂了之后,赶紧的就抓起工具,老老实实的干起了活儿。
可也有不老实的人,暗地里在嘀咕:别看你现在耍脾气,待会儿我看你怎么哭!
他们想的是非常简单和直接的,打狗你也得看主人呢,更何况还是市委书籍的侄儿,如果不把场子找回来,不就是相当于在市委书籍脸上狠狠的打了一耳光吗?
李春辉也不含糊,回到临时办公室,即刻就给温晴打了个电话,说明了缘由后,即刻申请辞职。
哪晓得,老板的回答却是,“一切按着计划来,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有些莫名其妙的李春辉,只能是听从了指令,却也坐不住,到处巡视起了工人们的劳作来。
闻讯赶来的丛英和徐兴发,拉着李春辉。
“春晖你脑子让门被加了?还是灌水了?你怎么能惹那个小畜生,他就是个刺头!”
原本李春辉还不想说,可是听他们的意思,他不禁火了,“操他大爷的,侮辱我行,可是要是连咱老板都侮辱,我他妈的就是揍他了,大不了回家,一切责任我承担,绝对不给咱老板添麻烦。”
“唉,你啊,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心情?咱老板真是打着灯笼都没处找,为咱们军人和军属解决了多少事儿,为咱们的家庭分担多少的负担,如果不是在厂子里,那个犊子要是出门,我徐兴龙也是孬种,绝对打的那小子爹妈都认不出他是谁,真他妈的欺人太甚!”徐兴龙也忿忿的说道。
“你给老板打电话?”丛英沉声问道。
说这话的时候李春辉有些蔫了,“打了。”
“怎么说?”
“说让我该干啥干啥,弄得我现在也是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