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那里“咪咪”“咪咪”的轻声喊,然后几只猫就会围来乖乖的吃他的火腿肠。
有次几只猫为了抢火腿肠打了起来,一只最胖的猫被其他两个瘦弱的猫咪合伙推到了草丛里,那只猫由于太胖,仰躺在草坪上好久都没能翻过身,苏美尔一愣然后张嘴就笑了,伸出手里的火腿肠等着胜利的猫咪来吃,结果猫咪吓到了似的突然全跑远了。他疑惑的抬头,脸上的笑容还挂着。
却见苏淇奥正站在草坪旁,探究的看着他。
苏美尔也吓住了,倒没跟猫咪一样乱跑,而是往后一仰坐到了草坪上,脸上笑容也尽数退散。手里的火腿肠掉落到了草坪上,手忙着撑住自己的身子,忘了爬起来。
苏淇奥往前走几步,弯腰伸出手,苏美尔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只手。
“起来。”
最终苏美尔是起来了,只是没有拉着他的手起来,自己爬了起来,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不好意思的说,“手,手脏……”
“没事。”苏淇奥点点头回身往教学楼走去,苏美尔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他背影,连猫咪们再次出现继续抢火腿肠都没发现。
而只留背影给别人的苏淇奥是一辈子都不会让苏美尔看到他当时的笑容的。浅浅的扬在脸上,就跟那冬日暖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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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那天早上第二节课就是数学课,苏美尔抱着教材和一把三角尺去教室,这天讲几何。他的板书很漂亮,虽然身高只有一米七出头,但潇洒的写下是没有关系的。可要画图时拿着那把大大的三角尺总觉得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每次都很努力的稍微踮着脚画图,这次可能因为早上遇见某人的关系,比往日紧张了不少,因此在黑板上刚画完一个图,虚线还没标上左手一酸,三角尺直接砸到了他的脑袋上,那把尺子挺大,也挺重。
猛的砸下来着实挺疼的,苏美尔条件反射的“哎哟”一声,左手就摸上了自己的头。下面一愣,接着大笑声骤起,有嘲笑的也有善意的笑,但这些他听不出也不愿意去分辨,只是低下头捡起了三角尺,脸红红的回头小声说,“题目写黑板上了,给大家十分钟,然后我来讲,谁愿意上来答题的?”
“老师你虚线还没画呢,我们怎么答啊?”下面有人故意叫嚷。
苏美尔脸更红,转身就打算添,只见教室右边角落里一个人站了起来,他手就僵硬了,其他人也看到了,纷纷不解的看着苏淇奥慢慢走到了讲台上。
他从粉笔盒里拿了一只白色粉笔,径自走到了黑板跟前,刷刷两笔画上了苏美尔还没添上的虚线,下边不知道谁“哇”了一声,后来就是静静的一片,只有笔尖与纸张接触的沙沙声,苏美尔都忘了像平常有同学上来答题时站在门旁边看着,还是站在讲台上,有点呆愣的看着那人左手拿粉笔,刷刷的在黑板上写解题过程,鼻尖上沁出了汗。苏淇奥很快写完,把粉笔扔回粉笔盒里,转身就走了下去。
又听到下面几声“哇”,全是女生的。不得不哇,苏美尔心里也在连连的哇,从未见过他写板书,其实他在班里一直都是很安静的存在,只是因为他的气场和相貌以及其他东西往往让人无法忽视,没有人见过他的字迹,这下见到了,女生们更是小鹿乱撞,教室里又有了一阵小混乱。
苏美尔自是没有察觉,因为他也看那些字看出了神。都说字如其人,他的字就像他的人一样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瞻彼淇奥,绿竹猗猗……差不多在心里把整首诗都念了遍,他才回过神,不再看黑板,回头看了看下面的学生,眼神往角落里瞟了几眼,最终还是看着讲台上自己的教案用很小的声音说道,“苏淇奥同学答的特别好。”
说出那个名字的瞬间,心里有什么塌了,又有什么新生了,心间满是畅快,还有一种自己无法理解的情愫。
第一排的女生大声,“老师!苏淇奥答的不是特别好,是最最最好好不好!”
“就是!!!”其他女生附和。
苏美尔点头,“是是。”边说边又往那个角落瞟了一眼,苏淇奥居然也在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苏美尔脸上的表情顷刻之间各种颜色纷呈。
那节课后来是怎么结束的,苏美尔已经不太记得。只是那天之后总觉得有些东西变了。那个时代数码相机是一种奢侈品,可在这个贵族班还是挺必需品的,好几个小姑娘把那天苏淇奥的板书拍了下来,叫嚷着要留作一辈子的纪念。
后来有一次苏美尔无意中想到那天的场景,心中唯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那些女生是不是真的像她们所说那样留作了一辈子的纪念。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苏美尔的课上的越来越好,班里的男生虽然看他还是颇为碍眼,但女生倒跟他关系渐好,偶尔还能碰上有女生来办公室问他题目。
伴随着他对这所学校渐渐适应了的是他对这个城市的适应,开始的束手束脚让他不敢去接触外面的世界,虽然到了此刻依然是没有相熟的人,但他开始有了每到周末就出去转转的习惯,尤其是市中心那家的书店,不同于小县城里的新华书店,这是家很有格调的书店,里边会放苏美尔当时不懂的newage,只以为是很好听的伴奏,还有供你休息的桌椅,苏美尔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一看就能看一个下午,看累了就看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