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旺看见黑狗和叶荣秋走过来,以为他们是来挑衅的,冷笑道:“别得意的太早。”
黑狗耸肩:“我不晓得我有啥好得意的。李连长给我说说?”
李旺翻了个白眼。
黑狗笑道:“李连长,明天你们团也出征了,你可保重了。”
李旺恶狠狠地说:“不用你操心,我肯定活得比你长,我等着三年后吃你的辣子鸡,等兵。”
黑狗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次打完鬼子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李旺愣:“啥话?”
黑狗说:“打完鬼子回来再说,肯定是你喜欢听的话。”他颇有深意地笑,说:“战场上见。”然后就拉着头雾水的叶荣秋走了。
叶荣秋在路上问他:“你要跟他说啥?”
黑狗摇了摇头:“他有命回来再说吧。”
黑狗不肯说,叶荣秋问不出来,只好作罢了。
两人回到仓库后,静静对坐着,气氛时有些尴尬。明天早,黑狗就要上战场了,而叶荣秋留在此地,他们即将分离。自打出了重庆后,他们只分离过次,是黑狗悄悄去了武汉,除此之外他们形影不离,同吃同睡。接下来的几天里,黑狗即将生死未卜,叶荣秋想到就觉得后几天的日子无法过了,只怕他会焦躁的恨不得死过去。
黑狗挪近叶荣秋,将他搂进怀里。
叶荣秋犹犹豫豫地说:“我还是跟你们起去吧。”
黑狗亲了亲他的鼻梁,温柔而无奈地叹了口气:“阿白……”
叶荣秋咬紧了嘴唇,过了会儿,他说:“算了,我留在这里。我知道,我去了也是拖你们后腿。我留在这里,你就不用担心我,你好好打仗,把日本人打回去,早点还我们和平。”
黑狗应了声,亲了亲他的嘴唇,手指在他的发间摩挲。
叶荣秋受不了了,他开始颤抖,难捱地抓着黑狗的衣襟颤抖。他实在太不安了,以至于他必须做点什么来平复心情。
他颤声道:“你……你想不想做那个?我愿意。”
黑狗愣了下:“那个?啥?”
叶荣秋深深把头埋进黑狗怀里:“就那个。你问我愿不愿意跟你过辈子,我愿意。你想做啥我都愿意。”他再也不去想他叶家二少爷的架子,也不去想他这样主动地贴上去会不会显得太贱,圣洁的灵魂他不要了,他只要黑狗,黑狗就是他的爱情,他不再抗拒,甚至于主动要求,他想要抓住点什么来证明这切。
黑狗沉默了会儿,轻笑声,吻了吻他的脸庞,贴着他的耳垂说:“宝儿(傻瓜),等我打完这场仗回来,我把你身上每寸肉都吃干净。”
叶荣秋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眼睛已经有点红了:“为啥是打完仗回来?为啥不是现在?你是不是怕你回不来了?”
黑狗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由愣了下,眼神躲闪着没说话。叶荣秋说的是对的,战争不是儿戏,即使他嬉笑面对,可他和叶荣秋心里都清楚,他很可能有去无还。他已经把叶荣秋拉下水了,不过下水的并不那么彻底,几个拥抱,几个亲吻,没什么大不了,但他知道这些都是叶荣秋的第回。第回的事情总是会记得很清楚的,尤其是这样离经叛道的。他还是手下留情吧,放叶荣秋条生路,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至少以后值得叶荣秋回忆的伤疤少些。
叶荣秋已经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你做,你不做我做,你以为我还有退路?没有了!我啥都没有了!”
黑狗拉住了叶荣秋的手。
叶荣秋狠狠地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将自己的汗衫脱了,又开始脱裤子。黑狗再次抓住他的手,他气恼地抬起头瞪着黑狗,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如果黑狗不松手,他就要哭出来给他看。
黑狗叹了口气,把他搂进自己怀里,亲吻他的眼皮,好笑道:“你再弄,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叶荣秋恼火地推他:“谁要你忍。”
黑狗说:“我也不想忍,天晓得我想把锤子捅|进你身体里想久了!可你好歹给我留点体力,明早就走了,今天我把力气都花在你身上了,明天碰到鬼子咋个办嘛!”
叶荣秋耳根已经红了,挣扎的没那么大力了。
黑狗亲着他的耳朵哄道:“我晓得,你怕我回不来了。我肯定要回来,我还要跟你过好日子。要不你让我咬口,我在你身上留个印,我的印,就像买驴子也要在驴屁股上盖个戳,留了印你就是我的人,我得回来对你负责。”
叶荣秋蹬了他脚:“你才是驴!你!你是龟儿子!你就不会好好说人话!”
黑狗猛地把他压倒在地上,就在他光溜溜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叶荣秋疼得尖叫起来,但很快忍住了,抓着黑狗的头发不吭声。没久,黑狗松开了叶荣秋。他咬的很深,叶荣秋的肩上已经见血了,留了对深深的牙印。
黑狗亲了亲叶荣秋的嘴唇,翻身把他搂进怀里。
叶荣秋不再挣扎,反手抱紧了他,小声道:“你定要回来啊。”
黑狗笑着揉揉他的脑袋:“洗干净屁股等我,等我回来肯定要把你日的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