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看着他挂掉电话,“人气还不错嘛,看来你很喜欢老师这个职业?”
苏美尔低着头,再也没有说一句话。程清笑了笑,专心的看自己的手指,车内一片安静。
差不多十来分钟后,车子缓慢的停了下来,程清率先下车,苏美尔身子软软的,望着眼前的场景还有点回不过神,司机得程清的吩咐将他拉下车。
程清仙女似的站在他身旁,反而是他自己,满身血迹,眼神呆滞,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这个女孩子,更别提她那个弟弟了。
“这里可是政府大院,也是淇奥在这里的家,估计也是你这辈子唯一来这里,好好看看吧。”说罢走上前,带着他走进一栋小楼里,早有阿姨过来开了门,热情道,“程小姐来啦。”
“嗯,苏妈妈回来了吗?”
“一直在呢,快进来吧。”
程清昂首挺胸的走进去,苏美尔缩在门口不知道怎么才是好,那个笑眯眯的阿姨人很好,“这位小先生也快进来吧。”
“哦……”苏美尔总算出声,把照片塞到自己裤子口袋里,木木的被带了进去。听到程清欢快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他缩了缩脖子,被阿姨带到那里,见到了程清,同时还见到了一个特别有胁迫感的中年女人,脸庞很漂亮,严肃地坐在那里,不笑,这让他立刻想到了苏淇奥,没错两人的相貌如此相似,想到这里他双腿就发软了。
“坐。”那个女人瞄了他一眼,命令道。
他趁势坐到沙发上。
“苏妈妈,这个就是那个人,我给你带来了。”程清邀功道。
“嗯,清清总是这么乖这么能干。”
程清露出得意的笑容,悠闲的吃着水果,好不惬意。苏美尔却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那种巨大的胁迫感让他特别恐慌。
“你就是那个和淇奥住一起的人?”她问道。
苏美尔咽了几口唾沫,开口,“是。”
“具体的清清都和我说了,你这就走吧。”
走?走到哪里?他疑惑的抬头。
“淇奥这几年也要谢谢你陪在身侧,不然他着实无趣。”然后道,“你要多少?”
多少?多少什么?
程清开口,“苏妈妈愿意给你钱你该感到庆幸,难不成你还想一直和淇奥在一起?”她故意说道,果然那个女人皱眉,“开玩笑,我儿子怎么会和你这样一个小东西在一起,玩玩你罢了。”
苏美尔不能接受这一句,他抬头,小声的一字一句的说,“他到我家找我,还去拉萨找我,帮我不让别人欺负我,还给我过生日……”他努力的举出例子,试图反驳这一个观点,他可以走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推翻苏淇奥对他的感情呢,即使那不是喜欢不是爱,也是一种难以割舍的不舍啊。
谁知程清一听这个就笑了,是很好笑的笑,“你还真把自己当女生了?被一个男生这么护着很自豪?”
“不,不是……”
“淇奥平常学习很累,还要打点他自己的生意,当然需要有个人照顾生活,所以才会有你,你明白吗?”
苏美尔一片茫然,他还有生意要打点?
对面那位女士很赞同程清话般的点头,“本来我无意干涉你们年轻人的事,但如今清清是我们苏家未来的人,我自然要替她做主。”
程清感动的看了她一眼,再自豪的看向苏美尔。
苏美尔嗫嚅了半天,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把他送回去之后,程清给了他一张卡,“是我给你的。算是谢谢你这么久来照顾淇奥。”
苏美尔接过那张卡,站在晦暗的阴影里,无声无息。
他开始发了疯的打苏淇奥的电话,每次都是关机关机关机,终于有一天打通了,一个清朗又陌生的声音,“喂?”
他抓紧自己的手机,“苏淇奥,在吗……”
“淇奥不在,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可以转告。”
“你,你……是谁。”
“程澈。”
苏美尔“啪嗒”合上手机盖子,坐在地板上,脑中再也没有任何思维。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已经到了最后的三分之一阶段了。一直在思考改文名,思来想去想不出改成什么,从小写东西就因标题而烦躁,更有高中考试时经常直接忘了写作文题目交上去的事情发生。幸好高考时没忘=。=不枉我父母前晚交代了半天不要忘了写作文题目咳咳。这个题目吧,是我当时发文前一秒写上去的。本意是因为苏淇奥先生的名字取自诗经中的《淇奥》这篇,有一句是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其实原文中锡读作“ying”四声,本意也不是金属的锡,但我觉得当做金属锡用正好。因为锡就是一种外表冷冰冰泛着冷光,但实际很绵软的金属。不就如同苏淇奥先生吗。再说到苏先生的名字,苏淇奥,其实原文中是这么读的,淇奥(yu四声,音同玉)。但我觉得读作淇奥(ao四声)更好听,至于大家怎么读就全凭大家的喜好啦哈哈。
☆、二十九
八月二十九号,是他难以忘记的一个日子。
那天他去了学校,尽管之前闹出那件事,但至今并未有学校领导找他谈话或是什么,他心中抱着一丝侥幸,一进学校就感受到了很多视线,刚刚走进办公室,一个老师就好奇,“苏美尔?你怎么还来学校?”